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送（1/2）

龇牙咧嘴那货把车停好之后，不情愿的在胖女人的拉扯下上了楼，胖女人牵着他的手，但是这厮的表情就像上刑场一样，满脸的悲壮表情。

胖女人一瞧，掐着她的水桶腰，面色不善的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龇牙咧嘴那货只得做出屈服，任由胖女人拖着上了楼。

林凯东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见他们上楼之后才跑到楼下，睁眼一瞧，立马就傻眼了，楼下的铁门必须要有钥匙才开得了，眼看胖女人和龇牙咧嘴越走越远，林凯东心急似火，但是又无计可施。

正想今天不会就这样无功而返吧？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警衣的男人突然向林凯东这里走来。

是路过的吗？还是巡察到这儿？哎呀，好紧张！不对吧？我又不是贼，怕哪门子警察？

林凯东把表情调到很自然，警察已经到了林凯东身边，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林凯东，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你在这里干什么？”

到底是成天和贼打交道的，说起话来都像在问讯，林凯东感到心肝一颤，始终他是搞跟踪的，虽然是好意，但是这些都不好说出口。

想要不回答转身就跑，那就相当于自认为贼，说不定就要进去吃几天牢饭。

几乎是下意识的，林凯东就胡诌了一句：

“我家住在楼上，但是我没有带钥匙，这不是想等人来开门我好和他一起上楼吗？”

警察以职业嗅觉认为面前这家伙不太正常，“是吗？”他把铁门打开，让林凯东在前面走，而他就在后面盯着，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就像他说的那样，家在楼上。

林凯东上楼，那每一步都像是赴死，因为后面这警察真就把他当做贼盯了，上楼之后如果找不到家回，那就百口莫辩，只能陪警察叔叔去警局里录口供了。

所以他把脚步放慢，希望这位警察能够先走，可是他一放慢，警察就同样放慢脚步，有一种和他耗到底的感觉。

林凯东哭笑不得，心想今天也是够倒霉的，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心里就算千回百转，动作上面却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很自然的，或者说是装作很自然的继续爬楼，满心希望这位警察叔叔到了他家就会放自己一马，只是天不遂人愿，警察叔叔不仅没有放了他，而是盯得更紧了。

林凯东数着楼层，得到了七楼了，这一天，尽干苦活了，在火车站盯人盯了大半天，在的士车上捱了两个钟头，现在又徒步爬了七层楼，林凯东都累成个孙子了。

“算了！要死就死吧！小爷懒得爬了！”林凯东心里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他在七楼的楼梯口停了下来，警察叔叔抱着胳膊离不远处盯着他。

“行！你可以！”林凯东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迎接他的是更加恶狠狠的目光，吓得林凯东一吐舌头，连忙转过头。

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一按门铃，转头看了一眼那位警察叔叔，表情里露出看见没，这就是我家，别老拿盯贼的眼神瞧我。

警察有些惊疑不定，不会吧！这小子真的是这栋楼的，难道多年的职业直觉弄错了，走近林凯东，他想好好看看。

林凯东彻底傻了，这可怎么办？这位爷在旁边，一会儿开门之后出来一位凶巴巴的大姐，开口一句就是：

“你谁啊？要死啊？大晚上的按我家门铃？”

那可怎么办哦？

或者走出来一位纹身男，光头配纹身，黑社会的标配，一开口就是：

“你妈的找死啊？敢乱按老子的门铃，弄死你丫的！”

那说不定林凯东还真要寻求旁边这位警察叔叔的庇护。

门咔的一声开了，林凯东的眼睛多尖啊？露脸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林凯东迅速遮住警察的视线，开口就是见着亲奶奶的热情：

“奶奶！家里饭还热着吗？饿死我了都快！”

一边说话，一边快速的让进屋子来，然后又迅速的把门关上！

门咔的一声响之后，警察在外面愣了少许，然后喃喃自语道：

“还真是这栋楼的！不过也太没有素质了，也不说喊我进屋喝杯茶水，这不就是人情世故吗，你就算真的喊我能够真的去吗？枉费我这么尽忠职守了！哼！”

警察离开暂且不说，林凯东进了屋子之后，发现这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虽然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但是总是感觉缺了什么似地，林凯东想了半晌才知道这房子里缺了什么，缺了人味！

房间里的光线很差，在这么柔弱的光线下，林凯东看见了摆在神位上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年纪在七十岁左右的老人，留着一点点的白胡子，目光里既有解脱又有担忧，好像这个世界虽然他已经过厌然而有人他却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