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何处是家（62）（2/2）

能和帝国元首一起喝酒聊天对戴维来说简直就像是上帝的恩赐，他媚笑着坐到舒伯特身边，与对方交杯换盏，大献殷勤，但是他的酒量与舒伯特相比却差了不少，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舌头就直了：“亲爱的阿尔伯特叔叔，您能看得起我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好了……那帮混蛋们根本不懂得我的价值，他们把我看成是小人的象征，还在背地里骂我是人渣……但是他们有谁能懂得我的心情……要知道父母虽然值得尊敬，但是和效忠帝国这档子事比起来可差远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舒伯特望着戴维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感受：“但是你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这些事情，因为你的身份很特殊，说多了会让人在背后抓住把柄的……”

“您说得对，我的身份确实很特殊……”戴维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就因为我是个犹太人，所以我从小就遭受人们的白眼，但是有谁想过我哪里能决定自己的血统，而且若是上帝能够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宁愿舍弃现在的一切，也要做个日耳曼人。”

“不要为自己的血统感到痛苦，那只是一种象征，不能剥夺你效忠帝国的权力，而且你现在的表现也已经证明了你对帝国的忠诚，说句心里话，有些日耳曼人在这方面甚至还不如你。”舒伯特说。

“我愿意做海德里希，但是您真的是我的希特勒吗？”戴维对舒伯特露出了乞求的目光。

舒伯特沉默不语，但是良久后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发誓！”戴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会为您献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

“听着，我的孩子……”舒伯特将双手放在了戴维的肩头，然而还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一名侍从武官却匆忙敲响了房门：“我的元首，维尔纳将军和博洛宁根将军求见。”

“他们来的可真是时候。”舒伯特冷哼了一声，便将双手背到了身后：“你先送爱伯斯塔克中校回家，然后再通知他们两个来见我。”

维尔纳与博洛宁根被安排在了会客室，但是两个坐不住的人很快便在走廊里遇到了喝的醉醺醺的戴维，而他脖子上那枚骑士十字勋章也立刻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这简直是在玷污帝国军人的荣誉！”维尔纳恼火的喊道：“一个杀死自己亲生父母的杂种怎么能佩戴上象征勇气与正义的十字勋章呢？”

“我猜这一定是那个人的决定，”博洛宁根冷冷道：“他平时就靠这一套来收买人心，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疯了！要知道戴维这种人即便是在非日耳曼族裔里也不受欢迎，所以我想这里面一定有更深的含义。”

两人正在争议，侍从武官已经来到了身边：“先生们，元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你们的到来。”

维尔纳与博洛宁根暂时放弃争执，转而跟随侍从武官来到了元首办公室。一进门舒伯特便对他们露出了微笑：“先生们，好久不见了，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好消息要告诉我？”

“我的元首，我和博洛宁根将军确实有件事情希望获得您的解释。”维尔纳决定单刀直入：“眼下帝国的局势已经完全稳定下来，而各项权力也都集中在您的手中，所以我们便想知道您准备何时兑现自己的承诺。”

“您所说的承诺指的是哪方面？”舒伯特不动声色。

“当然是实现永久的和平。”博洛宁根说：“就在您还只是一个少校之际，我们就多次探讨过这个问题，当时您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您能够掌握最高权力，那么上台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实现和平。”

“没错，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我们不能盲目行事。”舒伯特说。

“那么您认为什么样的时机才算是成熟呢？”维尔纳追问道。

“正像我多次强调过的那样，只有在帝国的军事实力足以消灭任何一个不愿意与我们和平共存的国家后，我们才有资格去讨论和平……”

“如果我们真的拥有了这种实力，那么和平也就成了一句空话！”维尔纳打断道：“因为只要有哪个国家胆敢不接受我们的条件，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战争！”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舒伯特说：“或者您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您其实是在质疑我的用心，认为我只是把和平挂在嘴边，而战争才是我心里唯一的选择。”

“我不愿意去求证自己的猜测，但是我希望您能够用实际行动来化解我的担忧。”维尔纳说。

“好吧，”舒伯特微微一笑：“请告诉我，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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