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五彩元洞问话(1/2)
有那么一个瞬间,红孤突然感觉自己身不由已,莫能应付自如了,转而又像韩湘子吹笛子,不同凡响了,他似乎能看到身体里的血液,犹如天河倒泻,一发不可收拾,他的身体简直快要爆炸了似的难受,殊不知,正是内力劲增,势不可挡之时,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有几双恶狠狠的眼光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己,于是他的心神阴冷,恐怖,猛然间,他震天一吼,顿时整个红坡地动山摇,同时四爵布施的苦刻咒的水天屏一下子消失了,四爵遂惊出一身冷汗,片刻歇息,不由的叹道:“好险,好险。”
二爵爷舟陀赶紧护住了怀中双囊中的晚香玉鼬貂、风信紫狐獴,一边手抚一边说:“大乖、二乖,没事的,没事的,小动静、小动静罢了,没事的。”
说着,他左右看看几位弟兄,一回身又瞧瞧身后的众将士,又转回身关切地说:“大哥、三弟、四弟,都还好吧?”
大家都表示并无大碍,只隐隐约约有些干呕,过了一会,便又恢复如初了,大爵爷忻台说:“看洞府的这少年岁数不大,竟有如此能耐,倘若不是我等有洪荒之力,恐怕早已失了魂、丢了魄,不在此谈笑了!”
众人一一点头称是。
三爵爷乐眉说:“水天屏幕中,那个少年应该就是红坡之主,而那石柱被绑架之人,便是昏君葛朗黑聋。”
四爵爷池华一晃天骄猎戟,直指五彩元洞的方向,气冲霄汉地说:“他们就在那里!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稍作休息,待小弟前去,先收服了他们二人,咋们兄弟便可回营交令是了。”
说完,他刚要提天骄猎戟离去,大爵爷忻台叫住了他,说:“四弟,且慢!”
池华一听大哥叫他,他勒住马的缰绳,夹马旋头,说:“大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说着,忻台催马来到他的近前,先是一笑,谨慎地说:“四弟,休要鲁莽,刚才你我兄弟,已经亲眼目睹,此少年绝非等闲,况尊者一再叮嘱,这么多年以来,都未敢冒犯红坡半寸之地,我想必有他的道理。”
池华一笑,混不吝地说:“怎么?大哥,怕我对付不了那个少年?还是大哥被刚才那一吼吓怕了不成吗?”
说话间,舟陀、乐眉也来到近前,劝池华说:“四弟,大哥说的对,他这也是为你好,你仔细想想,之前我们有遇到过苦刻咒的时候没有?显然是没有的,这说明,我们面对的是个极强大的魔法师,而且你也晓得,这苦刻咒有个弊端,就是功力的此消彼长,你此一去,万一有个闪失,你让大哥我们怎么在尊者面前说,回苏耶后又怎样给司祖交代?这些后果,四弟不能不考虑啊,我们不能头脑一热,拍马就上阵,这不是个好强逞能的小事,这是战争,战争是谋而后定的大事。”
池华听了顿感惭愧,蓦地,他想起了司祖的话,“倘若遇了事,你们四人可以商量着来,确保万一。”
池华想到这里,便又笑了起来,说:“我听几位哥哥的。”说完,他们重新寻个平原,圈圈画画,又定下了计策。
大火过后,红坡夷为平地,大片林子被烧毁,大批精灵惨死火中,余剩便是残枝断木,满地灰烬,焦头烂额,血肉狼藉。可想而知,一路走去,一股扑鼻的刺激气味,混杂各种乌七八糟的烧焦味极其难闻。闻之,腥臭不可言说。于是,优昙大爵爷安排千人敢死队的一头领,暂时维持红坡外围的井然秩序,然后四人念了咒儿,隐身遁形,径直奔向了五彩元洞。
转眼间,四个爵爷便在洞府前头现了原形。
这时,四爵抬眼上瞧,只见天然石府洞口上书写四个琉金大字:五彩元洞。笔走蜿蜒,栩栩生辉,生灵福地,好生气派。
四爵爷可没雅兴看字,他环顾左右,看有没在外落单的精灵口舌,打探个细情,正寻思不得已时,从远处一瘸一拐地走来一只其貌不扬的幼年花箭猪,它的一只后腿断了,像是被什么重东西压断的。
它又痛又怒,哼哼唧唧地朝洞府走来,池华手持天骄猎戟一晃,一个小小魔法便把花箭猪的嘴给带上了罩,防他惊吓叫唤,与此同时,它被完全困在了一个铁笼子里,脱不得身,越是妄想挣脱,越是摇头摆尾,撞击铁笼,可是无济于事。
其他三个爵爷一看,嘿嘿一笑,四人便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花箭猪见有人向自己走来,刚开始有些慌乱。
过了一会,它顿时明白了一切,便不再像刚才那样拼命撞来撞去了,而是翻着黑白不明,朦朦胧胧昏暗无光的猪眼瞅着他们四人,当池华蹲下身,朝花箭猪一笑,说:“花箭猪,我们都是好人,并无恶意,你只要帮我们给你们的大王捎口信,让他把里面擒的那个大胖子还给我们,你给你们大王说随便提条件,你能办到吗?”说完,池华用天骄猎戟在花箭猪后腿受伤的地方轻轻画了一圈圈,倾刻间,它的伤腿痊愈了,花箭猪目神昏视又斜棱了他一眼,连点头答应。
紧接着那花箭猪嘴上戴的罩瞬间不见了踪影,而且铁笼子也消失了,那花箭猪惊喜万分,啥也没说,一溜烟地从他们身边走开,进入了五彩元洞。
过了很长时间,刚才那个花箭猪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哼哼唧唧地说道:“我们大王说了,我们没有条件,让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说……”
乐眉说:“说什么,莫要苏吞吞吐吐,误了大事。”
花箭猪情深意重得说:“我们护者说要不是因为你们辜负红坡,红坡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没有追究你们,便是便宜了你们。念在刚才这位好人帮我医治腿部的骨折,我们花箭猪家族也是知恩图报的家族,刚才我帮你们求护者了,帮你们说话了,但是他把我大骂了出来,所以……长官们莫要怪罪我便是了。”
火爆子脾气的池华一听,顿时就蹦起了大老高,怒不可遏地说:“好个不识抬举的护者,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这样说,今日他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回去告诉他,就说若不答应,今日爷爷就火烧了他这五彩元洞,我看他能把我怎样?”
话音刚落,池华恍惚觉得从洞府*出一道孤魂一般的寒光,直逼池华,说时迟那时快,池华上步闪身,快如闪电一般,躲过了那一道寒光的致命一击。
这时花箭猪连知趣地躲到一边去了,人微言轻,它可不想做什么重于泰山的事,或有吃里扒外的嫌疑,它只是一个小小花箭猪。
众人不住挺身观看,深更半夜,看不真切,但见不远处有一无头女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洞府前头,正怒目而视盯着池华,字正腔圆地说:“刚才就是你说要火烧了五彩元洞吗?”
在黑暗之中,这一如娇似妖,柔中带煞的声音乍一听似莺雀出谷,凤鸣鸢啼,清亮却又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风起云涌,惊涛骇浪,猛烈而又震撼;仔细一听,只觉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令人心惊胆寒捉摸不定,真是个夜色明目,流声悦耳的年华!
大爵爷忻台虽是个稳重的人,却也着实吃了一惊,厉声喝道:“什么人?”
话音一落,只听见一个女人银铃般“咯咯”的笑着,这笑声一会儿忽东,一会儿忽西,一会儿忽南,一会儿忽北,令人弄不清楚声音的发源方位。
四爵赶紧背靠背预备一人把住一个方位,防备对手背后偷袭。
三爵爷乐眉说:“我记得很多年前,在泰亚上学那会儿,我听安徒提教授曾在雷雨课上讲过这样一个魔法,叫柳仙斗雷音。”
据说,世上有一种灵蛇,能自动长出蛇头,极有灵性,行动诡谲,常人不知所踪。灵蛇最怕雷雨,分辩不出雷音方位,避之不及。
因为它每听到一次雷响,便会迟一年成仙,苦恼至极。
后来它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灵蛇拜见了闪电婆,向她说起这事,拜托她帮忙想个办法。
闪电婆是个热心肠、风风火火的人,她听了以后,深表同情,说,下次在雷公打雷之前,我先打个蛇形的闪电,意思说要打雷了,给你留出空闲时间做好准备,这样你就不会听到响雷了。
古人言:日积月累,自然纯熟。那灵蛇听觉,却变得异常迟钝,不能接受空气传导来的声波,久而久之,听觉系统便退化了,只有内耳,失去了外耳、中耳。
这时,二爵爷舟陀一笑,不屑一顾地说:“三弟,什么柳仙斗雷音,我们几个大男人合伙去斗一个娃子,还是女娃儿,若传出去会笑话咋们的,说咋们欺负一个女顽童。不如这样,我让我的玉鼬貂、紫狐獴去完成这个伟大任务,咋们腾出手去对付那个不世少年。哦,大哥,我突然想起一个事,你觉得那少年眼熟吗?我看他的眼光极像牧竖王子。”
忻台打断了他,说道:“西伯不管了,一会再说!先把这个娃子对付了,否则我们寸步难行。”
说着,舟陀一伸手,把玉鼬貂、紫狐獴从怀囊中掏了出来,说:“大乖,二乖,你们的听觉、嗅觉是超乎一切的,我需要你们把刚才那个声音找出来,把他给我擒住了,但不能致人一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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