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最后一战（1/2）

萨利安之前已经预料到了汤普森男爵的死亡，但是他却忽略了汤普森男爵会变为亡灵的可能性。

萨利安有很多种方法可以避免汤普森男爵死后变成亡灵，只要他想到了任何一点都不会导致此刻的被动。

萨利安突然有些自责，他应该想到这点的，冒险经验的不足让他在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

“我们怎么办？”菲尔走了过来问道。

萨利安看了一眼周围沮丧的士兵以及站在城墙上的民兵们，再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受人爱戴——所有人都为汤普森男爵的遭遇而感到悲痛，尤其是亲眼见到汤普森男爵的惨状的时候。

汤普森男爵被丹尼尔控制着一步步走向城墙，没有人再往城下投掷火油或是石块，所有人都僵住了。

“防御！”萨利安大声吼道。

这是个错误的命令，萨利安在将这两个字喊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很明白这点。

果然，第一个违抗命令的家伙出现了。

“不！他是男爵大人！”一名民兵站了出来。

萨利安本以为第一个站出来的会是汤普森男爵的侍卫们，没想到却是一名没见过汤普森男爵几眼的民兵。

紧接着原本属于汤普森男爵的侍卫也纷纷站了出来。

“噢，你们不打开城门迎接你们的领主吗？”丹尼尔猖狂地笑着。

萨利安本以为在生死关头所有人都会保持理智，但是有些情感是能够突破理智的束缚的，萨利安无法让汤普森男爵的手下向他发起攻击。

萨利安也考虑过由自己出手解决掉汤普森男爵，但是如果萨利安还想获得身后的战士的支持的话，他就不能这么做，至少在战斗结束之前他不能。

之前就说过了，这场战斗的关键不在萨利安或是丹尼尔而是他们手下的士兵。

萨利安看着汤普森男爵身后的亡灵士兵最终还是做出了决断。

“汤普森男爵牺牲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领主了。

但是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不这么认为，这很好。

一个人想要保持自己的忠诚尤其是在生死关头想要做到这一点是相当困难的，正因为如此，它才显得尤为珍贵。

我敬佩你们的决定，但是我也必须提醒你们，忠诚是有代价的。

你们放任这只亡灵军队进攻城墙就是将你们身后的妇孺置于险地。

我答应过男爵要尽可能的减少领地的伤亡，很显然在这一点上我失败了。”

“您已经尽力了，大人！”

“没错，如果有可能的话您就离开吧！”

“这不是您的错，这是我们的选择。”

之前站在萨利安对立面的士兵一个又一个的站了出来，他们在理智上还是认同萨利安的命令的，只不过在情感上他们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他们自己伤害汤普森男爵，哪怕他已经是一名亡灵了。

萨利安伸出手压制了众人的声音，“所以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在萨利安说完，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首先我必须说明，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但是这是唯一既能够成全你们的忠诚，又能保护城堡中的妇孺的方法了。”萨利安其实很不想将这句话给说出来，因为这意味着大量的无谓的牺牲。

“大人，您就说吧。”在几名士兵的带领下所与人都跪在了地上。

有时候萨利安会非常讨厌这种来自于人身依附关系的忠诚，哪怕他是这种社会关系中的既得利益者。

如果眼前这群人的牺牲是被迫的，那么萨利安或许还会好受一些，因为这样他还能够有所指责，指责这个导致无谓牺牲的领主、原始的社会关系或是整个制度，他至少还能够找到一个罪恶的源头。

但是眼前的这群人全都是自愿的，他们的忠诚并不是因为汤普森男爵的权威、地位或是手段，完完全全是因为汤普森男爵的人格魅力，汤普森男爵为了赎清过去的罪孽，做了很多令人钦佩的好事。

因此汤普森男爵收获到了所有领地上的居民的爱戴与感激，这并非是汤普森男爵刻意去追求的。

但正因为如此，这些感激与爱戴所形成的忠诚才牢不可破，萨利安无法去指责那些美好的品格。

因此此刻的萨利安才多多少少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看了看眼前跪倒的人群都在用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们出城迎战！

待会我会将汤普森男爵封印起来，这样就能保证他的安全。

但是如此一来我们就不能从城墙上攻击地下的亡灵了，因此你们必须离开安全的城墙和外面的亡灵大军作战。”

“您真的能保证男爵大人的安全？”一名战士小心翼翼地向萨利安确认到，他其实也很怕冒犯萨利安，但是为了汤普森男爵他可以克服心中的恐惧。

萨利安再三向他们保证了汤普森男爵不会有事之后，所有人都同意了出城作战这个选项。

作为汤普森男爵一直培养的指挥官，菲尔自然知道在敌人时己方十倍的情况下出城作战是什么后果，但是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犹豫，转过身就要带着众人冲到城堡外。

“你们中的大多数很可能都无法回来……”萨利安最后劝道，但是话说到一半他就停住了，他的任何劝导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大人，我们死了没关系。但是请您答应我们，如果有可能，为男爵大人办一场隆重的葬礼！”菲尔对萨利安说道。

“这是我的承诺。”萨利安说完走到了最前面。

“大人？”所有人都很疑惑萨利安为什么要走到最前面。

“封印汤普森男爵我必须和他近距离接触。

记住！待会我会首先清空男爵身边的亡灵，然后剩下的人迅速补上，尽可能的为我清理出一片空地出来！”

在萨利安说完之后菲尔立刻将侍卫中的精锐分配到了萨利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