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中士日记之一(2/2)
在海豹突击队的信条里,进攻是第一原则。我们是尖刀,不是侦察兵。进攻是我们生命,小规模、小范围而高频度、高烈度的进攻。此时,我们却为了两个糟糕的j国特工,做着漫长而茫然的搜索、侦察、监视,再搜索、侦察、监视。指挥部把我们放在这里,还不如让我们现在去突袭附近的大型机场,那可是整个战区中唯一保存完整且能够部署f22战机的军用机场,难道将军们想让飞行员小伙子们每天都要多花几个小时从j国的那霸基地飞过来?
我实在不明白。
也许还不到时候吧。
听说中国人在这片山林里放了一个步兵师、一个装甲旅,都是从云南地区调来的丛林战专业部队,外加守卫周边三个大小机场的一些武警内卫部队。苏澳港久攻不下,在没有足够的后勤支持的情况下,宜兰海岸上的海军陆战队贸然进山是不明智。即使是实施我军所擅长的蛙跳式进攻,孤军深入的空降部队也会因为缺乏地面力量支援而有去无回。也许是我太狂妄了。
可是,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我们真要跟中国人打持久战?
那些只会在国会大厅里挥舞着拳头叫嚣的政客们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形势真如他们所说的“失去这里,就等于失去太平洋”那样严重吗?
我并不认为中国人有挑战a国战争机器的意愿,他们只不过是想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我们的政客们也承认这一点)。
亲爱的琳玛,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才能忘掉这些烦心的想法。
军士长睡着了,我也睡了吧。
只要军士长安然无羔,我就不会有事。
在这里,他才是上帝。
(四)
“起落架”行动d日6时,小雪。
少校决定要实施一个疯狂的计划。
作为计划的一部份,我要静静地潜伏在某个地方等候那个中校的出现,然后打爆他的胸口(只有那些凭空臆想的小说家才会认为狙击手必定会瞄准目标的头部)。尔后,少校就可以从每个帐篷的反应中判断出雏鸟是否存在,在哪里。
行动之前,少校出奇地慷慨,他给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我在脑海里回忆着曾经在昨天的高倍望远镜里出现过十几秒钟的中校的模样。
他也很年轻,就像一个高中生,噢,中国人看起来都很年轻。不过我想,他可能还不到三十岁。
当时他刚从车上跳下来,就冲一个从帐篷里跑出来的士官吼着什么。旁边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上校,和三十多的中校,都没有说话。很明显,他是团长,而那位老上校是政委,另一个中校也许是参谋长或者副团长。
他骂完之后就流了眼泪,在场的很多人都流了眼泪。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中国人流眼泪呢?
父母死了?我的想像力真是太丰富了,他们不可能在同一时间里死了父母。
军士长说,他们一定死了什么重要的人,而且死掉的时间不长,可能是我们来到之前不久。
在我一生中,曾经杀过一名缅甸少将,一名伊朗*发射控制官,一名*头目,还有一个,是在南部战场上露出头来观察地形的中国坦克兵少校。这位年轻中校将是被我杀掉的第五个人。
原谅我吧,亲爱的琳玛。
宽恕我吧,万能的上帝。
谁让我是一名军人呢。
我得走了,亲爱的琳玛。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知道你永远都无法看到这些日记。但是我相信,只要你每天到教堂里虔诚地向耶酥祷告,就一定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我爱你,琳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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