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17 野史秘辛（1/2）

“滚！”

“快滚！叫你滚听不见啊？！”

“该死的！快离老夫远一点！老夫不需要你的同情！”

……

竹屋里，圣·艾利诺万歇斯底里的嘶吼已经持续了近十分钟的时间，而就站在他面前帮他擦洗着身体的杜宇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在过去的几天里，杜宇每天都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遭到他的训斥，甚至于破口大骂。对此，杜宇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着眼前盛怒的老人，杜宇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年过百岁的老人终归是年过百岁的老人，圣·艾利诺万的身体干瘪、苍老、皱皱巴巴的仿佛一团旧抹布——到了他这个年纪，肉身的腐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若在以前，他还可以凭借已臻大成的风系魔法，随时以魔法控制、带动身体各个关节，甚至还能以魔法悬空术悬浮身体代步，来应对日常所需。而现在，失去了魔法，这位昔日的封圣强者甚至连一些日常生活中平常的动作都无法自己完成。强大的圣·艾利诺万，也不过就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子而已……

杜宇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醒来后第一次看到圣·艾利诺万时的场景：这位孤傲、刻板的老人蹲在地上，艰难的挥舞着手指，口中哆哆嗦嗦反复的念叨着一个初级风系魔法的咒语——仅仅只是一个初级魔法而已！

这要是在以前，凭借魔法造诣封圣的圣·艾利诺万绝对不会如此的狼狈！施展魔法，甚至瞬发风系高级魔法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仅仅是短短的一夕之间，圣·艾利诺万甚至连一个初级魔法都没办法释放了……

那一天，杜宇默默的站在角落里，看着圣者许久许久，一直到这位老人最终耗尽体力昏睡过去，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扶起圣·艾利诺万，将他搀到床上躺好。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圣·艾利诺万一直都处在昏睡当中，如果不是他的呼吸还算平稳的话，杜宇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是的，过去圣·艾利诺万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现在，连杜宇都能看出他的虚弱和枯槁！

三天之后，圣·艾利诺万自己醒了过来。可是，就算是醒了又能如何呢？

他仿佛是彻底的被魔法元素抛弃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感应到任何的魔法元素，就更不用说释放出魔法了！

时间一长，无论是圣·艾利诺万本人抑或是杜宇都已经隐隐猜到，或许，圣·艾利诺万可能真的没办法再作为魔法师施展魔法了！

只是，他俩谁都不愿意先挑明罢了……

帮圣者擦洗完身体，杜宇擦了擦手拎起水桶准备离开。

“你，等等……”圣·艾利诺万有气无力的声音在杜宇背后响起。语气平静，倒叫这几天刚刚习惯了被老人大声斥责的杜宇有些诧异。

“你坐下来，咱们聊聊吧……”见杜宇毫无反应，圣·艾利诺万再次开口道。

杜宇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将手中的水桶放下，走到圣·艾利诺万的床前束手站好——在他的记忆里，圣·艾利诺万已经很久都不曾主动找他聊过了。

“呵呵，估计你也知道了，老夫已经无法感应到魔法元素了……作为一名魔法师的资格，老夫，已经失去了……”圣·艾利诺万呵呵一笑，想努力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但杜宇却知道，圣·艾利诺万生平最为注重自己的魔法师身份，并以此为傲。他现在这样，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圣者大人……您，您只是暂时不能释放魔法了，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杜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圣·艾利诺万，搜肠刮肚半天才吭哧吭哧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