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猪笼(1/2)
正当唐栎想要自行松绑之际,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而入,只见是两个大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外面的阳光夺目刺眼,让他无法再多看两眼,只听到那些人嘴里说道:“瞧这奸夫!居然还想逃跑!”说罢竟动手对唐栎拳打脚踢,唐栎只得在喉咙里嘶声力竭,眼泪流淌不止。
后来又听一人说道:“你们在干嘛?时辰到了,村长要抬他出去,跟那个**浸猪笼!”动手打唐栎的两人点头说是,一根长木棍穿进了绳子的窟窿,两人一前一后扛烧猪似的把唐栎送出了门。
唐栎可没少见多识广,他知道浸猪笼是怎么回事。那是民间村子里对付偷情被捉的奸夫**的手法,为了正视伦理高尚,浸猪笼的惩罚手段越见越多,屡试不爽。
唐栎可不会考虑奸夫不奸夫的名声,但性命攸关,这么被五花大绑,这么被泡进水里,哪怕是东海的龙王也未必能活下去,更何况是他!
唐栎左右摇摆试图挣扎,却听一人不耐烦了:“你这王八蛋居然还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哪里空出来的双手,居然拿出了藤条鞭子往唐栎身上打下去,打得唐栎又哭出了眼泪水,这几下可比刚才的拳脚要疼得多呀!
唐栎挨着鞭子,不知不觉被送到了海岸边,那里已经有许许多多的村民在围观,他们多半是指指点点说“奸夫***的不是,唐栎勉强抬起了头,他不止看到了村民们对他砸下的鸡蛋白菜,转转头也看到了泣不成声的一名妇女,恐怕是他们嘴里说的“***吧,只是看她泪水流淌,却没有任何胭脂修饰,衣服也十分普通,无论如何也只是一名良家妇女,怎么成了背夫偷汉的“***呢?
唐栎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他知道再跟这些村民说话也于事无补,只好对那姑娘说了:“喂喂喂!喂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去偷人了,我又不认识你呀!”
那姑娘本来是闭着眼受罪哭泣,听到唐栎对她这么说话,张开眼看了看,一脸冤屈地说:“我未曾嫁人,更未曾偷人,也不知为什么,是村长带着人说我偷了人,不识大体,让村子丢了脸,然后就把我困在了草房里,今早又绑我到这,我既不认识先生,也非不知节操。”那姑娘越解释,哭得也便越凶,见唐栎衣裳斯文,也称之为先生了。
唐栎脑筋灵活,一想便知那是彻头彻尾的冤案,猛然大吼大叫:“冤枉呀!你们认错人了!冤案呀!快来个明白人呀!”
“还在这里嘴硬!”一个汉字一棍敲了唐栎后脑勺,第二次敲了背部,都让唐栎疼得再也说不上话了。
可恶!唐栎心里想着,却不甘心这么死掉了,而且还要背负这样的污名,只是听到村民们说时辰到了,又有人负责抬起他和那名姑娘,两人一同移动,不经意四目相投,那姑娘满脸泪水和歉意地说:“对不住先生,诗桃没有偷人,对不住先生,连累先生了。”
原来那姑娘叫诗桃,唐栎见她已经没了分寸地道歉,自己也只能强作镇定地安慰:“没事,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
诗桃听唐栎这么反复说着,也止住了泪水,懵懵懂懂地点头。
太阳高照,阳光倾泻在水面上泛起了阵阵余辉,上一刻唐栎还能见到诗桃坚定不移地看着自己,下一刻两人便同时被扔进了水中,水里一时清澈一时浑浊,挣扎的气泡在身体周围窜起。
唐栎丝毫没有浪费时间,他在入水的之前早就卸骨脱绳,入水后马上松开了掩人耳目的绳子,揭开自己的双脚,再马上游过去替诗桃松绑。不需一会儿双脚已经松开,当唐栎再想解开诗桃双手,却发现诗桃已经不再呼出气泡,唐栎可知道那是发生了什么,果断把嘴凑了过去,将剩余不多的气吐给了诗桃。
诗桃得了一点空气,双眼睁开后发现是唐栎给输过去,一下子脸红心跳,竟把气都吐了出来,唐栎可没功夫去管这些,眨眼不到的功夫早解开了双手,他害怕村民们尚在岸边观望,于是压着诗桃硬生生地半浮半浅地游了一段,只确认岸边无人,唐栎拖拖拉拉带着诗桃上了岸,
总算安全了。唐栎心里想着,回头看着诗桃,没想到被自己拉扯上岸的诗桃昏了过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唐栎拍拍她的脸,又按压她的肚子,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重要,性命比别的任何事情都来得要紧。唐栎心里搁了一下,然后捏着诗桃的鼻子用嘴对嘴的方式给她输了气。
诗桃最后还以喷水的方式报答了唐栎,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打紧,唐栎见诗桃醒来,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救人一命的感觉真是了不得。
只是诗桃爬了起来,摸了摸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又感觉自己的嘴唇异样,却又说不出口,她不敢直视唐栎,唐栎知道诗桃姑娘家害羞,也便装作不知晓,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赶紧找个地方生个火吧,不然得得病了。”
诗桃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爬起来默默跟着唐栎走着,唐栎见她愿意跟着便好,也不再多说什么。
真是落水了红尘,出水也红尘。暖光春日透衣屏,月老红线牵连更待何时分,桃花故里,诗若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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