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探望(2/2)
把钱财交出来,我们立刻带你们去见人。”司幽族的人色厉内荏,虽仍在叫嚣,却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要先见人!否则你们休想得到这笔钱财!”野人一再坚持先拿钱,司幽族的人见野人们都负了伤,自然不肯相信野人们,于是固执地要先见人。两方意见出现分歧,不可调和,眨眼的功夫又扭打了起来。
就在打斗的过程中,一名司幽族的壮士将一个野人举到头顶,朝着杂草之间扔了下去。那野人从山上一路滚到山下,居然未能触发一个暗器。因而司幽族的人识破了野人们是在虚张声势,便肆无忌惮地对野人痛下杀手,两波人如此乱斗,马上将满山的野人都引了出来。
扶桑和彦昭静静地躲在草丛里观战,只见这两波人是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叫骂声,厮杀声连成一片,其间还夹杂了些珠宝咣铛地声。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野人忙于捡起地上的珠宝,被正在打斗的人踩得嗷嗷直叫,总之这座山头简直是炸开了锅。扶桑和彦昭可谓是大饱眼福,看热闹看够了,决定赶回天狼族。
就在此时,彦昭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在悄声谈话。“师傅,前面打起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当然是离他们远远的,难不成还去劝架?”“那桑爷怎么办?前面的山洞里没有人啊……”听到这里,彦昭拍了拍扶桑的肩膀:“你师傅和赵淮玉就在前面!”扶桑未曾听见赵淮玉和澄观大师的声音,只是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去,果然看见赵淮玉和澄观大师躬着身子躲在杂草后面。
“师傅,赵淮玉!”扶桑兴奋地跑了过去。赵淮玉和澄观大师大喜过望,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儿?”“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天狼族再说,让司幽族的人和野人慢慢拼个你死我活吧!”扶桑说完,一回头又发现彦昭不见了。想必彦昭是不想让澄观大师看见他的真面目,故而不肯现身。
于是扶桑就与澄观大师和赵淮玉先回天狼族去了。这夜过后,司幽族派出的人全都负伤回族,墨在府上悠闲地泡了一壶茶,准备独自品茶。原先他很是担心扶桑会在狼后面前告他一状,但扶桑回来已有两日,狼后倒也没来祭司殿找过麻烦。
因此大祭司自以为扶桑忌惮他在天狼族的地位,不敢轻易在狼后面前说他的坏话,如今他也算高枕无忧。除此之外,大祭司还打算拿不悔草来威胁扶桑,让她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把子瑜给救出来。然而等了两日,无人前来府上拜访过,大祭司心生疑惑,却也只得耐心等待。与大祭司截然不同的是苍戎。
上次司幽族不光损失了十几个铜面人,还连扶桑的面都没见着,更是被野人坑了一笔巨款,墨兰自是气得吐血。于是墨兰将所有愤怒都宣泄在苍戎身上,写信责怪苍戎多次,还威胁苍戎,说要告诉狼后苍戎暗通司幽族。
如此这般,苍戎也是气得食不下咽,郁闷得很!苍戎想来此番筹划加害扶桑的人是他,可得了不悔草的是大祭司,且扶桑还平安回来了,这次他可谓是一事无成!因此,苍戎在府上痛饮苦酒,醉生梦死向狼后报过平安后,扶桑才回到酒肆里,告诉澄观大师和赵淮玉,不悔草被大祭司念口诀给吸了去。
澄观大师听后,脸色一沉:“又是这两个老东西!胆敢欺负到我徒儿头上,为师这就去找他们算账!”扶桑站在后院井边,裹足不前:“师傅,我们倘若去硬抢,大祭司肯定是不会把不悔草还给我的!”“说不定还要威胁我为子瑜求情,到时候又要为狼后平添烦恼!”赵淮玉坐在井沿,沉思中点头认可:“不错,况且知道不悔草在天狼族的人不多,桑爷又平安回来了,我们此时闹到祭司殿去,别人还会以为桑爷是记恨子瑜,所以揪着祭司殿不放。”
说到这地步,扶桑和澄观大师都神色郁郁。“如今得知我已经回来,大祭司定然把不悔草藏得极深,就算我们想去偷,怕是也很难把不悔草偷出来。”扶桑失落道。赵淮玉抿了抿嘴:“那再想想办法吧!”
澄观大师双手合十,忽然摆出一副出家人的模样。孰料他这样子做不了多久,下一刻便对赵淮玉道:“为了追到铜面人,为师奔波了一天一夜,你这就去给我拿几缸荞酒来补补!”赵淮玉和扶桑实在汗颜,不过倒也早已习惯,两人都灰溜溜地去为澄观大师准备酒肉了。
忙了大半天,扶桑回到屋里时,只见从门外泻进的霞光照在茶桌上,暖意融融的光,将坐在桌子边的彦昭映照得飘渺而失真。光晕里,彦昭抬起头瞧了扶桑一眼,又马上低下头鼓弄手里的东西。扶桑走近了,才看见彦昭一手拿着她不久前换下来的那身朱红色长裙,另一只手里竟握着一根闪亮的细针。这银色的细针在霞光之中反射亮光,晃了晃扶桑的眼睛。
扶桑走到彦昭身边,惊讶地问他:“你居然会做针线活啊?”彦昭头也不抬,认真的缝补着扶桑的衣裳,嗤之以鼻道:“这算不上针线活,只不过是我小时候有人扯烂了我的衣裳,我便自己缝好,所以学会了一些皮毛。”
扶桑瞬间对彦昭感慨万千,同时肃然起敬:“你们蜥蜴精小的时候也和别人打架啊?你这么厉害都有人能撕破你的衣裳?”彦昭的动作忽然一僵,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压迫和欺凌,我并不算强者。”扶桑一门心思在看彦昭缝衣裳,因此没注意到彦昭眉宇间凝结的怨恨,只是继续问道:“那你娘呢?怎么不让她给你缝衣裳?”
静默许久,彦昭将缝好的衣裳递给扶桑,站起身来格外郑重地看着扶桑:“我娘身份卑微,我被别人欺负之后也不告诉她,省得让她为我白伤心一场。”听到这里,扶桑心里的柔软情愫忽然轻漾,恍惚之中,觉得今日的彦昭似乎比平时更加深沉。或许是不经意间敞开心扉,彦昭有了兴致,又问扶桑:“你这些年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说到这个,扶桑总是神采奕奕,神气得很:“小时候我可是天狼族的恶霸,伢子狼女们都不敢欺负我,反而被我欺负得够呛。”“所以天狼族里很多人才会叫我桑爷!”彦昭含笑聆听,听见扶桑未曾受过欺负,心中默默舒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扶桑的语气有些失落:“但是狼王归天后,大家对我就不一样了,总是钻了空子就来欺负我。”
“族中长老也总说我是异族,似乎人人都能轻贱我。”彦昭静静注视着扶桑,轻声问:“那你想找到你的爹娘吗?”扶桑倏然正色,谨慎地凝视着彦昭的眼睛:“小时候不懂事,总想着有狼王狼后宠我就够了,但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很想有一个真正的亲人……”话落,屋子里的光芒渐次暗下来,扶桑神情落寞,彦昭转身望向窗外,幽幽道:“我可以帮你找回身份。”
霎时间,犹如一点烛火照亮所有黑暗,扶桑心中骤然一亮:“你知道我的身份?”彦昭淡淡道:“我认识你的爹娘,这正是我留在你身边的原因。”“我也是蜥蜴精吗?”扶桑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从彦昭口中得知所有关于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事。然而彦昭的态度颇为冷淡:“你不是蜥蜴精,所有关于你和你爹娘的事情我现在都不能告诉你。”
“扶桑,你要记住,一个人只有成为了真正的强者,才能够保全自己,守护好身边重要的人。”“所以在你并未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前,就算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也什么都做不了!”扶桑充满好奇的脸缓缓沉淀了几分稳重,她不再缠着彦昭问东问西,只是记住了彦昭说的话,也记住了彦昭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人。
又过了一日,赵淮玉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扶桑拉到后院的墙角。“我突然想起来,那不悔草是不是被你当成发簪戴在头上来着?”赵淮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着急地问。扶桑如实相告:“是啊,只要不用不悔草杀人,它便如一支寻常发簪一样,化作白玉的模样。”赵淮玉慢慢勾唇:“这就好,我想了个拿回不悔草的好方法。”
紧接着,赵淮玉对扶桑耳语了几句,扶桑听后斟酌了一会儿,抿着嘴唇默认了赵淮玉的计策。就在这时,大祭司在府上悠闲地泡了一壶茶,准备独自品茶。
原先他很是担心扶桑会在狼后面前告他一状,但扶桑回来已有两日,狼后倒也没来祭司殿找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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