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章十八章 迷惑（1/2）

不知从何而来的暗黑意识，不断侵蚀着悟天的内心，想要“破坏”的念头，渐渐在脑海中定型……

“我……我不会听你的！”孙悟天死死咬住了下嘴唇，低声道，“我相信，就算是一心追求强大的父亲，也不会听你的！”

“别把‘破坏’想象得如何不堪，小伙子，这个宇宙的真理，不是秩序，而是破坏，表面看来的秩序，实际上，也是通过不停地破坏来维持——维护正义，就要破坏相对的邪恶，守护光明，就要破坏对立的黑暗……不停地破坏，无止境地破坏，那才是这个宇宙的存在意义……照我说的做吧，首先，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块测试器上，慢慢来，然后，释放你的情绪——憎恨也好，厌恶也好，随便你了……”

“我是不会憎恨一块机器的，你还是死了这心吧……”悟天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要让你失望的是，就算我真的拥有你所说的破坏能，我也不可能通过憎恨和厌恶某个人，而去对他使用这种能量的！”

谁料，那人并未被激怒，反而是一阵狂笑，道：“幼稚！实在是太幼稚了！”

几乎就在同时，悟天的眼中视界忽然变得一片漆黑，仿佛身处某个黑暗深邃的空间之中一般！

猝不及防的悟天，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那人却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没什么，我只是随机把这个宇宙的一角抽出来给你看看……”

两人既然是意识相连，视野自然也能共享，只是这样强行剥夺对方视野的做法，太过粗鲁。

“宇宙的一角？”悟天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的，却依旧是深不可测的黑暗，“这什么都没有啊！”

“那是当然，这个宇宙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地方，都是像这样黑暗而空无的，像你现在所在这个地球，反而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呢……所以，凭什么，要让你们这些少数派的意见，来代表整个宇宙的意志呢？”那人的笑意在悟天的脑中，不断地回响着，“整个宇宙，并不是生机盎然的乐园，而是大破坏后的余烬啊！”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仅仅是你，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都是在温室里长大的朵，娇生惯养的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宇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由之前的懒散阴冷，瞬间变得神威凛然，“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发明了所谓的仁慈、友爱、同情之类的无聊玩意儿，甚至还乐在其中——是的，我就是在说你，孙悟天，你和所有圣母婊一样，都让我恶心！我恶心的，不是你们挂在嘴上的仁义道德，而是你们对大宇宙意志的无视，是你们的狂妄与自大！”

那人的话，让悟饭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喃喃重复道：“我们……狂妄……自大？”

“是啊，每一个圣母婊，都是狂妄自大的没边的自恋狂，陶醉于心中的自我满足和潜意识中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你们是这个宇宙，最无耻的人！听好了，孙悟天，仁慈，是强者的特权，弱者，没有这个权利！你连对手都赢不了，凭什么去放对方一马？你们把这个宇宙看得太简单了吧？记住！先拼尽全力活下去，再去考虑其他的！妈的，不知不觉地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了……”那人的意识波渐渐平静下来，话锋一转，道，“你真的不会去憎恨某个人，或者说某个敌人吗？”

悟天想了想，道：“要看他是什么人吧……真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之人……”

“哈哈哈哈，人类的善恶观……别介意……我就感慨一下……好吧，你说，怎么算是作恶？杀人算吗？”

“杀人当然算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