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裘举探亲遇菊花（1/2）

在沙同镇裘举独自一人实在感到无聊，眼看朋友一个一个的全结了婚，只有自己还单身一个，独自在这小窝里也觉的寂寞空荡；人在孤独时那有不想家人的，可家人在百里之外的洪湖那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在石头村裘举的朋友众多，因此每到闲暇时想他们与他们一醉方休，来一个一醉解千愁，可他冥冥之中感觉要娶个老婆了，可是哪里去找啊；再说找那个呀？他至今还是迷糊的！来沙同镇已经来了这两三年了，如今的裘举较先成熟多了，人也稳重多了；不过他还是改不了那毛头毛脑的毛病；快进二十三四岁的人了，还退不了火急火燎的脾气，遇事总是爱发脾气，这也被颜幺妹多次提醒。這小姐开始喜欢上这个毛脾气的裘举了，只是裘举还不敢高攀。

一天裘举准备了一些礼物回石头村去看望爷爷与奶奶，一路走一路抹脸，感到胡须都有点发硬了，他不得不想时间过的真快，回想那年在汊河口镇学徒被师傅赶回来才是个嫩伢子。這能怪师傅吗，原因很简单，只怪自己爱与外面不三不四的小青年们来往，做一些惹人生气的事情；最让师傅生气是自己仅然还与江湖上有名的颜大春拜结成了把兄弟。师傅听师弟小李子道这颜大春可是沙同镇有名的黑老大，势力沿湖沿江河近百里。师傅认为颜大春就是个江湖黑帮老大，凡是与这样人来往的会得不到好结果的。再说学习之地是圣贤之地，学出来以后要做大事情的，自己是学财会的以后为主顾家做账要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就是当个大善人；要不，岂不是害人吗！那能与偷鸡摸狗、欺行霸市的小人为伍啊！

被师傅赶出来了，自己学徒不成可又不愿在湖里跟随父亲下湖捕鱼，只好远离生他养他的洪湖，远走上百里来到沙同镇；好容易在颜大春家做事，承蒙别人看得起，自己做事情取得了颜家信任，事情做的还顺利。

后来因颜大春走私大烟自己觉得颜大春是个为利小人就下河重操家业水里驾船，后因为为了搭救柳荷花又回了颜家了。现在钱是赚了一些，可离让家里富起来还差得很远。

那年父亲托人把自己送到汊河口镇学财会被师父开了，除了上面的原因，更主要的是由于自己爱在外面打报复不平，搞得师傅一家人受到了坏小子们的威胁，再加上与颜大春拜把子，师傅一气之下把他赶回了家。回到洪湖船上后，帮父亲到外面驾船搞运输嫌太苦了，后来回到湖里捕鱼又不会。湖上人家都说自己是个二流子，那还做得了這些事情。自己听到后一气之下改过前非，独自学驾船与捕鱼，后来不仅驾好了船，而且成了很好的船把式，同时下湖打鱼捞虾与摸鱼捉蟹无所不能。但是自己觉得在当地做这些粗活很不光彩，就在父母的安排下来到了石头村祖父母这里来，一来替父母照顾祖父母，二来好进镇上做事情。不想在沙同镇遇到了颜大春，真是有缘，颜大春那里正好缺人手，加上自己又是他的江湖小兄弟，就這样自己就被他留下了。本来做的很顺当的，可为了正义感自行离开，要不是那死大烟，兄弟情还会更好。现在虽说又回到了颜家，感情上也有来往，可比当年差多了，更何况为了柳荷花把颜大春得罪了。由于柳荷花在茶馆前一闹，搞得颜大春在那茶馆里收了手，這下不义之财又损失好多；他這不怪柳荷花怪谁！当然他也有点怪我多管事情。

在颜家，由于裘举跟他家赚的钱比往年多得多，所以今年颜大春给裘举的钱也多多了；這次裘举从洪湖探亲回来后在石头村祖父母那里过完年就去临近的蔡家村给外祖父母拜年，外祖父母只裘举母亲蔡金玉一女儿。

母亲家本来是应该招女婿上门的，是母亲看上了近村的父亲裘青山，非要嫁给他；可裘青山又不肯倒插门，开明的蔡父，就要女儿与女婿在村中自己居住房子边再建一栋房子完婚；可裘举的父亲为了不为难两家老人，自立门户去了离家老远的洪湖。蔡老头在村头房子里做些小生意赚些钱，两老以此安度晚年。平时他们的生活还是裘青山夫妻时时过来两照顾，裘青山就只是要个脸面，除了生的孩子都姓裘外，其余就跟上门女婿无区别。

裘举预备了好多老人们爱吃的点心，少不了他们爱吃的武汉汪玉霞的酥糖，冠生园的京果；还有沙同镇的麻花与炸年糕。他们尤其是喜爱早上用京果、麻花，加上自己炒的芝麻与炸米泡，再上一点白糖，加入开水，真是一碗很美的早餐。乡下人一般不吃早餐，只是在过年过节时学城里人开下荤。

裘举给外婆们拜完年，丢下节礼就跑了出去，正好遇到岳仲与梅菊花迎面走来。裘举还发现洪宝玉在梅菊花后面很远的地方跟着。正好岳仲走过来上前跟裘举打招呼，叫道：“裘举，你几时回来的？”

裘举问道：“你怎么跑道这里来了，怎么不在你新家陪父母！”

原来岳家也从堤镇那边的湖边村搬到石头村不久，后又在沙同镇靠乡边的街尾上置了一个新房子，他父亲以农活为主，岳仲帮人做事养家，为了方便岳仲在镇上打工岳家就搬了家；他哥哥岳魁是裘举在湖边村小学的同学，现在已经又在外地读书去了。在石头村的那房子是岳家老居，现在已破败不像样子了。

岳仲笑道：“出来有事！”

裘举问道：“你哥回来了吗？”

岳仲笑道：“回来了，只是现在哥哥出去拜年去了。”

岳仲是不仅是岳魁的弟弟，也是裘举的的朋友，他拉了拉跟在身边梅菊花告诉裘举道：“裘举，梅老幺又跑出去了，听说他这次是驾船下汉口。”

裘举看到了洪宝玉慢慢地离去，他不好告诉岳仲自己看到了洪宝玉跟踪梅菊花。

其实，裘举与梅菊花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没有当岳仲面说过好多话，不知她心里的底细。

记得那次去摸鱼时岳仲见裘举的衣服被自己给打湿了，很过意不去，就忙问裘举道：“你不介意吧！”

同来摸鱼的梅菊花道：“把别人衣服都打湿了还好意思问！”

岳仲道：“这关你么事！”

裘举发现这女孩卫护自己，她冲着岳仲道：“你说得轻巧，那别人要是把你的衣服打湿了，你可要疯了！”

岳仲道：“怎么你像好斗的公鸡一样，敢到我面前摆谱啊，这不是寻事闹啊。”

这下惹得梅菊花数落著岳仲好半天。

岳仲道：“梅菊花，你少说两句，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的。”他告诉裘举，“只要谁跟她斗嘴，她非斗赢不可。”

那时，裘举才知道这个叫梅菊花女孩子与岳仲的关系不简单。

梅菊花说岳仲是个有勇无谋，只会说漂亮话，做不了漂亮事，说得大家一笑了之。

自那次裘举与梅菊花在柴山才算是两个人真正的认识，碍于男女素素不清，后来也很少与梅菊花来往；更何况有个洪宝玉的监督，为了生活与自己定下的奋斗目标裘举哪有机会与别的女孩来往啊。

梅菊花没忘记裘举，上前问裘举：“你跟蔡家是亲戚？”

裘举心想這女子真是能玩，从石头村玩到了蔡家村。随后裘举答道：“是我外公家，这你不知道吧！以先我也是时时来这村子，怎么你来這里不多呀？”

岳仲笑道：“我们是来看龙灯的。”

梅菊花一笑道：“你与我们不是同一道的，没来往，当然不想再认识啊。”见裘举没什么反应又道：“听说你的浑名叫化铁炉，这是岳仲告诉我的。还听说你小名叫黑狗子，黑狗子只能在家里叫，小时候被人喊倒可以，长大了不会老一个黑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