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光精灵的常伴（1/2）

光罩内，张远的提问让老者陷入了沉思。倚靠在椅子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了。

“我怎么知道？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楼珈蓝的气息、在那一战后我就一直记得的，为了记得这股气息我才弄瞎了眼睛。”

张远看老者这状态，知道他将要诉说的会是掩埋在历史长河里，并没有被记录在史书上的事情。并不插嘴，安心的当一个听众。

“眼睛是人类的窗口，却也是心灵的污浊通道。诺玛教廷有一部魔法叫做神明之心，是一部禁级魔法，学习后只能对自己施展，在心灵之上将会存在一个魔法阵，魔法阵杜绝眼睛看到的一切事物，也就是变成一个瞎子，从而用心灵感知这个世界。我看到的世界只有色彩，所有能量气息的色彩，我靠这种色彩看世界，同时这种色彩会一辈子铭记在我的脑中。就像你身上微弱的楼珈蓝的气息，在你出现在教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本来我都不想搭理的，毕竟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太长时间了，但是你要来到我身边，我认为或许冥冥中的那个人在指引着你来到我身边吧。”

老者古井无波的说着，就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张远已经震惊过头了，倒不在惊讶了。“前辈，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我的妹妹，诺玛教廷的圣女，楼珈蓝的结发妻子。”

张远估摸着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这一天听到的事情都足以把他的小心脏给震惊坏了。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问一句：“前辈，那您是谁？”

“我是波尔·卡文迪许。诺玛教廷最后一任教皇的亲传弟子，诺尔教廷第一位教皇的唯一师傅。可以这么说吧，诺尔教廷如今的最强者。”他平淡的说到，张远目瞪口呆，或许他对自称波尔之人的估计还是错了，身为教廷最强者，那么至少也是神级魔法师的强者。张远不曾想到自己遇见贪地银魔后才几天又遇见了一个人类的神级以上的强者。是不是大陆上神级强者都多如牛毛了，怎么会如此轻易遇见，张远不过是想来感受一下光系魔法的治愈能力。

“这些身份都没有用，小兄弟，当你得到你年轻时候想要得到的一切，在你觉得似乎人生满足的时候，你再回望你这一生的，你就会发现，相较于你得到的，你失去的会更多。到时候你就会在年老的病床上，不停的哀叹，也不停的后悔。就像我，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想要再得到的了，就会后悔，后悔让楼珈蓝遇见我的妹妹，后悔在追击他们的时候与我妹妹断绝关系，也后悔因为实力不够、眼睁睁看着诺玛教皇灭杀了我的妹妹。当时的我一直以为是神的旨意，是神赋予我不顾血缘关系的审判权利，直到诺玛教皇身死，我在光明神叹息之墙前得到了将死诺玛教皇给我的传承，我才知道所谓的神祇、不过是绝强实力带来的奴役，神祇奴役着整个大陆。可笑的教皇竟然欺骗我、说我的妹妹是因为神祇的处罚才堕落的。神祇却早已经消失，现在是魔法时代，是我们人类主宰自己命运的时代。可笑的教皇放不下手中的权利，却还依旧用神祇的那一套来蛊惑民心。”

随着他说话的深入，似乎怒气难忍，张远看着光罩竟然如同沸腾的热水一般，生怕爆炸了将他波及。

似乎是感觉到张远的害怕，波尔停止了愤怒，光罩又如同一开始那般平和没有伤害力了。“呵呵，人老了，竟然难以控制自己的怒气了。我继续说，难得遇见一个想要痛诉的对象。”

“我获得了传承，我却并没有用这个得到的传承之力拯救诺玛，因为我厌倦了，我发现我的信仰崩塌后一无是处了。我整日静坐在叹息之墙前，没有一丝动力。直到我的徒弟，唯一的徒弟闯进来，哭倒在我脚下，他说教廷马上要灭亡了，他将无家可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他的眼泪让我想起了曾经孤苦无助的自己，我站起来，出了教堂，将他扶上了教皇的宝座。然后奔赴战场灭杀了七个还是八个绝望法师，平息了战争。失去的疆土也并没有讨要回来，就现在的疆域足够我徒弟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