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你决定天灾情形走向！（1/2）

意远悟透灾象所指的同时，道晏也在飞速地赶往京城，在星象变异中，他终于确定了卜文中灾难的具体所指。

旱而后涝，影响的绝对不是一时，甚至大周国运就此衰退。

弘晟倦怠地躺在御座里，内侍来报，道晏求见。

意远将她的猜测告诉他时，他还全然不信。当他亲自翻阅玄德十二年涝灾的案卷时，已然是将信将疑。现在道晏突然出现在金陵，几乎认证了这一事实。

“让他进来吧。”弘晟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静静看着大殿中走进来的人。

勤政殿中没有点灯，因此看起来昏暗无比，弘晟坐在暗影中，愈发显得孤寂。

“老衲见过皇上。”道晏姿态一如往常，大难临头仍能镇定自处。

弘晟挥手示意宫人，宫人们依次将蟠龙绕足灯饰上的蜡烛点燃，大殿内方才有了一丝暖意。

“朕听说你从北方来，那里的干旱情况如何？”

道晏摇头，“不甚乐观，多条河流已经快流不动了。比起旱情，老衲更想知道皇上是否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弘晟站起身，负手站立在御案旁，“前几天已向户部颁诏，派官员前往各地探查储粮的情况。工部也已经派出官员检查各河道堤防工事，近几天便要呈递奏章了。”

道晏点了点头，“皇上能在老衲赶到之前做了这些事，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只是仅做这些远远不够。”

“……”

“皇上现在还应将天灾将至的消息昭告天下，让所有的大周百姓知道，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你疯了！”弘晟立刻反驳，逼近几步道，“这样做会令天下人心大乱，天灾未至便人心惶惶，引发动乱！”

道晏严肃地说，“老衲固知此举太过铤而走险，可皇上是否想过，天灾已至，各地百姓却没有任何准备，会导致更大的动乱，灾变时统筹百姓安置将会难上几倍。”

弘晟依旧摇头，“不可！多数百姓心思单纯，未必能明白此次天灾的严重程度。再者，他们太容易被人利用，朕不想因为一场灾变导致大周内乱。”

道晏欠身遏礼，沉声说：“皇上也明白普通百姓容易受人影响的道理，为何不努力做那个影响他们的人呢？只要制定出周密的计划，并派遣可靠官员落实，老衲相信这一切都能操纵好。请皇上三思！”

弘晟不动声色，眉头攒成一个疙瘩，他耳边似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叫，让他心神错乱不已。

道晏自知难以说服皇帝改变心意，便道：“老衲会坐镇金陵，大周各地的弟子会源源不断地向老衲传递有关灾情的消息。接到消息后，老衲自会选择出重要的信息送进宫中，万望皇上珍视。”

“朕会的。”

道晏深深揖拜，退出了大殿。他站在巍峨的汉白玉石阶上，看着天边最后一点余晖被黑暗吞噬，才想起自己还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