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佃户的苦（2/2）

庄子外排这很长的队伍，每个人都一脸麻木，身边的担子里全是粮食。门口几个下人在地上铺了一大块粗布，管家坐在门后面的椅子里，翻着册子叫名字。

每叫到一个人，马周便能看到有百姓露出痛苦的神情，挑起担子走到大门口。

这时候下人便让他将担子放在布上，猛地踹一脚，粮食哗啦啦的往地上留，然后才有人用大称挑起来称重。

看称的人高高的吆喝一声重量，管家便会勾记一下册子，端着架子的说道：“老三呐，你这不够啊，依照规定，你租十亩地，你这还差两斗啊！”

“管家大老爷，小的这就回去拿来，刚刚挑不动。”叫老三的人急忙说道，管家应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马周没想到柴家居然这么照顾佃户，十亩地需要足足三百斤的租，这老三给的怕也只有一百斤。

只不过今年收成不好，少收一些也是合理的。只是收一百斤已经算得上是仁慈善翁了，这农户的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

想到这马周也就没有再走过去了，拐进小路里，朝着那个老三走去。

“老乡，老乡留步！”

“见过大老爷，大老爷叫小的有什么吩咐？”老三回头一看是个当官的，立刻就恭敬的说着。

“老乡莫要如此拘谨，本官是朝廷派来查看地主老财，有没有欺负我们乡亲们的御史。刚刚在远处，本官听到你十亩地收了一百斤的租，这很合理啊！怎么老乡还那么的不快，莫不是想着不交租才好？”

马周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说起话来让百姓听着特别顺耳，特别是地主老财几个字更是说道他们心窝里去了。

“嘴上没毛的，你懂个什么？他这也叫好？我呸！”老三一听说是御史，登时就变了态度了，鄙夷了他一下，再对着柴庄的方向吐口水。

“本官是新来的，不懂个中的道道，还请老乡给我解惑。”马周客气的说着，御史在朝堂上是谁见谁怕，可是百姓可不会怕他们，在百姓眼里一个衙役的权利都比御史高，无他，因为御史管不到他们头上来。

“那老汉就给你这官老爷说道说道，免得你把坏人当好人，害了我们这些苦哈哈。”

老三说着往路边一蹲，让杂草挡住自己的身形才开口：“后生啊，看你应该是刚刚当官的，不清楚里面的道道，你以为大管家真是好人，今年收成不好就少收一半的租？老汉告诉你，你想多了，他这是收今年的利息，这一百二十斤是利息，明年老汉要还六百斤的，你还真以为他人好啊？他在我们这叫活阎王，收租踢斗子是规矩，你见过谁家收息也踢斗子的？畜牲啊！”

老三说的唾沫横飞，马周的笑脸僵住了，两股怒火快要从他眼里喷出来了，灾荒年这么做不是要百姓的命吗？

“若是明年收成还不好，那该怎么办？总不会让你这么一直欠着吧？”

“哼，哪有这好事，明年要是还还不起，就该抓人了。我隔壁的大亮家你认识不？他家到今年两年还不上租了，昨夜大管家已经派人将他闺女抓去卖窑子里了，造孽呦！”

刚刚从ktv出来，朋友明天会云南，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