第七十四章身负重伤战群豪(1/2)
阮山极力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想开口打破这紧张的沉寂,但却一直想不出该如何开口。
忽听玄通大师的声音,传入耳中说道:“小施主!沉住气,此情此景,能决定你,今后的命运。必须得忍让,让世人知道你的忠实。”
阮山苦笑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望了望玄通大师一眼。
突然听那手捧书简,跪在地上的少年,喃喃说道,“爹和娘一生光明磊落,却被奸人所害。”
四周群豪似乎是都和这身穿孝衣的少年相识,而且还对他十分敬重,但又似乎和他十分陌生,无一人开口劝他一声。
只见他打开封套,把信笺托在掌中,任由四周群豪观看,阮山目光一掠群豪,转目瞧向那张素笺,只见上面写道:
字奉贵儿,我和你娘被囚归云山庄,经历了一十七种不同的毒刑之后,恐已成残废之身,见此信有如见我们最后一面,我们走后贵儿不要伤心,好好习文练武临书匆匆,不胜依依……
下面落款却是威远镖局,十二代堂主常俊山。
信上之言,全是对儿子的期盼,后面这落款,却和信中内容,有些格外不入。
阮山心念一转,忖道:想是这常俊山写成此书之后,并无把握能把此信传入他儿子手中,才在他落款之上,写下了自己身份,万一此信落入武林同道手中,也可转入威远镖局中。
但听见了几声叹息响起,似乎是四周群豪都对那常俊山有着无限的同情。
那身着孝衣的少年,双目中泪水泉涌,滴在那信笺之上,双手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竟然连那信函也拿不住了。
忽听一个沉重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常堂主不用太过悲伤,令尊侠名满江湖,江南武林同道谁不敬重于他,还望节哀应变,保重身体,为令尊报仇。”
语声未落,人群中,突然大步走出两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分站那少年两旁,说道:
“堂主身负威远镖局的大任,和血海深仇,不可哭坏了身子。”
那身着孝衣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叹道:“两位师叔请代我保存此信……”慎重的把手中书信,交给了左边一位老人,接道:“如若我不幸战死,就请两位凭借此信,召集威远镖局门下弟子,另立堂主,不能让威远镖局,因为我一死从此绝迹江湖。”
他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双目中暴射出仇恨的光芒,凝注到阮山的脸上,道:“你是归云山庄中的三庄主了?”
阮山抱拳说道:“兄弟正是阮山。”
那身着孝衣的少年,道:“家父家母死在归云山庄,有此函为证,自是不会假了,父母仇恨不共戴天,在下今日既然见了证据,心中已无怀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下要先向三庄主索回这笔血债。”
阮山叹息了一声,道:“常兄话虽不错,但兄弟却有隐情,尚望能给在下一个辩说的机会……”
这时只听一阵哭声传来,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素衣的妇人,怀中抱着灵牌,急忙奔了过来。
这妇人右手抱着灵牌,左手掩面,哭的哀哀凄凄,但走的,却是快速无比,瞬间,已经走近群豪,直向场中闯来。
四周群豪,看她一个妇道人家,孝衣抱灵,都不自禁的向旁边让去。
那妇人闯入场中后,反手由背上拔出长剑,高声说道:“哪一位是归云山庄的庄主?”
阮山心中暗暗忖道:奇怪呀!这些人如果不是事先约好不可能一起赶来……
只听那素衣少妇扬起手中长剑,指着阮山,怒声喝道:“那人可是归云山庄的庄主?”
阮山无法否认,只好点头说道:“不错……”
素衣少妇道:“好!那我就先杀了你替我那夫君报仇。”刷的一剑刺了过来。
阮山只觉得她刺来的一剑,又毒又辣,不禁心头一震,忖道:这妇人剑招的辛辣,似乎是在那董公卿之上,我如果再不出手还击,只怕要伤在她的剑下……
就在他念头转动之间,那素衣少妇已经连贯的刺出了八剑。
阮山虽然以佳妙的轻功,闪开了八剑,但已经有手忙脚乱之感。
那素衣少妇眼看阮山能够一招不还的避开八剑,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放声大哭起来,手中剑势随着那痛哭之声,越发越快,而且剑剑恶毒无比,攻向阮山致命的所在。
阮山避开她八剑之后,已知道遇上了劲敌,虽然准备还手,却不料她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不自觉得激起了豪气,暗道,我阮山岂能和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
但见那素衣少妇,剑招愈变愈诡奇,攻势也愈来愈凌厉,阮山的处境也更见险恶。
阮山勉强支撑了三四十个照面,已经有着措手不及之感,那素衣少妇手中的剑招,似乎已经进入了佳妙之境,行云流水般,源源不绝。
忽然听阮山大喝一声,劈出一掌,一股强猛的劈空劲气,迫开了那素衣少妇。
凝目望去,只见阮山右手按在左肩之上,鲜血由手指缝上,透了出来,这一剑伤的不轻。
玄通大师低声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定力过人,贫僧十分佩服。”
他说的声音微小,除了他身侧有限的几人可以听到之外,大都未曾听到。
阮山脸色苍白,突然对那少妇说道:“你丈夫也许是真的被归云山庄中人所伤,但我绝不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我加盟归云山庄,只不过是数月间的事,夫人如若硬要指说在下就是凶手,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我得事先声明,你如果再出手,在下可要还击了……”
那青衣少妇接道:“如果没有这般武功的人,也杀不了我那夫君。”
阮山怒道:“怎么?你认定了我是凶手吗?”
素衣少妇道:“不错啊,只有你这般武功,才有杀死我夫君的能力。”
阮山苦笑了一声,道:“倒叫夫人过奖了。”
素衣少妇一振手中长剑,又是一剑刺去。
阮山心知自己左肩受伤甚重,如若再不还手,只怕难再躲她十剑,右手一挥,迅快拍出,击向那素衣少妇握剑的右腕。
那素衣少妇剑势一沉,避开了阮山的掌势,一招“回风弱柳”,反手劈出。
只见阮山的掌势一挥,抢在素衣少妇前面,迫得她收剑退了两步。
这素衣少妇剑招的毒辣,场中之人早已有目共睹,那确是极尽变化之能,但阮山掌势的快速凌厉,更是出人意料,任那少妇手中剑招千变万化,却是一直被阮山掌势压制,无能发挥威力。
突然听阮山大喝一声:“放手!”
砰的一掌击在那少妇握剑的腕上,登时长剑脱手,跌落地上。
那素衣少妇左袖掩面,放声大哭,放腿疾奔而去。
她来的突然,去的迅快,连那跌落在地上的长剑也未捡起来。
阮山望着那少妇疾奔而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说不出是怒是恨。
他左肩上的伤势,更见严重,血水泉涌而出,湿透了半个衣袖。
玄通大师看到他惨白的脸色上;神色不停变化,心中暗暗震动,忖道:此人骨奇神秀,英华内敛,武功似乎已到不着皮相之境,日后成就,定是武林中一代豪杰,今日如若逼他太甚,激起他的怒火,造出一番杀劫,不获武林谅解,那是逼他为恶,为日后武林劫运着想,老袖必得出面助他一臂之力,解去这个死劫。
只见那身着孝服的少年撩起长衫,取出了一把二尺不到的短剑,缓步走在阮山身前,说道:“在下常奉贵,领教三庄主绝学。”
阮山心中气氛,想到这邦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苦苦逼迫自己,平静的心情中,逐渐的泛起了怒意。
他越想越生气,连运气止血的大事,也忘了,直到那常奉贵仗剑挑战、阮山才突然清醒过来,冷冷说道:“令尊伤在什么人手中?你可查问清楚了?”
常奉贵道:“归云山庄,难道还不够吗?”
阮山道:“阁下既然已经知道是归云山庄,为什么不找上归云山庄去?”
常奉贵道:“父母之仇,仇深如海,我早看破了生死,别说区区一座归云山庄,就是龙潭虎穴,常某人也不放在眼中,只是在下一直未曾查得明确的证据,不愿轻举妄动留下话丙,今日既然见到了家父家母遗书,足以证明此事千真万确,不论阁下是不是杀害家父家母的凶手,但身为归云山庄中的三庄主,在那归云山庄之中,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你说从未参与此事,到情有可原。,但如果说毫不知情,实叫人难以置信。”
阮山冷冷说道:“诸位既然不肯听信在下的辩解之言,那就只有在武功上分出生死了。”
显然,他的忍受已经到了极限,动了怒火。
常奉贵道:“在下正要讨教。”
阮山终究是年轻气盛,再加上左肩重伤,哪里还有耐心,当下一提真气,厉声喝道:
“诸位既然都把我阮某人看成了十恶不赦之徒,阮某人就杀几个给你们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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