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此子可期（1/2）

青竹峰

这是刘星的第六十次尝试，距离那入山的竹棒，一步之遥，竹棒的那头是欧阳桀的那块“豆腐”石块，此次的目标。品書網 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法判断这个石块该怎么拔出。

至少得先碰到竹棒吧，刘星是这么想的。

现在只要一伸手，能触碰。刚一伸手，熟悉的破风声响起，下一刻，手腕多了一道青紫淤痕。刘星忍住疼痛，他知道此刻必有一竹在弹过来，这是六十次的经验。

果不其然，脑袋后方又是一根碗口粗的青竹，呼啸而来，伴随着群猴的吱吱叫声。刘星脚下发力，腰身一拧，险险躲过，不敢停留，心正盘算下一根青竹来的方向，忽而脚腕一疼，回头一看，欲哭无泪。

“死猴子！怎么还能手里拿竹子！你们不是只会荡竹棍吗？！”

后方一只猴子攀在一根竹子，手拎着一根拇指宽的竹棍，正龇牙咧嘴，得意洋洋。左右猴子见它一棍得手，纷纷效仿，掰了根竹子在手把玩。不容得刘星多想，左耳一动，青竹的破风声呼呼而来，刘星再次跳跃躲避......

半柱香后，刘星原本的一步之遥变得连连后退，离那入山竹棒越来越远，刘星心哇凉哇凉，群猴得意。

刘星当下一个重心不稳，吃了当头一棒，几欲昏黑。

此次作罢，下次再来。

初冬的竹林里原本黑土乱石，鲜有落叶，被群猴摇晃了的竹子，落叶漫天纷飞，铺了一地，刘星躺在叶堆之，闻着耳边的青草气息，痛快喘气。不知哪个机灵的猴子抓来一堆果子，分发给群猴，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刘星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是满意，领猴发出“呜呜”的叫声，众猴呼应，宣告他们的再次胜利。

一群臭猴子。

正值午时，刘星眯着眼睛透过稀疏竹叶，看着那耀眼烈日，同时也看到斑驳叶影，清风徐来，仅有的竹叶沙沙摇晃，其心思付：

“还得这样耗到何时，这群猴子速度太快，一只猴子一双眼睛，这里最少也有三十只，那是六十只眼，在我跑动之时，约莫一半是我目之所不能及，也是说我再怎么动都有一半猴子在暗处，若是我回头，明变成了暗，暗变成了明.....”

想到后面一句，刘星灵光一闪，像是抓到了什么，心一直重复：“明即是暗，暗即是明...”

烈日当空，通过那叶子的间隙，捕捉到那细微的虚晃。刘星顿时脑嗡的一声，明台清明。

是了！虚是实，实是虚，我怎能这般老实！

“再来！”刘星一个鲤鱼翻身，不进反退，与那入山竹棒来开十丈距离，忽而箭步向前猛然发力。众猴以为他要变幻计策，见他还是傻不溜秋一直冲前，于是复而戏之，继续如法炮制。

刘星冲了两息，左脚发力，身子右侧半寸。猴子看在眼里，手竹棍看准了右脚落地处，但是想象的右脚没有出现，刘星的身子在半空之强行扭转，向左侧转去，右脚落在左处，不容得猴子多想，刘星借左右脚交叉之势，转身起步，继而再次左右虚换，像喝醉了一般。

群猴无法捕捉到刘星的确实身影，急得抓腮挠耳，唯有弹竹加剧，竹乱窜。

刘星见左右脚步，虚实变幻，确实有效，心大喜，心神一乱，又被竹子当头一棒，哈哈大笑，大声喊道：

“再来！”摸到窍门的此刻，刘星兴奋异常，群猴面面相觑，“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

竹林之外，竹床之，摆着一份棋盘，那也是用竹子做的，刀痕为格，竹片竹叶为子，简陋之极。

竹床旁边是一桶又一桶的湖水，再一边是枯枝生的火，火驾着一口陶锅，煮着沸水，棋盘之，两个竹筒做的杯子，杯茶叶舒张翻转，山寒风冷冽，热气升腾，炊烟袅袅。驱走了不少寒气。

陶锅也是欧阳桀拿出来的，继次那把砍山刀后，再次让刘星好，这欧阳老头身怎能装这么多东西。

此时的欧阳桀在竹床之盘腿而坐，对面是竟是一只一人高的通体白猿。欧阳桀听闻刘星的那声哈哈大笑，随即痛快一声“再来”，闭眼细听，随即说道：“初窥顿悟，倒也不傻。”

然后，对面的白猿，身高约一丈有余，通体白毛，坐在竹床之宛如一座小山丘，坐下的地方，竹床微倾，只见他开口说道：

“你几乎把青竹峰的灵猴都喊过来了？”

“多年没来，谁知道这群猴子有多少，你知道他们一言不合...”欧阳桀嘬了一口茶，想了下眼前的局势，思考下一步怎么落子。

“现在好多了，总得有人管管不是？此次要多久？”白猿回道。

“一年破境。”欧阳桀说道，落子竹块，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