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世界真相篇（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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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约会是戎都今年最后一场暴雨，车窗外，华灯闪烁，人流闪动，突如其来的重大事件让戎都市民似乎全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有人涌入商场超市，抢购生活必需品，有人在街头来回游荡，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更多的人驾驶汽车像逃离末世一般，想要奔向别处。

一切秩序仿佛都如同那座大厦一样，崩塌陨灭，然而，谁又能说，这不是市民们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变故呢？“发生点什么事情吧，让这乏味单调的生活，让这该死的城市躁动起来吧......”

他们终会如愿的。

程风用手机拨通一组号码之后，许多事情便被最终定格。他抬头瞟了眼后视镜，侯雨蜷缩在后座上，双眼呆滞，神情麻木。

程风知道他在想什么，缓缓道：“你体会到了吗？”

侯雨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什么？”

程风笑着转过脸来，似乎根本不担心汽车会开进路边的人行道，他说：“那种终结他人性命的，哼哼，快感。”

“你胡说，我没有。”侯雨立刻说道，“着都是你安排好的，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

程风慵懒的回过头来，叹了口气，“侯雨，今晚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很多事情并非提前安排，就能做到完美，谁也不会料到，黑廊夜哭是不死族，更不会知道阮月那样的人会倒向我们，我们的前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死亡森林，每踏出一只脚，都不知道自己会踩到什么，情况会越来越复杂的，现在你是老大，虽然自身还不够强，但你同样具备生杀掠夺的权力，你的命令我会服从，其他人也必须服从，这就是游戏规则，所以，我希望你更多的保持清醒，在必要的时候，为大家做出最好的决定。”

“我能决定什么？我只不过是......”

“你能决定很多事情，并且，你也不甘心只做一个傀儡。”程风笑着接过话来，“事实上，我很满意你对阿华的应对，他现在对你很忠心，不是吗？”

程风的话让侯雨后背一阵恶寒，再一次，侯雨感到自己在程风面前如同赤身一般，任何动作，哪怕是心里的想法，也无所遁形。

程风继续道：“就像我说的那样，谁也掌控不了一切，我只是尽力将事情往我希望的那个地方引导，你不用藏着掖着，你渴望有一天能与我抗衡，渴望拜托我的控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而且你应该放手去做，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可以与我正面交锋，那才真的有趣呢，哈哈哈哈哈......”

随着程风的笑声，侯雨先前内心的挣扎似乎被一点一点抹平。今夜，他看着一个无辜的女人死去，至少，在侯雨心里，溟素是无辜的，也第一次因愤怒而无比渴望杀掉一个人，尽管下手的是程风，但在当时，如果不是自己的命令，程风会杀掉黑廊夜哭吗？那毕竟会为他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古神是什么？不死族是什么？自己又是什么......侯雨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能力似乎不止老吴信中所说的那样，他能预感到的，好像不止是自己即将遭遇的危险，不，甚至不仅限于“预知危险。”在酒吧里，一眼看穿黑廊夜哭，这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疲倦袭来，大脑似乎在命令他休息，似梦非醒之时，侯雨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在那间隙之中，他听到了一个笑声，那不是程风，程风笑起来比这可怕得多。

那是......

萨隆帝国与辰星帝国边境，有一块幅员辽阔的“大蒙草原”，这里由两大帝国共同管辖，却没有设置任何机构。天生豪放的大蒙人过着游牧生活，随草而居，除了放牧，大蒙人似乎只喜欢纵饮狂舞、仰天高歌。

这是一块人迹罕至的净土，一个似乎能追寻信仰和自我的地方。

蒙包在草原上零星散布着，此时，男人们都在外放牧，女人则做着奶糕，储存今冬需要的肉食和美酒。

三个不同年龄，衣着各异的男子从不同方向朝一个蒙包而来，一人驾驶着汽车，一人骑马，一人步行。

在蒙包前，三个人彼此对望了一会儿，神情迥异，也说不上想表达何种情绪。

天光由蒙包顶处风口照进来，一片敞亮，三人进入后，各自盘腿坐下，然后望向桌案后，已等候良久的女人。

从衣着便能看出，蒙包里这四人都不是大蒙人，那女子约莫有三十岁，离苍老还很遥远的她，却有着一双深邃而浑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