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逼迫（2/2）

真元送入体内赵灵真就知道了个大概，白无瑕体内有一道他的剑气，不过这看上去好像和白无瑕无法突破到神通境没什么关系。“这道剑气连含烟殿主也无法解开？”白无瑕没有答话。

一般的剑气圣阶老祖要解开自然不再话下，不过这道剑气很特殊，就是空灵体也不能随意发出这一剑，换了现在的赵灵真也未必就可以。什么叫心剑，这就是心剑了。

十年前他力竭惨败白无瑕，想让对方成为道侣反而给教训一顿，那也是他第一次失败，心中恨极，这是七十二种情绪中怨恨的力量，心之极加上空灵体让这一剑连圣阶都无法解开，非神座不可解，非空灵体不可解，非怨恨极限之人不可解。

这几乎是死路了，神座是那么好见的吗，愤怒至极七十二种情绪就是说天地间只有七十二个情绪至尊，比神座还要稀少，练到怨恨极限的人屈指可数。

赵灵真暂时还不明白这些，含烟殿主不解也让他理解成了不是不能解，而是想用此得到更大的利益，当然这份利益是给白无瑕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剑折磨白无瑕数年，这些都是赵灵真欠白无瑕的。白无瑕只是含烟殿主带回来的，算是半个养女，弟子。

严格说起来含烟殿弟子都算得上殿主的半个弟子，不时都会有指点，白无瑕只是较之他人要亲近一些。也没多想，赵灵真就开始着手解除剑气，顺手用上了剑心通灵。

这就是王老头的高明之处了，剑心通灵有窥测他人内心之能，但一般也不会随意乱用，赵灵真只是想赶紧解决轻松一些，还有王老头的“引导”之因。

要是王老头不说，赵灵真未必会用，他要说剑心通灵赵灵真就用了，这是一份信任，源于蜀山气运的信任。凡是得蜀山气运者，有过意见分歧，却绝无可能内讧，百余纪元还没有这个先例，他不信王老头会害他。

当然这次王老头的确没有害他，但是坑他了，不过这个坑也没有对错之分。因为剑心通灵，赵灵真把剑气从白无瑕体内引导出来进入自己体内的时候直接被庞大的记忆淹没了。

以赵灵真的聪慧不难想象白无瑕的处境，他相信牧师妹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以前可能还有很多次，但是，那只是他的猜测臆想而已。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的，懂未必就能理解，理解了也不代表就不会幸灾乐祸。但是设身处地去经历就不同了，他终于明白了白无瑕的苦。

十年前的事情白无瑕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不知道当时的赵灵真之前还跟丁磊大战过一次，那时候的赵灵真修为就是二阶汲血境，她都已经是五阶铁骨了，赵灵真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七年前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信心满满渡劫失败，去问殿主殿主也未曾言明，之后数次的失败才让她清醒过来，发现了体内的那道剑气，知道了赵家知道了空灵体。

她性子很倔，越是高傲的人越是不会轻易认输，数年来与妖兽搏杀企图突破，数次从八阶妖兽爪下逃生......无法突破受人白眼嘲讽，毫无大师姐的尊严，蜀山三千殿都知道有这么一位无法突破的白衣仙子。

以前她不屑的人纷纷将她超越，跳梁小丑也能在她眼前乱晃，苦到深处没有甜，只有更苦。有时想放下身段去赵家，有时想着要折磨赵灵真，有时自暴自弃想一了百了。

喝酒解愁发过酒疯，奔走打听过解剑之法，付出代价一无所得，殿主冷眼旁观，师妹鄙视嘲讽，无数人的冷漠注视肆意耻笑，比青白玉幼年更甚。

唯一的安慰就是她还是含烟殿第一，还算和殿主有些关系，有人逼迫但还没有用武力的先例，牧师妹这次还算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