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两个棺木(1/2)
象盐暗道:“东野,你等着瞧好了,总有一天,咋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会让你十倍偿还。”
想到这里象盐冷笑一声:“东野,别来无恙啊,难道不认得本将军了吗?”
东野一瞅象盐手中紧握的方天琵琶刀,再一看枣红马,他猛地一惊,说:“象盐!”
象盐说:“东野,十二年前那个夜里,你们杀害象府八十三口,你不会忘记吧?这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吧!”
东野冷笑一声,并不接他的话茬,冷静地说:“我是来见阿彝王的,魔图有个重要的东西给他,你带路吧。”
东野说这话间,象盐真想上去一把刀宰了他,以解心头恨,最终他还是咬牙忍下了。
这时,象盐往怀里一拽马的缰绳,旋马头,掉马尾,然后一催马,那霹雳红“嘻呤~”地叫了两声,一阵风似的便扬长而去了。
象盐的副官借给了东野一匹马,东野催马奔向了达氏鳇殿。
话说今日的大殿上,没有往日的肃然静穆,换来的是一个个怒目而视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的善意,听到的是一片咬牙切齿的声响,压根儿抑制不住众人内心的极端仇视,更有甚者,有几个急脾气的主儿,一见到东野,犹如撞见过街老鼠,碍于阿彝王不便发作,但见五官挪移,面目可憎。
泰阿亲王横眉竖目,冷眼斜着东野,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让他的双拳攥的骨节直响,跃跃欲试。
阿彝王天生自威之形,长有难犯之容,正襟危坐,两眼迸射出两道利箭一般逼人的光芒,直插进敌人的心脏。
整个大殿阴云密布,个个眉头紧锁,气氛极其压抑,一切都仿佛置身于阎罗殿一般,心绷得紧紧的,让人喘不气来,然而,这原罪始音却只是因为一个东野为众矢之的。
这东野漫步走进了大殿,那三角眼不时地扫视大殿的四周,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也有似曾相识的,还有一些人是不熟悉的,没有听说,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但是,眼前种种异常的情况,并没让东野心生胆怯,要知道,这老巫可不是被吓大的,他混迹官场,战场大小无数,他还是见过一点世面的。
东野暗道:攒鸡毛凑掸子,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掀起多大的浪,还扬言推翻罗特利,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实在可发一笑。
东野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旁若无人地来到大殿中央,停身站住并未施礼,不屑一顾地说:“阁下,我王……”
王字刚一出口,话还没说一句,忽见五指孤魂从阿彝王的指间迸射而出,直刺向东野的双膝,可叹东野,想躲已然来不及了,这就叫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只见那五指孤魂直接锁住了东野的膝眼。
紧接着,阿彝王手腕一翻一抓一拉,再看东野,乐子大了,一个立脚不稳,又一个举手烧天式,便趔趔趄趄地跪在了大殿之上。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阿彝王一笑,说:“东野,你这是做什么?跪就跪吧,倒是把本王吓了一跳。”
东野听了不觉面红耳赤,气的浑身哆嗦,颤抖地说:“你,你……”
阿彝王说:“我这是替狄斯教训你一下,难道你来我阿城前,他就没有告诉过你,见到本王前下跪,不要丢了罗特利的脸面!”
这时,百官击掌,齐声叫好:“对!大王说的对!大王英明!大王教训的是!东野必须下跪!东野必须下跪!”
今日东野受的羞辱是他平生的第一次,可想而知,他心里会是什么感觉,这好比是平日总高高在上的主子,突然有一天被一个无足轻重而且不值一提的愣头小子给拉下马来,那种感觉比死都难受百倍。
东野这老巫头比鬼的还鬼,比滑的还滑,他信奉光棍不吃眼前亏的真理,但是他又坚信另一个真理,山不转水转,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再遇见你,而下次……哼!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旁边那个冷眼旁观的小子,应该就是阿彝王的同胞兄弟牧竖,所谓地泰阿亲王,真是可恶至极。
看来,此二孽必不是一般可驾驭驱使之辈,既如此,便就休怪我意狠心毒了。
东野重新施礼,郑重地说:“彝王,我奉罗特利魔图之命,特来送一封书信,呈彝王察阅。”
在东野到来阿城前,阿彝王、泰阿亲王,诸子百官就紧急召开了一个碰头会,大家很清楚,老巫亲自来阿,肯定不是好事,但也确定是很重要的事。
大家一致认为,葛朗黑聋的可能性最大。
到底耍什么诡计暂时不得而知,奔着就一条,不管你有什么花言巧语,说的多么天花乱坠,葛朗黑聋是决不会释放的,那是痴心妄想。
东野一说有一封信将呈给彝王,个个难免一惊。
这时,长使官玄云翼走到东野前,从东野手中接过一件宝盒,转身连把它呈给了迎面的伍子陵。
这时,阿彝王转了转身,看了看伍子陵,又扫了东野一眼。
只见她一手托着宝盒,一手慢慢地打开盒盖,探身瞧看,见没个异样,一伸手,小心翼翼地便取出了信,一转手,毕恭毕敬地呈给了阿彝王。
阿彝王从伍子陵的手上接过书信展开瞧看,只见那羊皮书上写着几段话:
尊敬的阁下:
孤提起笔,却又奈何下笔。然拈来一诗,姑且听之。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沧桑见陵谷,但得星光沐。终朝采蓝女,无以为继夫。彼此一方兮,渐渐无绝衰。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说到眼前,你们兄弟到底是没有辜负你们的父王,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名不虚传,这倒是让孤有一种桑榆暮影,不足与谋的感觉。整日浑浑噩噩,八觚也空荡了。只闻一日三餐,又载歌载舞,多少吃喝也香甜,便是沾枕就着,且悠哉悠哉,算是睡也安然吧。
前几日,孤听说了葛朗黑聋的事,说是被你们给关押了,这是真的吗?写到这里,孤江郎才尽了,不过这倒是让本王想给你们兄弟说个事。十几年了,你们的生身父母在哪里,他们长什么样子?我猜想,这是一件大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东野给你们分解。顺便说一句,波斯慕金三角,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那里有让你们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最后,祝孪旅途愉快!
狄斯?杰斯诺克
阿彝王手里拿着羊皮书,陷入了沉思,他不知狄斯这场戏唱的哪一出,但是他对信中所说“生身父母在哪里,他们长什么样子”的话不由地警觉起来,因为他的心不在焉,众大臣不禁的诧异了,眼看冷了场。
这时,泰阿亲王瞧出了眉目,小声唤道:“大王,大王,您没事吧?”
阿彝王听见唤声,缓过了神,说:“嗯,嗯,怎么了?”
泰阿亲王侧身说道:“大王,信中都说些什么?”
阿彝王一伸手,把信递给了亲王,亲王接过信,拿在手中,看了阿彝王一眼,又扫视了群臣一眼,便快速地阅起信来,不看便吧,一看也吃了一惊。他满脑子都是“生身父母”的字样,顿时他也迟疑了起来。
水影作为诸子之首,有责任为二王保驾护航,素有无畏施的布施子突然大声说道:“臣,水影有事请奏。”
一句话便把二位王从信中的点醒了过来,阿彝王说:“水影先生有何事要奏?”
水影清清嗓子,说:“大王,不知信中所说何事?为何大王、亲王如此惊悚?臣不解。臣不才,愿为大王,亲王分忧。”
这时,西伯先生侧目看了水影一眼,也说道:“臣也有此意,臣不才,愿为大王,亲王排难解忧。”
紧接着,水稻、浮士奴、柴油、象盐等人纷纷请奏,这一个个壮举让东野看在眼里,心中的情愫仿佛坠入到了人民的汪洋大海中,那一颗自以为是的心瞬间被吞噬了,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胆怯了。
东野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他感觉到了孤立无援,难道他怕了吗?是的。他看到了一个精诚团结而且上下一心的阿城,虽然他的内心包括狄斯的信里并不承认阿城的政权,但是若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其势是不可挡的,这就更加坚信了他在狄斯前进道路上必须尽早铲除这些绊脚石。
古人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绝不手软,不然必是大患。
这时,亲王随手把信拿给了玄云翼,他接过信下了台阶把信先交给了布施子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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