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邪派就要有邪派的样子（1/2）

“不饿，不饿！”黄石连忙摆手，生怕再吃到蛤蟆大餐。游戏里玩家虽然不需要吃东西，但是仍然是能尝到食物的味道的，“任何”食物都可以，这也是当初游戏宣传时的卖点之一。

他赶快转移话题：“说起来，咱们无底洞是靠什么运营的啊？”

“什么运营？运营是啥意思？小土豆你能不能说人话？”黄莺显得很疑惑。

看来比较出戏、超脱背景设定的词句还不能使用，黄石反应过来，这是要叫玩家把角色扮演进行到底啊。

“我的意思是……咱们靠什么过活啊？是不是打家劫舍，为祸武林啊？”

“打家劫舍、为祸武林？？？”黄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啊小土豆，你的脑壳一定是被毒烧坏了！”

看到她夸张的反应，黄石心里也慌了：“啊？不是吗？邪派不都是干这个的吗？”

“要是老头子还活着，听到你这么说，他一定会把所有的蛤蟆都塞你嘴里！”黄莺用看弱智的怜悯眼神看着黄石，继续解释道：“看在你中毒是我不小心造成的份上，本姑娘就给你仔细讲讲——咳嗯”

黄莺清了清嗓子：“老头子……师傅还在世时，最讨厌别人拿正派邪派什么的来说事了，这是他的原话：都是练功习武，不过是选择的道路不同，凭什么就分了好坏高下？”说这句话时她还故意抄着手压低声音，扮演一个小老头在说话。

“我们被江湖上那些好事之徒，什么包打听、百晓生之流划为邪派，不就是因为功法独特、善用奇虫怪药吗？事实上除了不知多少代以前的一两个狂妄之徒，陷空山的门人子弟基本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她慷慨激昂了一番后，终于从扮演上代洞主的状态恢复了过来，望了望空荡荡的洞府，有些失落地低头道：“就是因为被划为邪派，不少江湖同道对我们有了偏见，交流一年比一年少了；寻常百姓也渐渐不愿与我们接触，到了师傅这一代甚至没有一个新人拜入门下。”

“要不是收养了两个孤儿……也就是你我，无底洞就要断绝香火了！”黄莺抬起头看向黄石：“至于你刚才问到靠什么过活，师傅曾说过，几代之前我们无底洞靠着养奇虫、种秘草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好多炼丹制药的门派都是找我们购买各种药材……”

黄石一听到感兴趣的，立刻毫无涵养地打断了她：“养蛤蟆？这不是五毒教的看家本领么，我们商业竞争干得过他们吗？”

“商业竞争是……算了”黄莺摇了摇头，当作没听到这个奇怪的词：“小土豆你可千万别再提什么五毒教了，说话注意点儿，那是五仙教！而且据说我们无底洞很久以前也是从五仙教的一个专门司职养虫种草的分支独立出来，自己开宗立派的。”

“那五毒…五仙教不是更要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五仙教一直以来对我们多有照顾，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和我们断绝来往之后，只有少数门派还愿意跟我们交易、购买虫药，其中就有五仙教。”黄莺给了黄石一个白眼，抬手就要给他的光头上来一巴掌，又想到他刚醒来不久，脑子还有点问题才作罢，继续讲门派历史。

“就算这样，门派还是日益衰落下来，很多奇虫、秘草的养殖之法都消失无踪。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也只知道十来种法子，真正能养得起的也就七、八种而已。现在他老人家一拍屁股走了，这七八种虫草的养殖之法我却没有完全掌握……眼看着和五仙教约定的交易之日已经不远了，还是不能保证能凑够药材的数量……”

“那我呢？我该干点啥啊？”一看师妹着急，黄石连忙跳出来企图刷好感。

谁知黄莺看了他一眼，反而显得更生气了：“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从小胆小害怕蛇虫，别说给它们喂食，就是摸一下都会立刻昏过去，我一个弱女子怎会落得整天和爬虫相处！”她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黄石的脸，脑门上青筋直冒：“老头还特别偏心，说什么你不养蛇虫，专心练功也好。结果呢？本姑娘陷空决都练到三层中期了，你还卡在二层瓶颈呢！”

黄石听着数落，脸上滚烫，虽然知道这只是游戏设定，开始时同伴总是会比玩家强一点，起到引导玩家的作用，但是男人的自尊心还是让他忍不住开口辩解——

“我这是起步慢，后面进展就快了。再说，不是还能种药草吗？”

“还药草呢，老头留下来的药草方子就没几个能值点钱的，就是把种子洒在山上种得和野草一样到处都是，收拢来也比不上认认真真养一窝金钱蟾的价。”黄莺正唠叨着，突然脸一红，眼睛看向一旁有些不太自然地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往你的粥里放蛤蟆，也是希望你能克服怕虫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