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震惊(1/2)
今天的天气晴空万里无云,甚至连风都没有。司皇身穿着他最喜爱的那件貂皮大衣,灰白色的貂毛柔顺的在晃动着,许久没有走出不央宫的他今天罕见的在皇城中逛了逛,并且是一个人。
看着掌管在自己手中的那七座大殿,司皇便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手握重权,这种身在巅峰的滋味极为的美妙。
司皇自嘲的笑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人都想追求更强大的实力,可现实呢?晋升到半圣的阶段便不敢更进一步了,不央宫、天下观、那只羊、虚无大师、多佛寺的老家伙,手握仙书这么多年,可是都没有那个胆子去翻阅它,难道传说中的神庭和圣湖真的就让我们那么恐惧?”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过,还是我更有野心一点,或许你们也有野心,老师说仙书跑了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将会是一个机缘,对于你们呢?我还是真的期待,看看最后仙书究竟能够尽数到达谁的手里。”
这个时候,司皇发现了远处的一位年轻身影,脸上浮上了一阵笑意,对着他挥了挥手。这是一位长相极为清秀的男子,年龄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看上去和司不央有些相像。
他缓步走到司皇的身前,行了一个后辈之礼,“父皇,今天怎么想着出来走走了?”司皇上下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朗月啊,在天下观待的这几年,能够看出你进步很快,怎么想着回来了?”
听到司皇这么说,这位年轻男子身份呼之欲出了,他就是司皇唯一的儿子司朗月。司朗月谦虚一笑:“听我道师说,天下观中好像出了一点事情,计划打乱了,我也有六年没有归家了,所以就让我回来看看,今天天气不错,本来想着叫父皇去钓钓鱼,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父皇了。”
“钓鱼?去哪里钓?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那片清湖吗?”司朗月点了点头。“也好,你母亲去了也有十八年了,我这几年去的少了,今天也该去看看那片清湖了。”
“钓具我已经备好了。”“走吧……”……清湖,是不央宫身后那座大山后的一片积水湖,花了一些功夫设计改造了一下,风景优美。而在这山的后面,也是别有一番景色。司朗月就是在这山后的一片别致建筑群中成长起来的,这里有一座庄园,明确的来说是司朗月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司皇居住的府邸。但是如今冷清了一些。
在清湖中间的桥亭上,有两根细牛竹鞭做成的钓鱼竿,透明的细线落在湖中微微惊起涟漪,浮漂在水面上静静的飘着不动。司朗月知道自己的父亲吹不得风,所以很精心的准备了避风屏,更是增添了一种味道,但是司不央见到那几面避风屏的时候,脸色还是微微不悦。
“父皇,我知道你很讨厌这样的东西,不过今天就我们父子两人,你就放下司皇的身份,我们好好的谈谈怎么样?
我们很久没有好好的谈谈话了。”司不央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突然发现记忆中活泼乱动的孩子已经成熟了很多了,转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两个粗制到极点的木凳,却感觉异常的亲切,这两个粗糙的木凳还是司朗月在九岁的时候去北城游玩的时候,看到一位木匠在贩卖精致的家具,所以去偷学了一番,回来吵着自己要做木凳,最后就做出来这两个不伦不雅的东西出来,不过还好,还是可以承受住成年男人的体重,所以司不央毫不顾忌的坐了上去,司朗月一看,便知道现在这个男人不是司国的司皇,而是他的父亲。
司不央拿起鱼竿,很熟练,盯着湖面说道:“说吧,今天你想要聊些什么。”“父亲,我就聊聊我这几年在天下观中的经历吧。”
“我派人打听过,不就是每天悟道修行吗?能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经历。”司朗月嘴角一扬,“虽然父亲您说的没错,但是有一些人比较有趣,遇到这样的家伙,就有值得说道的地方了。”“噢?你遇见谁了?”“我们在天下观中都有自己的道号,他的道号叫无忘,我叫断空。”
“噢?”司不央当然知道他儿子口中的无忘是谁,就是白风扬的儿子白里傲,“他在天下观中亮眼吗?”“说起来父亲就像是知道他一样,他在天下观中其实并不怎么亮眼,只是他的身份有些特别,他是观主的徒弟。”
“我当然知道他,他也是为父送去天下观的。”“竟然有这回事?那么他是哪位功臣的儿子?”说到此处,司不央的手抖了一下,“他不是哪位功臣的儿子,而是罪将,他是白风扬的儿子。”“开国大将军白风扬?
”司朗月微微皱了皱眉头。“父亲,说到此处,我今天想和你聊的事情中就和军队有关。”“什么事情?”“他比我早三年离开天下观,我也通过我的一些渠道了解到了他的消息,听说他去妖海参军了?”司不央无言的点了点头。
“父亲,我也想去参军……”司不央似乎猜到了自己的儿子想要说什么,“你身为我的儿子,将来是要接过我的位子的,这个时候去参军,以后怎么理政?”
“政权上面的学问,这些年修行的同时,我也在钻研,父亲,说些自大的话,我以后如果当上了司国的皇,我能够比你做的更好。”司不央微微一笑,视线落在了司朗月的侧脸上,此时的司朗月,意气风发。“男儿心中有志,无可厚非,你去参军可是为了你的同门无忘?”
“这些年,我们在修行上一直是对手,私下我们又是很好的朋友,我去参军自然是要和他比出高下,因为本来是我成为天下观观主的徒弟的,他抢了去,我就要在其他地方赢下他,这是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司不央看着湖中浮漂剧烈抖动,连忙把鱼竿抬起,发现上面挂着一条不小的鲤鱼,司不央脸上露出了笑容,把鱼捏在手中取下鱼钩,却发现鱼钩是直的,并非是弯的。
司不央见到此景,有了思索。直钩也能钓到鱼,那就是天要鱼亡。而百无忘却在此时死亡,也是上天注定。司皇把鱼丢在旁边没有装水的水桶中,司朗月有些差异,因为他知道鱼钩是直的,所以根本不可能钓到鱼,所以他并没有在桶中装水,然而自己的父亲却在这个时候把鱼钓上来了,司朗月看着在桶中不停摆动的鱼,准备用桶去装些水,以免鱼就这样死掉。
“等它,直钩钓鱼,愿者上钩,它自己上来的,说明它注定要死,天命难违。”司不央放下鱼竿,拍了拍手上残留着的湖水,看向远方。
“恐怕,你这位好友你再也见不到了,昨晚妖海传来消息,他已经战死了,尸体也不知所踪了。”司朗月手中的预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湖中的鱼似乎受了惊,连忙游开,而他的鱼竿也被拉入了湖中。原来,他的直钩上此时也勾着一条鱼。
“他的扬风小队呢?”百无忘的死像是风暴,但是只席卷了几个人的内心。除了与百无忘最亲近的几人,其他人都似乎若无其事,都在为自己的目标或者说野心奋斗着。
天下观中,天一来到后院,看着那个熟悉的木墩,在他的注视下,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木墩前,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砍柴刀,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劈柴,在后院的角落处,那里有一块磨刀石,上面已经爬上了一层青苔,绿油油的。
此时,一位道长缓慢的推开门,悄声的走到了天一的身后,天一没看那人便说道:“既然百无忘死了,那个计划已经进行不下去了,那么就回到最初那样说的吧,是时候让世人见识一下天下观的实力了。”
“是……”那人来的目的只为了听天一说这么一句。“那只羊已经下了光明顶,司皇也出了不央宫,想必虚无和一念两个家伙都出了那群寺庙了吧,仙书如今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看来,百无忘和那颗暗掉的菩提星有关了……”天一喃喃道,随后眯了眯眼,手一挥,木墩便成为碎木,杂乱的铺在后院之中,他也消失在原地。
……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这块大地大致就分为几个部分,司国国土、妖海海域、魔界群山。司国国土范围极广,甚至有很多地方与世隔绝,根本没人知晓,或者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在司国国土的南方,比天下观更南方的一片群山之中,前段时间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地震,许多山体因此崩塌。
而造成这个地震的原因竟然是一座黑色雄伟的大殿,大殿的规模能够和不央宫相媲美,只不过其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黑色,极黑的颜色。在大殿大门外的牌匾上,阎王殿三个字隐隐散发着火焰的气息。
而围绕阎王殿周围的山体在崩塌过后又从地面重新冲出一座座山峰,山体上的所有东西都是黑色的,仅短短的十天时间,这片区域便大改模样,原本翠绿葱油的群山变成了肃穆冷涩的黑山,而在整个黑山区域的边缘处立了一块高有十丈的石碑,石碑上赫赫写着三个大字——昆仑界。
这等变化没有人知晓,因为发现了这个现象的每一个人,都失去了生命,夺走他们生命的家伙是一些骑着一匹黑马,但是马是奔跑在空中的,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司**士的打扮,但是都是漆黑无比,甲胄漆黑、武器漆黑、就连他们的脸上也是黑气蕴绕。直到昆仑界的上空的云彩渐渐变成了黑色,昆仑界三字才在司国大陆上流转开来,但是居住在阎王殿中的人物对于这一点完全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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