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1/2)
1
日下步捡起一块散落的碎胶泥,这是唐凌遗落在地的,“几处现场痕迹基本可以确定,侵入者对佐藤施以袭击,并利用藤崎鲇美易容法快速进行脸部倒膜和面具吹塑,伪装成佐藤样貌劫走疑犯,并利用人力车,运送离开。()!事发期间,市内各人力车行皆无车辆失窃情况,可以判断侵入者的日常身份是一名人力车夫。”日下步对那警监说,“马彻查所有人力车行在该时段内的出勤车辆!”
在这时,唐凌拎着一壶酒从酱门酒坊走出,然后拉起空车向河边走去。他走进一间简易棚屋,从酒壶里倒出半碗酒,抓了些药粉放进去,然后,端着汤药递给躺在床的冯先生。冯先生接过,一口气喝了。唐凌说:“这药是用白酒引的,有点儿猛,但你有长途要走,得靠它扛着。人、船,我都安排好了,清晨接你出发。”
冯先生说:“一名驻共产国际代表将受派回国,如果我遭遇不测,请尽快代为汇报特委,放弃东北,考虑另两条备选路线。”
唐凌说:“你放心吧,你一定可以圆满完成任务,相信我。”
冯先生点点头说:“请确定陈佳影的情况,我很担心。”
唐凌轻轻拍了拍冯先生说:“我马落实。”
2
接待室墙贴了几排表格,每排一个房间号,排列着日期和人名。陈佳影眯着眼睛审视着表格,窦警长与石原站在她身后。窦警长说:“您要饭店提供长期住客的来访记录,是想整体有个背景调查吗?”
陈佳影说:“我只想跟他们交流时,能让自己像个高深莫测的妖孽。在我演绎妖孽之前,必须放风出去暗语电话被发现了,你们认定是打电话这人把内尔纳栽害成了替死鬼,你们要把这人刨出来。”
窦警长说:“放风可以,但风声得像是不慎流露。”
石原说:“可是,怎么才能做到那样?”
这时,王大顶操控着轮椅进来,边跟着白秋成。白秋成说:“王太太,王先生说,您撇下他跟别的男人扎堆儿,他很不爽。”
王大顶说:“可以带我玩儿吗?我都无聊到趴后台看女人打架了。”
石原纳闷地说:“谁跟谁打架?”
王大顶说:“403房间那个小影星,抢了歌女的活儿,打起来了。”
窦警长说:“也好,你陪陈女士工作,说不定可以激发她的灵感。”
他对石原说:“我们先撤吧。”说着,他走了出去,石原跟了去。
陈佳影推着王大顶快步走向后台。陈佳影说:“他们同意带你不是因为被你煽情,而是依旧没有解除我俩的嫌疑,团在一起更加便于观察,所以整个过程你必须严格依从我的步骤,不许自作主张。”
王大顶说:“放心吧,我是你的牵线木偶,你牵线,我跳舞。”
陈佳影不由得失笑。王大顶操纵轮椅转身推开门进到歌舞厅的后台,却见不远处陆黛玲和一个歌女及其经纪人正相互揪着头发拧成一团,一堆舞女、员工在一旁围观着。
歌女气喘吁吁说:“不要脸的,你砸我场子,我跟你没完。”
陆黛玲说:“你敢打我,我是有背景的,我头有人毁死你信吗?”
经纪人说:“臭娘儿们,萍姐可是熊老板的人。”
王大顶看不下去,大吼一声说:“都给我住手!”
几人转身看向王大顶。歌女疑惑地说:“你谁啊?”
王大顶说:“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吗?不想混了吧?”
歌女与经纪人面面相觑。王大顶操纵轮椅过去,一把将陆黛玲拽坐到怀里,然后,一脸匪气地说道:“陆黛玲、陆小姐!爷,现在要捧她,爷捧谁,谁得是主台,不服让熊金斗过来跟我说话。”
歌女有些发怵了,悄声问经纪人说:“他到底谁啊?”经纪人也蒙了,悄声说:“不知道啊,敢直呼熊老板的名字,应该来头不小吧?”
王大顶悄声对陆黛玲说:“做邻居的只能帮你到这儿,现在舞台归你了,可劲儿造吧。”然后,他塞给她一张字条说:“拿着,用这段台词,去宣告明星的诞生。”
陆黛玲打开字条,惊道:“这么长?我没演过有台词的角色呀。”
王大顶轻声地说:“不怕,用心感受,用心体会,大家都是表演家。”
陆黛玲登了舞台,对着台下观众说:“让风吹起来吧,掀起裙边与翻飞的落叶一同起舞,在阳光的阴暗处、群星的旋涡里。那本是我触及不到的世界,用暗语传达心声的动物,拉丁口音耐人寻味……”
人群的瑞恩眉头一皱。陆黛玲说:“像是幽谧森林睿智的狼,献出猎物,让自己逃遁,以致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在黑暗里交头接耳,摸索着踪迹,追踪他的巢穴;而我看不见、听不到,月夜下的一切琐碎,我只是一个灵魂的歌者,信奉着我自己的光芒。”
人群,乔治白竖耳听着。巴布洛夫夫妇听到“巢穴”时,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双双向人群某侧看去,不远处的陈氏兄弟正将视线投来。
悠扬的音乐声起,陆黛玲双手握住麦克吟唱了起来。
歌声,沃纳对该隐说:“为了机会,她也蛮拼的。”
该隐说:“我们带她进场,用国话说,算‘贵人’了。”
陈佳影转脸看身边的王大顶说:“你这段词儿很像肖苰的调调嘛。”
王大顶得意一笑说:“风格不重要,信息量饱满是关键。”
陈佳影扫了一眼歌舞厅说:“所以立竿见影了。不过,说实在的,你跟陆黛玲那段表演非常浮夸。”
诺尔曼走近乔治白揶揄道:“你的小情人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在给你报信呢。”
乔治白说:“陆小姐只是个三流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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