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除却受了不小的惊吓以及右腮帮子上的那一道伤,张萍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当她申请出院时,无论是护士、医生,还是谷霜霜他们,都没有理由留下她。
“不用了,谢谢。”
——尹翁交代了谷霜霜带话给她,准备给她配一个心理咨询师,以避免她往后的生活中出现应激障碍。却被她如是拒绝了。
“如果不接受,不用逼她。”尹翁同时是这样交代谷霜霜的。对于这一点,谷霜霜并没有问为什么,心理咨询的原则与受约条件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自愿”这一点谷霜霜还是明白的。
“嗯,那……”
如果以后有这个需要……这话谷霜霜最终没有说出来,她在担心自己说了会造成不必要的后果,轻的是令眼前的女子心生不悦,重则保不齐真就因此埋下了种子,张萍往后若真是有这需要了……难说和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这句话没关系。
所以她话锋一转:“出院后注意身体,这件事情没结束之前,我们还会再上门打扰的。”
可能会唤起痛苦回忆的话语。
张萍的母亲已经替她办好了出院手续,正在这时过来了。据说,父亲看着女儿没什么大碍,心中虽是气愤与心疼,到底还是很快投入自己的事业中去了。
“再会。”
“嗯。”
与人挥手道别,这种情形,如果不是在这样的事件背景之下、并且谷霜霜不是身着制服的话,是不是很像闺蜜之间的道别呢?
邵书羿站在一旁,只是冲着离开的母女二人点了点头。
从进来后他就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等到了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口,他才放松一般垂下了肩膀,靠在一旁的护士站站台前,尽可能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然后他说:“我总觉得你们女孩子之间说话的时候我插不上嘴。”
“是啊,这次的情况特殊喽。”回应的同样是带有三分轻佻色彩的话语。当然,是属于朋友之间特有的那种轻佻语气。
今天已经是初三了。
距离那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是到了第四天。
却依旧毫无进展……
没有监控资料、没有目击证人——即便准确说来受侵犯之人自身就是最好的目击证人,偏偏又对那人——“体型啊……一米七六左右吧,不是很确定,不过应该差不多、然后是、对、不胖不瘦,该说是很匀称,对,匀称”。
如是暧昧模糊的印象。
谈不上对推动案情的进展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办公室内,尹翁对这样的回答显然是很不满意的,然而即便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也无计可施。是事实便是如此了。
这些年、尤其是近两三年,c市虽谈不上风平浪静,却也只是小波小澜。尹翁去茶水间接了杯水,毫无滋味的白开水。他并没有急于回自己的办公室,相反,是站在了那一层的楼梯口过道内,看着窗外那一片无甚风景的灰砌白墙出神。
如这类对女性毫不尊重的案子,处理过自然是处理过的,即便可以很肯定地说,依旧有实行侵犯者逍遥在外——他现在就在怀疑,犯下这次罪过的人正是那些逍遥人之一。
因为之前没人报案,尝到了“甜头”,所以胆子愈发大了、不,该说是所以侥幸心理愈发强了。以至于在侵犯女性的过程中实施了暴力。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钩子。
不错,那个钩子。
所谓的暴力,撇开实行性侵犯本身就是性质极其恶劣的暴力之外,这次的事,是先前从未有过的。
——被侵犯者,右腮帮子,铁钩子。
是有什么原因必须这么做?
尹翁抬了抬眼睛跳跃煞白的墙面向上看去,不见日光踪影。他的额头被挤出三道多的纹路来。然后他捧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水杯的盖子被他撂在了窗户的边沿上。
必须这么做的原因哪……
他虽然是男人,但也知道女人对自己的面容看得有多重。哪怕这个女人平日里多么认同“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这样的一句可以说是废话的废话,或者说是鸡汤?更像一些吧。
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他觉得很多女人会强调的“男人都是一群看脸的外貌协会”这样的说法太过以偏概全。尹翁不反驳的确有很多男人只注重女人的外貌,但较之男人,女人自己对外貌的在乎程度丝毫不亚于男性,甚至是女人在乎的不仅仅只有自己的容貌,还延伸至其他的女人以及男人身上。
当然,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人太过复杂而不能一概论之,无论男女。所以对于自己这样的看法,尹翁经常会感到有些惶恐。
总之是会在意的吧……女人对自己的面容——而且这一点,显然大部分的男性都很清楚。
那么,以铁钩子将张萍的右腮帮子钩破无疑是一种令她毁容的行为。非要做到这样的程度,除却了不太常见的心理疾病者,大概就只有报复这一种可能了吧。
他并不想排除心理疾病这种可能,然而若果真如此,这样的案子必然不会只有这么一起。从冬月三十到腊月初三,已经是第四天了,并没有再次接到报案,就连市医院也没有接收到类似腮帮子被尖锐物体划破或是刺破的病患。再细细回想起之前所经手的案子,无一能对上。
所以他决定去繁就简,将这样的可能性给排除了。虽然说是给排除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关注这一可能,只是重心移到了报复这一行为上来。
男性对女性的报复,究竟是怎样的契机才会导致男性对女性的报复?
最无法容忍的当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吧!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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