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下）（1/2）

慧能见丁寨主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道：“丁寨主，现在你亲眼看清了，那巫婆指的山鬼在哭其实就是这些娃娃鱼的叫声。”

“啊！我们都以为是鬼叫哩。”经慧能这么解释，丁寨主彻底明白了的事实真相，想到前些时候花了不少钱请区巫婆到家里来作法驱鬼，真是后悔莫及，悻悻地说，“原来那个区巫婆也是用谎言来诳骗我，害得我几乎耽误了给玉佳治病的时机哩！”

慧能劝戒道：“那些巫婆为了骗钱，当然是要编造一些鬼神故事来骗人，以后碰到这些事，你还是要先细心地想一想。”

有了这个亲身的经历，也算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丁寨主内心感触良多，点着头：“这也是！这也是！”

慧能正色地跟他说：“人世间，如果你心中有鬼，你的四周都会有鬼。如果你心中没有鬼，就不会有鬼的了。”

“如果心中有鬼，你的四周都会有鬼。如果你心中没有鬼，就不会有鬼的了？阿能，你讲得有道理。”经历了一场恫吓的丁寨主这时有了深刻的体会，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阿能，你这次带我们到龙潭来似乎是有备而来，难道你知道这龙潭里会有娃娃鱼？”

慧能述说着，“今天下午，你说在昨日半夜听到龙潭那边有小孩的啼哭声，似小鬼在哭。这让我忆起一件往事，当时我就预感这龙潭里应该有娃娃鱼了。”

原来，数年前，慧能在黄梅东禅寺求法时，寺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释慧禅师不知何因，得了贫血症，每天厌食，日渐消瘦，脸色苍白，寺里的郎中及外面的名医替他诊病后，开过不少药方也是回天无力。

与慧能同住的孙师兄平日常得释慧禅师授法与指点，他虽然也懂得药理，但在寺里不是专职郎中。有一个炎暑天的夜晚，没有一丝风，禅房被猛烈的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热浪迫人。孙师兄与慧能在禅房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孙师兄向慧能提议道：“横竖在这蒸笼般的房间里睡不着，不如到后山去走一走。”

慧能便跟他连夜上了后山。东山上有一条长流不息的山泉水，这是供全寺一千多僧人饮用的。他俩沿着溪边走着，走着，快到山顶处，忽然听到了一阵阵娃娃的啼哭声。

慧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止住了脚步，问道：“我们东山乃是佛门清净地，平日我们上山打柴采药，从来没有见过俗世人家，现在时值深更半夜，怎会有小孩在山上啼哭呢？”

孙师兄凝神侧耳听了一会儿，说：“啊，这是娃娃鱼的叫声。”

慧能第一次听到“娃娃鱼”这个名称，追问道：“娃娃鱼？鱼都有娃娃的吗？”

孙师兄故作神秘地回答：“你跟我前去，等会儿你就自会明白。”于是，孙师兄带着慧能沿着石阶拾级而上，娃娃的啼哭越来越近，他们最后来到了东山上的一个水潭旁。

孙师兄低头指着那些在回游的鱼，说：“看，这就是娃娃鱼。你听它的叫声多么凄惨，好像娃娃半夜在啼哭一样。”

慧能：“唔，它的叫声跟啼哭的娃娃像极了。”

孙师兄：“娃娃鱼在世上是不容易找到的，只能栖息在三百丈高的山溪中，含沙量不大、水质清冽、并且湍急回流的洞穴中。我们东山这道溪流正好适合它的生存环境。它们还会爬上岸来休息哩。”

慧能更感新鲜，追问道：“它为何什么半夜会哭叫呢？”

孙师兄：“娃娃鱼平日藏在洞穴里面，昼伏夜出，每逢发情寻偶时就发出‘哇哇’的哭声，来吸引异性。”

慧能感叹地说：“啊，原来世间有这么奇特的生灵！”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在家乡听老郎中讲过，这种娃娃鱼营养很丰富，有人称它为水中人参，也有人说它是‘软黄金’，对医治贫血有特别的药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