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军医学校的隐秘（1/2）

褚艾云和特别小组合作过几次，吕青山处处显得稳当，林秀轩给他的最大印象是胆大包天。（）!

林秀轩大大咧咧走到侧门边，还透过窗户向里面张望，确认门后面没人，用手拧了一下门把手，竟然开了。可见这户人家从来没光顾过贼。

他站在门后，悄悄拉开一条缝，停了一会儿，转身进去了。褚艾云赶紧提着一个箱子也进去了。

里面是一间杂物间，堆着一些花匠常用的工具，桌子放着一台拆开的滚筒式除草机。林走过时，顺手将一小罐机油揣在兜里。

走过一条阴暗走廊，进入宽敞的厨房，各种电气化的设备非常齐全，地面用大理石铺成，必须很小心才控制住脚步声。走进来之前，他们从外面判断出这所房子的每一层至少有十几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如果只有几个佣人在里面，很容易潜入，所以林考虑，在外面晃荡不如躲到里面来的安全，当然这个年头也不用考虑报警器这类的东西。

林秀轩好像大致知道朝哪儿走，走过一张放满高脚杯和盘子的长条桌子，他转到门边，然后突然停止，食指放在嘴，示意副艇长不要出声，褚艾云只能躲到一台巨大的德国米勒公司生产的洗碗机后面。

过了一会儿，一个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的年轻女子哼着小曲过去了，褚艾云再抬头，看到门后面的林甩了一下脑袋，示意他跟。

两人走过铺着地摊的走廊，转到楼梯处，不远处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其一个声音似乎是刚才出门买东西的老婆子。

“你说怪不怪，昨天夜里我从三楼走过，听到楼钢琴房里有怪的声音，好像有人走过。”

“您说的是去年二小姐自杀的房间？会不会是风的声音。”

“是那间屋子，我记得里面的窗全都关了，不该是有风钻进去。”

“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怪，二小姐养的那只猫，总是在屋子旁边徘徊，赶都赶不走，看起来还挺邪门的。”

“我每次从那间屋子门口走过，都得加快步子。”

看来房子太大，难免会让单纯的人产生各种联想，林秀轩回过头朝着褚艾云笑了笑，副艇长太过紧张，实在体会不到林为什么能这么轻松。

两人踩着楼梯央的地毯，走去时完全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从各种迹象看，那几个下人都住在一楼，而且非常忌惮楼，那么面自然非常安全。转到二楼，一只黑猫从旁边窜出来，林狠狠瞪了它一眼，把它吓跑了。

直接到三楼，大理石楼梯已经没有了，但是圆形楼梯间的一角还有一道木制楼梯，踩去有些吱吱呀呀，他和副艇长小心翼翼走了去。

这个位置方有一座尖顶阁楼，从阁楼窗户观察对面军医大学位置极佳。他到阁楼门口，仔细观察锁孔，确认很久没有被打开过。透过锁孔，可以看到里面堆放着杂物。这个时代的门锁结构，无论复杂与否，都不是问题，锈死才是麻烦。他从兜里取出小罐机油，在锁孔里喷了一下，然后才掏出工具开始撞锁，大约花了30秒，将门锁捅开，然后又在久不开启的大门两个铰链加了些油，再将其轻轻推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当然真要是真的发出很大声音，没准会将下面几个女仆吓个半死。

屋子里暗淡无光，地面积满了灰尘，空气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各种杂物堆砌四周，有一副轮椅和几套日本盔甲。前面一个巨大的木架放着什么东西，被一张破旧的毯子遮住，林前揭开看了一眼，是昭和天皇的像。看来也不是所有日本人待见天皇，也有把他的画像扔阁楼寄灰的。

“组长，你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来过？”

褚艾云终于有机会问这个问题了。

“嗯，来过一次，这里曾近……不，是以后，会成为高级餐厅。你知道，我走过任何地方都不容易忘记。”

“我们现在干什么？”

“观察。等待。”

他们挪到窗户边，这里居高临下，可以看到陆军军医学校围墙后面的一切，远无人机看到的清楚。

在学校大门后面，是开阔的操场，其后的主教学楼门里面，竟然还有哨兵，与外部哨兵一样没有武器，但是随身东西里，多了防毒面具挎包，他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无人机看不到。

林取出一张无人机拍摄的平面照片，在这个位置坐标记。

接着他又举起望远镜，小心观察每一处他认为值得观察的地方。校园看起来平平无，却处处透出古怪，这是从无人机视角无法感觉到的。第二排教学楼前的空地四周，有几个突出的方型建筑，作为碉堡太小，似乎是通风设备。旁边的铁栅栏写着危险字样。他一边观察一边规划好进入路线，怎么绕到疑似牧野等三人居住的地方？至于潜入时间，他决定定在凌晨一点左右，无论有没有收获，可以和褚艾云赶早火车回到千叶海岸。

“组长，围墙里这个地方说小不小，无人机测量有20公顷，晚我们总得有些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