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夜渡（1/2）

或许，偷袭是个好办法。

想了想，楚风还是觉得晚间夜袭，先去试探一下敌方虚实再说。

当夜，楚风带人来到渡水关前，此时夜色深沉，目不能远视，即便城关上有弓箭手防御，也看不到水中的情况，前提是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以关前河流的流水声，足以掩饰一定响度的渡水声音。况且如果从上游慢慢向对面关卡飘去，动静会更小一些。

十月的河水已经十分冰冷，不过战争就是这样，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情况下，区区寒冷，又算得了什么。

楚风带头向河里渡去，身后士卒也纷纷跟上，河流流淌的声音果然将他们的渡水的声音掩盖，让他稍微放下心来。

随着河流慢慢漂流，很快就渡到河中心，此时已经隐隐能看见那紧闭的闸门，高大的闸门护卫着城门，用绳子吊着，从城门上放下，大半截插进水中，重达数百斤的闸门也不容易突破。

不过只要将固定它的绳子砍断，其便会失去效用，闸门之后，一定还有铁门，那是二道防卫，只要大军瞬间蜂拥而去，有一定可能性突破，更何况，只要靠近城墙，以渡水关城墙的高度，完全可以利用钩锁挂住城墙攀爬而上。

一切都在楚风的计划之中，不过前提是要能靠近城墙不被发现。

此时距离城墙越渐近了，众人忍受着那刺骨的、足以让肌肉抽筋的冰冷，将速度放慢下来，尽量减小声音。

就在这时，楚风突然感觉腿上一痛，似乎被铁钩挂了一下，吓得他急忙后退，但大腿处还是火辣辣地疼。

与此同时，惨叫声从身边传来，更多的士兵被隐藏在水中倒钩挂住，有的士兵慌乱之下，猛烈挣扎，但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别被铁钩硬生生带下一块肉，后面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又有更多向前游去，即便有些反应快些的，也被水流推动着向前。

一时之间，河内惨叫声此起彼伏，楚风心知坏事，急忙大声命令撤退，就在这时，城上亮起了火把，将河里照得通明，无数箭矢向着众人落下，众人没有带盾牌，又没有穿铠甲，一时之间死伤无数，楚风手臂也被划伤，好在他反应快，急忙向着后面游去。

总算死里逃生逃到对岸，他转身一看，只见数十具尸体漂浮在河水之中，却不曾随着河水漂流而下，想来是被倒钩挂住的倒霉士兵。

担心对方追击，楚风不敢久留，急忙收兵回营。

渡水关上，守将卢北见敌军败退，也不追击，而是令人用长杆将河里的尸体拨开，让其顺着河流飘下去，免得天长日久发烂发臭，衍生瘟疫。

卢北想了想，还是决定打探一下对方的虚实，却被副将李元劝阻，道：“上面给我们的死命令是固守此关，我们只需要固守便可了，又何必去打探敌军虚实？不论他来多少人，咱也是不可以出去与其交战的、”

卢北不以为然，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若是连敌人底细都没摸清楚，被动挨打，实在窝囊。”

“可是......”

“李将军不必担忧，我也只是去打探一下虚实，并非是出关与敌人交战。探清楚虚实之后，我们才能更有效地布防。”

李元也觉有理，便没有再劝。

当夜，李元让人出城，去打探楚军的虚实。

再说楚风回到大营之后，对敌人的防卫稍微有了些了解，觉得渡水关很难取下来，不禁有些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