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人物志之迷雾山的大肚王（2/2）

森林地精随后也开始加入到这场大趴体之中，巨大的蜘蛛爬过栅栏，过了没多久，就连那些高墙之后的城镇也被绿皮攻陷了。

在这段日子里，田园荒芜，无人耕种，帝国的灭亡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至于皇帝，他已经被吓得连集结军队都不敢了，天天龟缩在阿尔道夫里，做着妙龄少女躺在身边，成堆金币团团围住的白日梦。

只有迪特尔的兄弟——威廉亲王（princewilhelm），他那无畏的勇气为人们带来了一线希望。

尽管他那支由火线入伍的民兵组成的队伍没法与集结在咕噜手下的主力部队相抗衡，但是绿皮们散布在各个行省中，这使得他们可以寻找小撮敌人进行歼灭。终于，威廉亲王将瑞克领（reikland）肥沃的土地保护了起来，一旦绿皮们被击退，这就是一个可以拯救这个饥饿之国的面包篮。

咕噜天天只是懒洋洋的躺在成堆的战利品上，压根不理手下那些黑兽人军阀对战斗的催促，好在他手下一位地精大萨满——黑齿（blacktoof）的一个预言重新激起了他的战斗欲望。

“到海边去，”

黑齿说道：

“搞毛二哥要踏平新的地方。”

听完这个预言，咕噜马上从一个昏昏欲睡的独裁者变回往日那个狂热好斗的自己。

不等他那四散的大军重新集结完毕，咕噜就下令所有听到他怒吼的绿皮全都向西进发。

虽然咕噜只集中了他那支已经散开的大军中的一部分人马，但他还是如同儿戏一般轻而易举地歼灭了一支前来与他们交战的米登领（middenland）军队。

由于咕噜的战车在战斗中被那些蓝军装的人一炮炸碎，他在米登海姆城做了一次短暂的停留。

这回他的新战车是用米登海姆城中的白狼神庙（thetempleofthewhitewolf）的顶梁造的，十分威猛霸气。而且，咕噜不出意料地给他的新战车起了和上一辆一模一样的名字——大肚王的战车。

之后，咕噜马上启程前往海岸，而绿皮们如此迅速的行动也使得米登海姆也得以保全，除了那座没顶的神庙、一扇毁坏的城门以及绿皮们那久久不能散去的怪味。

在夷平了诺德领（nordland）的大部分土地之后，咕噜终于到达了海岸。随后他立刻命令那些跟着他的部落去建造一支舰队，当这些部落去搜集物资时，成亩的森林被伐倒。

这支舰队前所未有，一艘艘简陋的大船完全就是用随意处理过的木头胡乱拼凑出来的，而这些船则是由临时抓来的水手和踏轮来驱动的。

那种“不管是啥，能用就行”的典型绿皮风格则导致了一座座帝国瞭望台被整个拆走，然后（以一种相当简陋粗糙的形式）在那些大船的甲板上重新装配起来。

许多军阀，特别是兽人和黑兽人军阀，都认为小子们应该去战战战而不是苦哈哈地砍树造船，而咕噜听了之后却直接宰了几个和他对着干的绿皮，从而让其余的家伙也都乖乖闭嘴。

几个月之后，咕噜扬帆起航，从海岸出发了。

与此同时，帝国海军（imperialnavy）勇敢的船员也在暗中跟踪着这支绿皮舰队。考虑到时间、海潮还有绿皮那糟糕的航海技术会替他完成大部分的工作，海军上将冯·科隆尼兹（admiralvonkronitze）不打算去冒和绿皮舰队交战的风险。

但当咕噜的舰队行至瑞克河三角洲，向着玛丽恩堡（marienburg）前进时，科隆尼兹发现自己除了进攻别无选择。

这是一场激烈而血腥的海战，半数帝国舰队在其余的船只趁着顺风撤退之前就被绿皮击沉了。

一转眼马林堡面对侵略者大敞四开，但幸运的是，天气突然间变得异常恶劣。狂风在海上卷起了巨浪，而绿皮那可怜的航海技术最终使他们遭遇了那场风暴。

许多挤满绿皮的船没能抵达安全地带，瞬间就被巨浪击沉。而舰队中剩余的船只则乘着风航向地平线的另一端。

五、绿皮舰队的西行

虽然这些破船中有不少都在巴托尼亚（bretonnian）海岸附近沉没了，但是剩下的船还是挺过了那场风暴。

经历了海上四十个日日夜夜之后，咕噜那支损失惨重的舰队在一片雾气弥漫的海岸边登陆了。

眼神锐利的海岸巡逻队发现了这群入侵者，并且对这支在伊瑞斯（yvresse）那荒凉海岸的砾石滩上登陆的绿皮大军感到惊讶——要知道这可是奥苏安（ulthuan）的东海岸。

这里的高等精灵设置了重重的防护魔法来阻挡外来者。

在起伏的沙洲、神秘的雾霭以及无数潜伏在那片水域中的巨兽之间，单靠一艘船就想要无阻通过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数百艘船不是成了证明那些防护魔法强大威力的证据，就是证明了绿皮们那超乎想象的幸运。

尽管与之前的规模相比，咕噜这支军队现在的规模只能用“残兵”来形容，但是当他们在海岸上散开后，可以看出这依然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许多野狼在航行中被其他同类扯成了碎块，而那些看着像是吃饱喝足的狼则很快就被派出去侦察了。

一只幸存下来的双足飞龙被拴在又湿又臭的船舱里，这只飞龙在被放出来时爆发出了狂怒的咆哮，有一打地精都被它生吞活吃了，只有萨满黑齿可以安抚这头野兽——随后他宣称这只飞龙是他的私人坐骑。

咕噜下令用那些沉船的残骸造一些战争机器以及一辆新战车，因为他那辆旧的已经在海底躺着了。

咕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如果这块陌生的新大陆就是搞毛二哥想要征服的，那么他就是征服这片大陆的那个地精。

数量上处于压倒性劣势的高等精灵们面对咕噜的暴行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小股精灵部队去抢占河渡口或者去保护城镇、瞭望塔以及那些坐落在人口稀少的海岸上的精灵建筑，然而这些地方也全都被绿皮们一个个地洗劫一空。

绿皮们非常喜欢看到那些华丽优雅的高塔变成一堆堆瓦砾，黑齿强烈地感觉到那些环绕着整座岛屿的闪烁白塔应该全都被彻底摧毁。

随后咕噜命令绿皮们就这么做。

每一座充满魔力的巨塔都被小心的建造在大地上，并且处于各种防御性魔法的保护之下。而这些高塔的任务就是拦截并抽取那些来自外界的邪恶魔法，而这些被抽取的魔法能量则如同一个大漩涡般在乌苏安里旋转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哪怕是仅仅损失一块尖塔上的石头都会产生可怕的后果，更别说咕噜的军队已经砸毁了许多座尖塔。每当绿皮们推倒一座高塔，旋转的雾气和夜空中的光芒就变得越发的可怖。

而绿皮们并不知道，每一座倒下的高塔都让黑齿变得更加强大，直到这个老萨满整个身体里都充满了奇异陌生的魔法能量。这些原始的奥法能量使他变得癫狂起来。尽管如此，这个喋喋不休、咯咯怪笑的萨满还是通过占卜找出了一座巨大的精灵城市，并且指明了前往那座城市的路线。

咕噜命令他的大军沿着那个方向进发，而几天之内就有狼骑兵斥候（wolfriderscouts）回报在前方发现了一座华美雄壮的城市。

六、伊瑞斯城之战

咕噜渴望着一场配得上他名声的大战，而随后他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目标是伊瑞斯城，一座古老的精灵大都会，它的华丽壮美可以与世上任何一座城市相匹敌。

伊瑞斯城地处一座天然海港中，依托于肥沃的绿色平原上九座起伏的丘陵，而在这座被高墙环绕的城市背后则正是险峻的阿努利山脉（annuliimountains）。

满怀着战胜那群数量庞大却矮小愚笨的野蛮绿皮的信心，一支英勇善战的精灵大军从城里出发了，前去保卫他们挚爱的家园不被地精玷污。就在距离那些优雅高塔十里格远的地方，双方开战了。

咕噜命令他的步兵军团在合适的位置牵制住那些尖耳朵们，而人数较少的狼骑兵和战车部队则绕到后面突袭这支亮闪闪的军团。

开始，许多绿皮死在了精灵们飞舞的刀锋和矛尖之下，但是被地精们簇拥着的咕噜昂首站在他的战车上，喝令他的手下守住阵线。

尽管他的手下们没什么突破，但是咕噜自己却是一个精力旺盛的战士。他那辆战车的刃轮就像割麦子一样斩杀尖耳朵们，而他的大斧每次挥动都能砍掉好几个精灵的脑袋。当嚎叫着的绿皮突袭部队杀到之后，大屠杀开始了。

在大败精灵军的三天之后，绿皮的攻城机械准备就位，开始向城墙投石。与此同时，由于那些被毁的精灵石塔所产生的副作用，天空变得昏暗可怖。

大地在颤抖，精灵们也终于察觉到了他们的末日就要来了。如果他们不能尽快修复那些倒塌的石塔，或者更坏：又有新的石塔被推倒，那么奥苏安这座岛屿将会把自己扯个粉碎。

这些地精战争机器花费了一整天来攻击伊瑞斯城。这座城市往日的自豪与骄傲已不复存在。众多尖塔化为齑粉，幸免于难的则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曾经连接这些高塔的优雅桥梁也被击垮、焚毁。

在这片废墟中，咕噜发动了他的最后一波攻势。尽管绿皮军团的战损还未得到补充，但剩下的地精军团也足够撕开精灵们那可怜的防线，并将伊瑞斯城彻底夷为平地。

绿皮们之前从未见过如同这些纤细的支柱一般优雅的造物，而这些为了支撑其上的建筑而巧妙地弯曲着的支柱已经站立了数千年之久。

最伟大的精灵工匠们创造了这些无与伦比的雕塑、喷泉和露天广场，这些艺术品无一不引来众人的赞叹。

然而绿皮们则只关心他们的进攻所引发的骚动和混乱。刺耳的怪笑随着烈焰飞升，地精们则暂时停下了折断雕像的胳膊、折磨受伤的精灵俘虏以及破坏任何文明的象征的举动。

在精灵们保卫自己那饱受战乱摧残的城市时，他们也在为如此美丽而典雅的造物所遭受的无可挽回的损失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突然间，这座岛屿自己震动了起来，许多地精和精灵都被埋在了废墟里。失去了那些抵挡混沌邪能漩涡的石碑的保护，乌苏安正在剧烈地颤抖着。

黑齿驾着他的双足飞龙向着守护者之塔（thewarden'stower）的城垛飞去。

虽然他已经被那些能量搞疯了，但这个老萨满仍然知道只要再摧毁一座石塔，整座岛屿都将沉没。而他很快就会沐浴在能量的光辉之中，并且在这个世界里开辟出一个屠杀的新纪元。

但就在黑齿飞到位于巨大石塔顶端的目的地、释放他贮藏的巨大能量之前，一支生力军突入了这场狂暴的战斗。

艾萨里昂（eltharion），这位著名的精灵统帅从空中俯冲而下。

他骑着一头狮鹫杀入战场，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他的家园复仇。

随着一阵魔力风暴的炸裂，多彩的闪电划过异色的天空，艾萨里昂以一记斩击砍掉了老黑牙的脑袋。

在地面上，这支骁勇善战的精灵援军为了找到咕噜、击退绿皮部落而杀进了这座战火蔓延的废墟。

正当艾萨里昂和几个精灵法师试着去平息那涌动不止的魔能风暴，阻止它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时，废墟中的激战也迎来了高潮。

由于在数量上处于令人绝望的压倒性劣势，精灵们开始逐渐从这些残破的街道中撤退。但艾萨里昂手下那些老兵们的及时赶到则遏止了这片绿潮的前进，而且很快就逼退了绿皮们。

地精们信心全无，突然间开始大量溃退。面对着他们首席萨满的死亡、精灵生力军的抵达以及在他们头顶上怒号着的魔法风暴，毫无疑问，许多地精都被吓得魂不附体、四散逃窜。

尽管咕噜一度试图集结这些溃退的士兵，然而最终就连他自己也在伊瑞斯城最后一座高塔的崩塌中逃离了这个城市。

七、咕噜的消失

没人知道咕噜在那场大战之后怎么样了，精灵们也一直没抓住他。有人说咕噜仍然躲在那里，就在那片陌生大陆中被魔力侵蚀的群山之上，还有人说他骑着老黑齿的那只双足飞龙飞走了，并且仍然在寻找一块值得他去征服的新大陆。

尽管没谁能肯定，但在现在荒芜之地上依然流传着“总有一天咕噜会回来，并且再次带领他们取得胜利”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