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难以决断(1/2)
“没受伤吧?小曼。”卫轩温柔的问着怀中的上官曼。
上官曼娇羞的点点头,轻启朱唇,说道:“没有。”
卫轩对她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轩辕天承,说道:“谢谢您,老师。”
轩辕天承说道:“不必客气。”
四真殿外被曲天晓和血屠误伤的天坛宫弟子大多醒转过来,清虚真人整好衣衫,率众弟子向天君府众人一拜,说道:“王屋山天坛宫清虚真人率众弟子谢过天君府!”
卫轩回拜道:“真人不必客气,天下不安,我等有义务避免魔道妖人趁虚作乱。”
众人又相互客套一番,少康猛然想起曲天晓和血屠还在四真殿内,便拉扯了一下卫轩的衣角,悄声说道:“天晓和血屠还在里面呢。”
卫轩听后急忙说道:“我们快去殿内看看吧。”
清虚真人不知道天君府的人为何如此紧张,等他们一起来到四真殿内后,清虚真人终于明白了原因。
此时的四真殿内,满目疮痍,杯盘狼藉,蜂舞并起。一群弟子追在曲天晓和血屠身后,不是求饶的,就是劝阻的。再看曲天晓和血屠,一个把玄真子当做沙包一般从大殿这边扔到那边,另一个嘴里叼着通幽子甩过来甩过去,眼见那两人早已没了动静,死的不能再死了。
清虚真人忍着火气不好意思发作,憋得嘴唇发颤,说道:“无妨,无妨。”
天君府众人也是啼笑皆非,上官曼看到紧跟在曲天晓身后的上官朗,将他唤过来,说道:“你不是说要去看着小祖宗么?怎么还给人家大殿折腾的这般不堪?”
上官朗两手一摊,万般无奈的说道:“曼姐,我有那本事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哪儿是小祖宗啊,简直就是个小魔王,你看我这脸。”
上官曼仔细一看,上官朗的右眼上青里透紫的,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上官朗委屈的说道:“我见小祖宗折腾成这样,就去抱她走,然后她就给了我一拳……”
清虚真人还在那里故作镇定的安抚着天君府的人不要尴尬,少康也一个劲儿的给清虚真人赔礼道歉。
卫轩一看这样哪儿行啊?便喊道:“曲天晓!血屠!你们给我停下来!”
天君说话终归是有些用的,曲天晓和血屠果然不再闹了,曲天晓跨上血屠来到卫轩身边,撅着小嘴,说道:“卫哥哥,人家玩儿正开心呢,你打完啦?”
卫轩本想斥责两句,可看到曲天晓无辜的眼神,心中一软,和颜悦色的说道:“打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要玩儿了好不好?”
曲天晓对卫轩的话还是听的,小脑袋点了点,说道:“好,回去喽!”
少康无奈的把曲天晓抱到怀中,一刮她的小鼻子,说道:“别人说话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曲天晓“啵”的一下亲在少康脸上,说道:“谁说的,我这不是听话了么。”
少康心中暖了一下,又对清虚真人一拜,说道:“叨扰了,还望真人勿怪。”
清虚真人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曲天晓也是难以责备,便说道:“何来叨扰,客气了,客气了。”
卫轩见事情终于平息了,便叫众人去殿外等候,自己要和清虚真人说些话,大家走出大殿前,卫轩拉住血屠的尾巴狠狠的瞪了它一眼,说道:“怎么看的曲天晓,回去再和你算账!”
血屠两耳向后一背,蔫头耷脑的说道:“怪我咯?下回你看着小祖宗试试。啊……天君……我错了……”
卫轩狠狠的在血屠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这才放它出去。
清虚真人命弟子打扫四真殿,又派一名弟子带领殿外众人先去客房休整,自己领着卫轩走到了他的住所云集山房。
刚进房间,清虚真人便说道:“本座再谢天君府解我天坛宫于危难之中。”
卫轩回拜道:“真人何必如此客套,我已说过不愿看到魔道妖人趁虚作乱。”
清虚真人示意卫轩坐下说,然后说道:“那九重天此次算是彻底消失在天下间了,只是可怜我天坛宫三子仙人竟被他们杀害。”
卫轩安慰道:“真人节哀,至少这仇已报了。”
清虚真人点点头,又说道:“我最疼爱的徒儿陆宛菡中了九室神尼的乱神指,如今昏迷不醒,本座放心不下,不知天君有何事要跟本座说,还望长话短说吧。”
卫轩一想,贸然提出示好毕竟有些突兀,但陆宛菡的事情倒是一个好的契机,便说道:“既然真人放心不下,不如让我去见见令徒,我可能有办法治好她的伤势。”
清虚真人听后果然高兴很多,说道:“那就有劳天君了。”
二人来到陆宛菡的房间内,卫轩用魂力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乱神指可以将人的灵魂禁锢,但这功法并本命魂术,所以禁锢的程度并不深,若是常人确实没有办法,但卫轩既会命魂术,又有可治疗伤势的螭吻印,治好陆宛菡的伤势并不难。但是卫轩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怀神印,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便请清虚真人在屋外等候。
待清虚真人出去后,卫轩唤出螭吻印,悬于陆宛菡头顶,螭吻印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透过头顶渗入她的体内,卫轩单指一点,魂力探入陆宛菡体内,她的灵魂被一圈金色密文缠绕,这就是乱神指的封印。
卫轩突然萌生一个新的想法,若是结合饕餮印会如何?想到了就去做,卫轩又唤出饕餮印注入魂力,用饕餮印来吸收乱神指的密文。只片刻功夫便将密文吞噬殆尽,神奇的是密文进入饕餮印后竟然自己运转起来,随后金色密文变得越来越多,竟形成一个卷轴,卷轴展开后其中的文字又源源不断的钻进卫轩的脑海,一个人影浮现出来,完整的将卷轴内容一遍又一遍的演示起来。
卫轩感叹道:“原来饕餮印还有这等用处?我仅仅是吸收了乱神指的些许功力,便能在印中自动补全然后令我学会了全套的乱神指!”
陆宛菡渐渐苏醒了,当她睁开双眼后,看到大汗淋漓、衣衫尽透的卫轩趴在她的窗前熟睡,便知道是这个人救了自己。她不想打扰卫轩的休息,轻轻地将他扶到自己床上,然后坐到一旁等着卫轩醒来。
清虚真人得知陆宛菡伤愈后便也进到屋里一直等着,一夜过后,见到卫轩醒来,清虚真人拱手一拜,说道:“多谢天君救我爱徒一命,日后如有需要天坛宫上下自会鼎力相助!”
卫轩缓缓神,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开口,和天坛宫交好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便起身说道:“真人客气了,日后望天君府与贵派和睦共处,精诚协作。”
陆宛菡待他们说完后,微微欠身也是一拜,说道:“多谢天君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
卫轩看着眼前这娇小动人的陆宛菡,倒和小依有几分相似,顿生好感。
许是看的久了一些,陆宛菡娇羞的低下头,说道:“天君,你的身子好些了吧?”
卫轩方才出神,现下清醒过来,立刻回道:“多谢陆姑娘惦念,已无大碍了,那我也该走了。”
陆宛菡“嗯”了一声,红着脸快步走出了房间。
清虚真人看得明白,自己的爱徒这是动了凡心,便尴尬一笑,说道:“大战过后本派多处还需修缮,本座便不远送了,天君等人可自行下山,日后本座定会去天君府拜谢。”
自此,天坛宫之战总算告一段落,天君府众人即日返程。路上卫轩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上官曼问道:“你是怎么了?听说你救了陆姑娘,是不是玄劲耗费过多,有些疲惫了?”
卫轩自然不敢说看到陆宛菡后便想起了小依,于是说道:“已无大碍了,确实还有些疲惫。”
上官曼道:“此地离玄帝都很近,不如我们去雇辆马车吧。”
少康听后说道:“玄帝都戒备森严,我们去过于显眼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人去雇辆车回来。”
上官曼觉着有些道理,便说道:“也好,那有劳天师了。”
玄帝都护国五院的离火院中,此时一道白衣身影闪入,正是前来夺取灵猊印的老白,自从他潜伏在离火院中已经五天了,一直暗中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和人员的出入,他的目标是全天下仅存的炙炎族人萨多,萨多有着火红色头发和高大魁梧的身材,很是引人注目。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老白发现萨多的行为很异常,举止暴躁,还时常发呆,多次进出云水院,似乎是在找人,可总也找不到。老白想了想,可能萨多遇到了一些麻烦事,都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如找个机会和他谈谈,最好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取灵猊印,若是强行夺取,恐怕这天下就再也没有炙炎族人了。
正巧这天傍晚五院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休息,萨多独自一人在离火院一处偏僻的角落发呆,老白走到他身后,问道:“你有心事?”
萨多被背后突然出现的老白吓到,急忙回头去看,发现此人并非五院中人,但却有感觉不到敌意,他本身性格憨厚直爽,便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老白一听他这么问心中便有数了,此人头脑比较简单,想来不用大费周章了,便说道:“有些人会把心事隐藏的很好,有些人会把心事写在脸上,你恰恰就是第二种人,我不是五院中人,但我也没有恶意,你可以叫我老白。”
萨多也许是憋闷了许久,一直没有人会和他说说话,所以见到老白愿意问,他也就愿意答了,于是他又说道:“有一个人不见了。”
老白说道:“可是一直住在你心里的人?”
萨多听到这个有些脸红,但也并不否认,说道:“嗯,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心上人,总之她不见了。”
老白又道:“那个人可是云水院的女近卫?”
萨多惊道:“你怎么知道?”
老白笑道:“你那头发太过显眼,所以印象会深刻,你总会去云水院。”
萨多的头脑确实简单,他并不会想为何老白总能看到他去云水院,他接着说道:“确实是云水院的,她叫穆卉寒,上次五院会武的时候我与她比试过,虽然那次我赢了,但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我让她输的有些难堪,回来后我就总想见到她,跟她好好的道个歉,可是我一直不敢见她,等我说服我自己去找她的时候,她却不见了。”
老白听得明白,这萨多定是爱上了那个叫穆卉寒的姑娘,便说道:“有时候爱来得很突然,也许你刚刚还恨着一个人,转眼间就可能会爱上这个人。”
萨多问道:“那你说她会原谅我么?会不会喜欢我?”
老白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若用心去爱一个人便不要在意她是否爱你原谅你,尽力去爱就好了。”
萨多垂下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又该如何去爱她呢?”
老白意味深长的看向天空,也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知道我爱的人在哪里,可一样不知道如何去爱她。”
萨多懊悔的向地上锤了一拳,说道:“我真后悔不该拖了那么久才去找她,她一定是生气了,又或者是想不通了,她不会寻短见了吧?”
想到这里,萨多站起身就要再去云水院寻找,老白一把将他按了回去,说道:“你还是冷静一些吧,你这么找是找不到的。”
萨多问道:“那我该怎么找?”
老白想了想,说道:“我帮你找,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萨多赶紧说道:“好!别说一个,十个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她!”
老白说道:“我没说要帮你找到她,我只是说帮你找,至于能不能找到,我也不好说。”
萨多又道:“那也好,你愿帮我找,我就愿意答应你的要求,你说吧。”
老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要灵猊印。”
本以为萨多听到这个后会果断拒绝,可谁知道他竟毫不犹豫的说道:“一言为定!”
这下老白倒有些无奈了,看来这孩子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也只能帮他寻找穆卉寒了。
想找穆卉寒谈何容易,她一直被关在五州苑司徒惜玉的密室中,而且又被迫服下了惑心丹,从那以后便终日受到司徒惜玉的奸淫,甚至还被司徒惜玉和刑昭两人同时侵犯,在惑心丹的影响下,她头脑中虽然对此痛苦不堪,甚至想死,可行为却根本不受大脑控制,只是一味的想对男人索要,就算是个陌生男人站到她面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要求那个男人侵犯她。这样的日子如同噩梦,不断地重复,却永无止境。
老白并不知道这些,只能四处打探,终于在云水院的一名近卫口中得知,当日穆卉寒曾被一名黑甲卫叫走,便再也没有回来。黑甲卫隶属于大将军府,此时夜海英大将军正奉命征讨于十里荒原与迦福阁开战,因为黑甲卫平日一直带着獠牙鬼面,是以难分辨当日带走穆卉寒的黑甲卫是谁,这个棘手的问题老白思来想去只能去找金猊院首座上官冲想办法了。
上官冲得知这一情况后便又找到了国师司徒钟,现下只有他有办法寻来那名黑甲卫。司徒钟一听寻黑甲卫的原因是要找穆卉寒,面露难色,他知道穆卉寒就在自己儿子的五州苑之内,这找不到还好,若是真到密室寻到穆卉寒,看到了那番情景,恐怕自己这条老命也就搭进去了。可这一犹豫,便被上官冲和老白看出了端倪,上官冲便以婆娑魔果毒性发作来要挟司徒钟说出实情,为了保命,司徒钟便把儿子出卖了,但却没有说明具体情况。
因上官冲不便来回走动,老白便挟着司徒钟来到了五州苑要人,天字间内,司徒惜玉命人端上许多美味佳肴,满脸堆笑的对老白说道:“原来您是来找穆姑娘的啊,那我也不瞒您,穆姑娘确实在我的五州苑内,但是……”
老白看到司徒惜玉的样子就知道他油腔滑调,便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在,我就要带她回去,还有什么但是?”
司徒惜玉笑着说道:“是是是,既然是我父亲带您来要人的,那我哪儿敢不让您带走呢,我的意思是今天有些晚了,不如我知乎一声穆姑娘,让她也收拾好行李,明日便送她回云水院如何?”
老白一拍桌子,说道:“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司徒钟见老白执意要立刻见人,但那种情形下怎么让老白见呢?便也劝道:“大人息怒,犬子也是好意,天色已晚,您带个姑娘从这里离开,回去后被五院的人背后嚼舌头,怕那穆姑娘介怀啊。”
老白一听这个,关乎贞洁的事对姑娘来说确实重要,若是再强行索要,也确实有些不明道理,便说道:“既然国师这么说了,那我给您个面子,今日我便在这五州苑住下了,还请司徒公子早些知会穆姑娘,明日一早我便带她回云水院。”
司徒惜玉知道这也是老白最后的底线了,便应了下来。转身出了天字间,他回到密室狠狠的奸淫了一把穆卉寒,完事后气喘吁吁的说道:“看来惦记你这小浪蹄子的人还真不少,不过你这样子我该如何交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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