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非人类之间的友好交流（1/2）

在塔克的脸上仍然纯在一些属于人类的特征，但是很稀少，稀少的就如同广袤无垠的沙漠中零星分布的绿洲。除去这些人类仅存的特徽，里昂能在这张脸上能看到的仅仅是经过精心雕刻的死亡。

干瘪的眼窝以及完全漆黑的瞳孔无目的注视着这一切，巨大的嘴巴在苍白的脸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从塔克口中那天黑色的舌头和锯齿壮的牙齿可以看出他应该并不喜欢蔬菜，鼻子过于短小就像被刀削去一样在脸上留下两个黑色的小洞。唯一可以令人安慰的就是塔克的耳朵虽然仍然苍白冰冷，但是形状却以外地很讨人喜欢。

“你能看出来我是什么？”，也许因为摘下了面具的缘故，塔克的感觉有些轻松，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变得更加频繁。

“看不出来，你的心脏不再跳动并且身体冰冷，应该是某种不死生物。但是有智慧的不死生物现在已知的只有巫妖一种。但是……”

“但是，巫妖都是一群骨头架子，他们需要冰冷的魔法物品来让自己的生命延续，从另一种程度上说巫妖是一种将自己的灵魂寄托在令一具冰冷躯壳上的魔法生物。是这样的把。”，塔克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你不是巫妖，也不是尸鬼这些脆弱的靠执念驱动的复生怪物，尸鬼和僵尸可不会研究炼金术。抱歉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对于塔克到底是什么东西里昂也毫无头绪。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我是20年前在一处古老的地下城中苏醒的，我醒来时我好像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当时我手里抓着这个十字架躺在一具棺材里，我的大脑昏昏沉沉，当时我渴望着腐肉的味道，然而整个地下世界里什么也没有，不过就当我饿的要发疯时，这种对腐肉和尸体的冲动却突然抑制了下来。因为我好像回忆起了我苏醒之前的事情，但是失败了，除了一些混沌没有意义的记忆碎片以外我只想起了很多关于炼金术的知识。”，塔克抬头看着天花板开始回忆起他醒来的那段时光。

“那个地下城安静的简直可怕，墙壁上刻满了壁画，壁画中巨大的章鱼头怪物在海洋中苏醒，众多鱼人苦工搬运着石料搭建着扭曲的都市。很多张着狗脸和蹄子的类人骑在一种有翼无面的怪物上成群结队的掠过天空，各种畸形的怪物占领了世界，但却并没有给我一种世界末日的压迫感，我反而感觉到一种创世纪般的新生。”

“那个地下城你还能回去吗？”，里昂对这些壁画显然很感兴趣。

“当然，那个地下城的入口在一个湖底，没人找得到那个地方。”，塔克说道。

“有时间一定要带我去看一看。”，里昂兴奋地搓了搓手。

塔克：“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解剖过变形怪虽然弄不明白他们的变形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没见过你这种可以逃离死亡的变形怪。”

“你就当我是变形怪之王吧，这应该是对我身份来说最好的解释了。”，里昂明显在敷衍。

“真是敷衍，不过也行吧，和你聊天很开心。”，塔克又发出了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

里昂也有这种感觉，对塔克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也正是因为这种亲切感两人才能坐在这里聊天，并且说了这么多话。

里昂：“我有个提议，你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我给你提供研究资金和材料，等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你带我去你苏醒的那个地下城看一看。”

“没问题。”，塔克回答的相当干脆。

“你不考虑考虑吗？”，对于塔克回答的如此干脆里昂有些意外。

“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是没办法轻松的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的，我对那个国王和王子的说词也是因为实验而毁了容。虽然现在他们相信我，但是谁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而且那个愚蠢但是野心勃勃的王子显然不是一个好的资金提供者。”

确实，以那个王子的智商和野心，没准以后会让塔克做什么坑爹事情，比如傀儡军队之类的疯狂想法。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塔克比里昂还要积极，虽然从塔克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从他越来越响的咕噜声中可以知道他大概很兴奋吧。

这一幕幸亏没有被夏蒂娅看到，不然她肯定会爬到里昂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其实塔克是个基佬，他只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