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殷都朝歌（1/2）

城中百姓早已听说苏澈立威之势，起初的担忧登时一扫而空，望着苏澈的辇辕倚仗，山呼千岁。

散宜生主持祭拜之事，待诸侯吊唁之后，又在宫中摆设素宴。

“父侯囚于羑里，大哥惨死朝歌，我姬发年幼，暂掌西歧事务，有失打点之处，还请诸侯海涵！”

宴席之上，苏澈举杯道。

“贤公子客气了！”

苏澈于城外立威，险些将殷克明就此诛杀，再加上西歧将士的雄壮阵势，更让诸侯不敢轻视。

因为是来吊唁，宴饮不宜丝竹歌舞，诸侯默默地吃喝完毕，也就纷纷告辞，各回封地。

但其中也有几位诸侯，譬如蜀州侯、汉州侯、虞国侯和芮国侯，因为羡慕西歧的风俗礼治，于是禀奏苏澈，想要逗留几日。

这是个宣传西岐的大好机会，苏澈让散宜生安排驿馆让他们住下，妥善招待。

次日早朝，苏澈闻奏，太颠和闳夭已经回来，正在殿外候旨。

苏澈顿时大喜，吩咐退朝，然后让散宜生将二人带至书房，姬旦和南宫适随驾而侍。

太颠和闳夭面带喜色，说费仲、尤浑二贼已经收下了西歧的财礼，只是事关机密，所以不便修书回复。

“二位卿家辛苦了！”苏澈喜道，“传令下去，本公子明日出发，前往朝歌，进贡赎罪！”

散宜生等人立即出去安排进贡事宜。

而苏澈在临行前，则是去见了太姒夫人一面。

据散宜生说，临行报之与母知，乃是孝道。

苏澈把太颠和闳夭的话如实禀报给了太姒夫人。

“此去朝歌，西歧无主，平时事务交于何人？”

太姒夫人情知苏澈势在必行，也没有阻止，问道。

苏澈略微沉吟，道:“内事托付兄弟姬旦，外事托付散宜生，军务托付南宫适！”

“内事托付姬旦？”太姒不解，“姬旦年幼，恐怕难以成事，何不西岐内事托付于姬鲜？”

“母亲，您放心，姬旦绝对比姬鲜更能胜任！”

这样的人事安排，不仅是因为苏澈记仇，更是因为姬旦的才能确实要比姬鲜强上百倍，苏澈也想借此机会，多多锻炼姬旦，让他能在将来更好地成为名垂千古的“周公旦”。

如今西岐乃是姬发主事，太姒夫人虽为姬发生母，但一个妇道人家，却也不愿强行干涉朝政，见苏澈这般力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路上小心。

安排妥当，苏澈便率领一队西歧人马，南宫适命其孙南宫乙随驾保护苏澈，携带着西歧三宝、有莘美女以及珍宝无数，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朝歌。

一路风景，赏玩不尽，不日便已来到了汜水关下。

关上将士远远望见两杆进贡幢，上书“西伯侯”的旗号，慌忙报于收关总兵韩荣。

韩荣正在书房，忽闻来报，不禁皱眉:“西歧的人在搞什么鬼？姬考刚被大王烹杀，又有人嫌命太长，想来送死！”

但是，西歧既然打着进贡的旗号，韩荣不敢阻挡，于是命人开关放行。

一路畅行无阻，不消半月，便已抵达朝歌城。

史书记载，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

东以淇河为险阻，西以太行作屏障，南北各有三道城垣，外为集市，中为王城，内为宫殿，铺展五十余里。

古代城池，巨石垒高墙，殷旗招展，士卒拱卫，蔚然壮观。

站在城门之外，眺望着朝歌城那巍峨的城墙，苏澈心中激动无比。

“传说中的朝歌城，我苏澈来了！”

虽然繁华程度无法与现代都市相提并论，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苏澈从七香车上跳下来，进入城中驿站歇息。

睡在床上，苏澈回想了《封神演义》里面的情节。

伯邑考初到朝歌，便去午门拦比干，请求比干代为奏本，往返五日，这才遇见。

“这样也太麻烦了吧！”

苏澈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当即把南宫乙叫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南宫乙不过十八岁，武艺超群，为人忠厚，但苏澈不知《封神演义》为何没有他的名头。

“你派几个人，在朝歌城中散布西伯侯姬昌次子姬发已至的消息！”

南宫乙领命而去。

其实，苏澈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消息传出，比干等人闻讯，必定会来此见他。

如此一来，他就能在驿馆大吃大喝，不必亲自登门拜会比干等人。

我他妈真是个天才！

得意之处，苏澈叫道：“小蛮，樊素，给本公子侍寝！”

小蛮和樊素本来有莘氏进贡给西岐的侍女，受太姒夫人之命，服侍姬发的生活起居。

二女原是无名无姓，苏澈一见之下，随口吟诵“樊素樱桃口，杨柳小蛮腰”，于是两人的姓名也就定了下来。

不出苏澈所料，消息放出的第二天，苏澈还在床上，小蛮和樊素左右侍奉，忽闻南宫乙匆匆来报，比干、微子、箕子以及武成王黄飞虎拜谒。

苏澈忙对南宫乙道:“你就跟他们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迎客，你带他们进来！”

“这……”

南宫乙向来实诚，有些犹豫。

毕竟，对方都是殷商的大佬级别人物，如此敷衍，未免显得不敬。

“还不快去！”

苏澈把眼一瞪，喝道。

公子之命，南宫乙不敢违背。

目送南宫乙出门而去，苏澈立即躺下，覆衾于身，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偶尔还咳嗽两声。

小蛮和樊素见他刚才尚自生龙活虎，转眼间便已病恹恹的，不由得抿嘴而笑。

“待会儿比干王叔他们进来，你们两个可别穿帮了！”

苏澈低声喝道。

“二公子，何为穿帮？”

樊素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

苏澈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道:“反正，就是别让他们看出来，我这病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