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告别了众人,我带着小桃子就离开了这个世外桃源。说实话,长途履行带个孩子的确是很不方便,更何况是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好在小桃子又聪明又乖巧,要不然我早就把她送给别人了。
离了那些人我们便上了联盟的长途汽车,这个时期,车上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五个人,大都是和我一样,为联盟工作的。司机是个下巴有一绺胡子的胖子,特别的能说。这路上侃来侃去,从天南到地北,上至国家领导,下至平民百姓,简直是没有这家伙不知道的。
车正行驶着,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弄得我直接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好在没有人受伤。司机大骂了几句然后打开了车门。
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有人站在道中间拦车,那是个女人,全身上下穿了一身的黑,脸上还围了条黑色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女人站的很直,上车的时候也是,给人感觉好像马上就要撞到门上了。那女人交过钱后就直直地朝一个座位走了过去,在这期间她还看了我一眼,她的眼角有很深的皱纹,看样子岁数不小了。她的眼神好像很空洞,似乎有什么故事,可惜,我的故事也不少,不想再去了解其他人的故事。
我拿出我的任务清单,我的下一个目标是我的一个熟人。这人名叫马良,天晓得他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想当初,他也是以军医的身份上了战场,后来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致使他的一条腿残废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战争结束后,他便开了个诊所,多半是治疗这废土上的土匪流氓,当初我很是纳闷他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车行驶了好半天,可算到了我的目的地。和司机胖子道过别之后,这家伙一脚油门,带着一群尘土开走了。
这个地方比原来破败了许多,好多房屋早已倒塌,原本还能够看到几个人影,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了。走了有一会儿,一个带着招牌的房子出现在了我们,牌子上的前几个字已经看不清了,只有后面两个字还能看的清:诊所。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显然这个门年久失修,推开的时候嘎的一声怪响,一个老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此人正是马良。马良见我先是一惊随即化为笑容,邀请我坐。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这个破烂的诊所,药盒子基本都是空的,摆在柜台里的药也是少的可怜,我敢打赌,他那些药全都是过期的药。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的屋子竟然白天还有老鼠在跑很难想象他最近经历了什么。
随即马良开始诉苦,他告诉我自从北方联盟成立之后,这附近的土匪流氓要么被消灭了要么被改造了,大家都去过好日子去了,这里人就少了,人少了生意自然也就不好做了。我嘲笑他给土匪们看病,他反过来嘲笑我和土匪们做生意,的确,我没少和他们打交道。马良告诉我,他一开始也并不想给他们治病,但他发现这都是些孩子啊,一群不懂事的孩子,确实马良比我还要大个十来岁。
我向马良说了我的来意,马良很痛快就答应了,愿意为北方联盟做一些贡献。正当我们闲聊的时候,那扇破门突然响了起来,马良告诉我,那门已经好长时间没进来过人了,今天是人最多的一天。
我看了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我在长途汽车看到的那个女人,此时她仍旧是那副打扮,直挺挺的像是镶嵌在了门框中。一双眼睛依旧是那么空洞。
马良急忙迎了上去问那女人是买药还是看病。那女人没有摘掉脸上的围巾只是说道她想要些烟糖。烟糖是由小比例的毒品加上糖和各种各样的药草调制成的,说实话并不好吃,但是在毒品的作用下能让人感觉到些许的兴奋,并且不会成瘾。这曾经是在废土上非常非常流行的糖果,北方联盟成立后,这种糖果被明令禁止了,在北方联盟的管辖区域是不可能购买的到,即使能够买到,那也是非常昂贵的价格了。
马良决定做这最后一单生意,他说现在没有存货,如果她愿意等的话他可以现做。那女人问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能不能做出来,马良说可以。
那女人接着说明天她家里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回来,所以希望快点拿到烟糖,回家准备一番。马良表示不可能制作那么快,如果她希望的话他可以送货上门,只要她留下定金和地址。那女人同意了,她接过马良递过来的纸笔写下了地址,并且叮嘱,十点,一定要上午十点。说完她就离开了,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有摘下过她的围巾,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在和什么样的人说话。
马良接过地址看了看就揣进了上衣口袋,他邀请我协助他,本来我是打算离开的,但想到我们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所以我便留了下来。
制作烟糖是件颇费时间的事情,好在是我们的材料齐全,别看这家伙的诊所什么药都没有,制烟糖的东西到不少。制烟糖只要把握住温度就可以了。我们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做出了十块烟糖,我用剩下的没有加过毒品的糖给小桃子浇了一块苹果形的糖片,说是苹果形,其实看着更像是梨,甭管怎么说,小家伙很高兴。
我们一直都在猜测,为什么那个女人非要等到明天上午十点才要我们送过去。
在马良诊所的病床上度过了漫长的一夜,这屋子半夜闹耗子,吵得我半宿没睡着。等我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吃过早餐后,我们就上路了。马良从后院牵出了一匹右瘦又老的马,骑了上去。我们就在一旁跟着,因为这马还没有我们走的快。
马良带着我们往那纸条上的地址走,这一路上给我的感觉就是走在充满腐败的气息,无论是道边腐败的树木,还是那散发着怪味的泥潭,或是在废物后面吸毒的瘾君子,仿佛这里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突兀的房子跟前,那是一个破败异常的房子,房子的后半部已经塌陷下去了。似乎一阵强风袭来,这栋房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性。
马良下了马,把马栓在了早已歪斜的围栏上,一瘸一拐地走到这个屋子门前,若不是纸上的地址我们还真想不到这里还会有人居住。
我看了看表,现在离十点只有几分钟了,马良敲了敲门,紧接着门就开了。出来迎接的是一个身穿全黑的妇女,准确说来是去药店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她现在摘掉了她的围巾。看她的年纪也得有个五十几了,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没有任何的精神。
马良把烟糖递给那个妇女,然后索要报酬,那女人给过钱之后希望我们进去坐一坐,她告诉我们马上就会有要客来了。我们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进了屋子之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水汽在屋顶凝成了水滴,顺着墙壁流淌下来,弄的墙上好多地方都发了霉。更重要的是这个房子的门窗全部都紧闭,窗帘也全都拉着。马良打开一扇窗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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