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梦一场（177）（1/2）

“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舒伯特怒吼道：“你把许尔勒抓进了监狱，别人会怎么看？他们一定会以为是我让你这样做的！”

“这只能证明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信您可以到外面去问问，看看有多少非日耳曼族裔正在感激您的大公无私……”

“胡扯！许尔勒要是没有被捕，谁会知道他曾经知情不报！”舒伯特喊道。

“您想让帝国崩溃吗？”戴维突然提高了嗓门：“您难道不明白齐格菲尔德在非日耳曼族群中的威信到底有多高吗？而且您又怎么敢保证这件事情不会被泄露出去？一旦有人对您不满，只要他把这件事情捅出来，您觉得有多少非日耳曼族裔会心安理得的接受您包庇许尔勒的做法？”

戴维的这一连串发问将舒伯特呛得哑口无言，只能背着手站在窗前一声不吭。戴维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知道舒伯特已经不会再惩罚自己，于是他便主动上前认错。

“我的元首，我知道没有提前和您打招呼就采取行动确实不妥，但是您没有看见许尔勒当时嚣张的模样，尽管我一再提醒他，但是他不但不听，反而还扬言要来向你当面讨个公道，您说他要是真来了，您岂不是要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吗？”

“罢了，这件事情你做的是对的。”舒伯特长叹道：“许尔勒辜负了我对他的期望，把我对他的信任当成了免于遭受法律惩罚的挡箭牌，这样的人如果不受到惩罚，我的威信又将被置于何处，但是他毕竟是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多年来又一直执掌情报部门，在如何处理他的问题上，还是应该慎重考虑。”

戴维说：“这个我也考虑到了，不过眼下最棘手的问题却来自于古根海姆，因为许尔勒的倒台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强烈的刺激，他很有可能在近期搞出一些动作，所以您必须加强对他的防备。”

舒伯特沉吟道：“以古根海姆的性格来看，他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但是问题在于他并没有牵扯进齐格菲尔德遇刺一案，如果我现在刻意压制他，搞不好会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啊……”

戴维说：“我的元首，我建议您应该立即召见古根海姆，亲口告诉他许尔勒已经被捕，并且您还决定要他承担起更多的责任，这样做一是可以当场观察他的反应，二是看看他随后会搞些什么动作，但是他的党羽一旦开始为他造势，您就必须下决心解决这一切。”

舒伯特沉默许久后，突然微笑道：“爱伯斯塔克将军，如果我心目中的继任者就是古根海姆元帅，你会怎么想？”

戴维同样微微一笑：“我的元首，您是如此伟大，又充满智慧，怎么可能把强大的德意志帝国交到一个无能之辈手中？”

舒伯特先是一怔，接着放声大笑：“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戴维躬身道：“我的元首，无论是谁，只要他敢于跳到您的对面，那么他就是我的敌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并且用最残忍的手段去消灭他！”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舒伯特重重的点着头，看起来还似乎有些感动：“那个刺客现在怎么样了？”

“他什么都不肯说，还执意绝食，不过您放心，我不会让他死掉的。”戴维说。

“巴尔干半岛那边有什么新动静吗？”舒伯特问。

戴维说：“格莱斯纳将军正在竭尽全力维持占领区秩序，罗森巴赫元帅也在努力说服愤怒的长官们不要冲动，看来他们并不想在那里引发新的冲突。”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舒伯特问。

戴维说：“我的元首，克制解决不了问题，却只会让人以为我们软弱可欺，所以我建议对占领区实施严厉的清剿，尤其是对抵抗组织要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毕竟和平的风要是吹久了，士兵们就会失去斗志，这只会让征服东方的梦想彻底化为泡影。”

舒伯特默默颔首——戴维的观点正合他意，之前他只想利用齐格菲尔德来稳定住占领区的局势，以利于他逐步消化战果，但是却没有想到齐格菲尔德居然在巴尔干半岛打开了局面，甚至还通过通婚等方式推动德军与当地民众逐渐融为一体。他不由开始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德军官兵在齐格菲尔德的感召下会向往和平的生活，从而拒绝为自己的野心卖命，更可怕的是如果这种现象蔓延到了其他的占领区，庞大的纳粹帝国也许有一天就会从内部崩溃，所以他必须制造出新的仇恨和对立，这样才能让这些人继续为自己的野心卖命。

……

齐格菲尔德在那颗大树上忙个不停，他清理掉所有腐朽的叶子和果实，又接来清澈的泉水灌溉树根，施特莱纳坐在树下看着他，一言不发，却又极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