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14 情绪失控（2/2）

……

“滚开！”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震碎了杜宇的回忆，原本闭眼等死的他一个激灵，立即瞪大双眼看向声音的源头！

惊险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一道风刃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从他瞪大的眼球前面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飞速掠过，重重削击在大地苍狼的牙床上！

“嗷！”的一声哀嚎，大地苍狼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击掀飞老远，嘴角也被豁开一个直咧到耳根的巨大伤口，血水混合着口水不断喷洒到地上。

一脸失望的圣·艾利诺万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宽大的袖袍将他因失望而隐隐颤抖的身躯包裹得看不出一丝破绽。他直视着大口喘息的杜宇，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你为什么不使用魔法？！经历过那次魔法元素吸收之后，你早就应该可以使用魔法了！”

“可是我……真的不会啊！”思绪还沉浸在大难不死的喜悦中，这如其来的问话让杜宇微微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的确，圣者是告诉过自己，一旦魔法元素吸收的实验最终完成，自己就可以像魔法师一样使用魔法。可是，那个实验成功了吗？自己怎么不知道？再说，就算是实验成功了，自己也得会释放魔法啊！比如念个咒语什么的，这也得有人教给自己不是？

“对……对不起！”被圣·艾利诺万那写满失望与疲惫的眼神直视着，杜宇纵使在心中喊了一万声“冤枉”，此时也只能化作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个屁！”失望懊恼到极点的圣·艾利诺万此时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一把抓住杜宇的衣领将他悬提而起，怒声吼道：“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是能随便对人说的吗？你对老夫说对不起，那老夫要跟谁说？为了这个魔法实验，老夫抛妻弃子、背叛国家！甚至将故友托付的小孩当作试验品！这样十恶不赦，老夫都未曾向谁道歉，你又急着向谁说对不起！？”

“现在，这个实验失败了！你、你们之前所有的牺牲，与付出全都做了无用功！最该道歉、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老夫才对啊！”他越说越激动，一再压抑的负面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神情癫狂的脸上渐渐涌现出浓浓的杀气！

“滚！”随着这一声怒吼，圣·艾利诺万陡然气势一盛，左手猛然一抬，一团火球从他的掌心爆射而出，直接按在了偷偷绕到身侧的大地苍狼头上！

原来，那大地苍狼刚刚被风刃打飞，却并未受到重创，趁圣·艾利诺万狂怒咆哮的这段时间，它慢慢缓过劲来，悄然靠近，试图偷袭！

剧烈的爆炸将大地苍狼轰飞老远，一路撞断了好几根碗口粗的竹竿才刹住了去势！而以掌心发出火球的圣·艾利诺万却仅仅只是一鼓袖袍，就将爆炸后冲向自己的气劲悄然弥散。

——作为封圣强者，即使是极其初阶的攻击魔法在圣·艾利诺万手里都有莫大的威势！

这一记火球让大地苍狼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手的强大！

在硬挨了圣·艾利诺万一叶风刃和一记火球之后，原本威风凛凛、以防御力傲视群兽的大地苍狼竟然也被伤的体无完肤，狼狈不堪，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翻身站起，“嗷嗷”的哀叫着，夹着尾巴瘸着腿躲到了一边。

释放出火球后，圣·艾利诺万似乎略微清醒，只是神态间的落寞却愈发的明显起来。

“哈哈哈……老夫把自己封圣后几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了研究上，为了获得水系的顶级魔法石，甚至还偷走了自己祖国最为重要的防御设施‘永恒之塔’的核心‘蓝澪石’！仅仅时隔五年，魔兽暴动，失去防御的边陲重镇一夜空城！死去的亡魂无一日不在向老夫诉冤！哼！”

“……”杜宇也是头一次听闻这样的秘辛，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圣·艾利诺万曾是圣耀联邦下属夏巴克公国的公民，却不曾想过，在这位强大的老人上还背负着这样可怕的往事！一时间心中骇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就把你吓住了？在那个国家，老夫和家人被所有人所憎恶、所诅咒，但他们慑于老夫的强大而不敢有所行动，而老夫呢？在家人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却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老夫把自己的家人都留在了那个地方！老夫的妻子、儿子、未出生的小孙女！老夫把他们都留在了那个所有人都憎恶他们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