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污名之九（2/2）

当我回到少林，师傅早已知道我与魔教圣女的关系。于是搁去我在寺中一切职务，让我在少林的后山悔过。

没想到两年之后，那魔教圣女手持情剑，杀上山来，说要救我出去。我心知犯了戒律自当不肯。哪知寺中僧人各个不是她的对手。她与少林的所有神僧，来到后山见我。要我亲口说出回绝的话。我本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愿与她下山还俗。可她放下毒誓，说我若不愿与她下山，她便过半个时辰杀一个和尚。直到杀光所有少林寺的僧人。

我虽直到她武功高强，可要在少林寺如此放肆，她的性命如何能保。当我又见到她时心中情义早不能掩。我便道：‘你这又是何苦，我二人本就有缘无分。你还是早些断了我跟你的情愫。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去罢。’

谁知她梨花带雨道：‘你不是慈悲为怀，怎对我如此狠心。你不是救世人与苦海，却忍心对我坠入地狱见死不救。你心中的佛怎么那么残忍，那么无情。我有了你孩儿！今年已经要二岁了，你怎不愿意去看看。’

我本来能言善辩，此时却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自知自己理亏，辜负她的感情。我本六根清净，又动了色戒。自知罪孽深重，便对方丈跟师傅许诺。只要能放她下山，我就在少林后山面壁一生，忏悔罪过。

可她好似下定决心要我还俗，怎么说都不愿意离去。又放下毒誓要杀光少林的弟子。我便劝说她道：‘你下山去罢，把我忘了罢。就把我当成一个负心薄幸的人。恨我一生，咒我一生。万万别伤害寺庙中的少林弟子。’

她当时哭的厉害，见我不肯回心转意，忽的不知怎地却微微一笑，道：‘好！我答应你。绝不伤害少林弟子。’我当时听了心中大喜，知道她已经放弃。只要她不伤害少林弟子，如何恨我咒我，都没有关系。

谁知她笑又道：‘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跟我下山。你信是不信。’我当时决意以定，定是不会随她下山。谁知她见我不答，竟取剑引向自己。

见她血洒少室山，我的心中、脑中、眼中，再也顾不得什么清规戒律，佛法经典。师傅当年的那句‘看破红尘’，在我眼中第一次觉得如此‘道貌岸然’。我便混也不顾抱起了她。见她鲜血流向我的指尖，我第一次落下泪来。

她声音微乎其微，只听她道：‘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使劲点了点头，又听到她最后说道：‘抱抱我……我的佛……’”

秦坤尽见慧禅也是性情中人，见他刚才对自己还说这贫僧如何如何。现在却在自己的对话中再也不用贫僧这个词。其中故事凄美竟自己也落下泪来。秦坤尽道：“那情剑在那圣女的手中怎会解开。前辈所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难道真的是要感动上天，那石头才会解开，送出里面的情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