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用一辈子的时间与你安好2(1/2)
皇甫月熙脸儿微红,心跳忽地抖了一下,暗自咬牙,恨自己不争气怎地又想起初经人事那一晚他是那样深情地唤着‘月儿’的模样。
“哼——”司徒渊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越过她走出石室,不曾想那一袭飘逸的白衣才走到石室门口,卟——吐出一口腥红的血,直直地倒下去了。
隐月快步上接住司徒渊,他知道司徒渊才输出大量的真气按理不可能马上恢复,所以早有准备。
这一回司徒渊是彻底地晕厥过去,没有再睁开眼睛,他的嘴角不断地流出鲜红的血,隐月只好出手先封住他周身的大穴,立即坐下为他运功。
突如其来的剧变,皇甫月熙心头莫名地慌乱,浮上脑海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报仇。
继而她才惊觉,司徒渊是一国之君,那么多人看着他走进她的玉轩园,若他有个万一,这里的人全都要陪葬!她自己无所谓,但隐月和柳依珊是无辜的,她不想连累他们。
第五十八章 保护还是监视
隐月去太医院匆匆提了当值的胡太医过来玉轩园。
胡太医仔细给司徒渊把过脉之后直摇头,直说需要把太医院的人都请过来会诊。
隐月不想惊动更多的人,于是暗中把胡太医扣下来。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使用岐黄之术妖言惑众均是死罪。
然纸包不住火,天一亮皇帝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何淑妃那群人随便扣一个护架不周的罪名就可以轻易定她们的罪,脑袋搬家几乎是肯定的。 想到这一层,皇甫月熙的脑子里似有一窝马蜂,嗡嗡地吵得她烦乱不堪。
黎明前的黑暗,狂风大作雨欲来,花落满地,玉轩园里,落针有声,沉闷得透不过气来。眼看着早朝的时辰将至,司徒渊脸色青白仍然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像,天亮之后他们该如何解释眼前的情景,四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没有了主意。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隐月大概知道要找谁了,但是那人的行踪飘忽不定,若想短时间内找到他并非易事。在这之前隐月还想确认一件事,“你和小师妹是什么关系?”
“这些年来你们不是一直暗中监视着她么?难道你会不知道她当年逃出皇宫的时候曾把自己的剑普交给我么?”皇甫月熙想起这事时也非常意外,当年的一面之缘,却让她和秋月有了今日的奇遇,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般。
“她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为何你们不放过她?死了都不让她安息?”想到这些年的颠沛流离,皇甫月熙怨上心头不禁对隐月有了几分怒意,恨他的助纣为虐。
“是保护!”隐月滴水成冰地挤出三个字,他望向司徒渊本不想为他解释又不得不解释,“是命令。”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若你们当真有心护着她,她何须从皇宫里逃出来?她何以大婚之日死于非命?何以躺在那石室里不见天日?”他不提还好,一提皇甫月熙气不打一处来,用食指戳着隐月的胸口气势汹汹地一步步进逼。
隐月不为所动仍然冷冷地道:“帮她,皇帝的命令。”隐月道出了司徒渊交给他的唯一任务,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司徒渊永远也不知道,他费尽心思只为护着皇甫月熙的周全,但她却错把他的保护错看成监视。
皇甫月熙听了隐月的解释不由倒退几步,再从头细细思量,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是如何独自逃出皇宫的?没错,夏侯伊月当时确实帮她引开了看守她的宫人,但如果没有人事先在暗中打点好,她恐怕连寝宫的大门都出不了。在外流浪多时,她漂泊于各国却从没有哪个国家敢捉拿她前去领赏。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父王的默许,是父王留给她的一条生路。是她太天真了,连自己的妻子父皇都舍得让别人处死,她这个女儿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尘埃!又怎么会为她留后路!
难道说一直都是她错了么?她是否错过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要闯,先问过我的剑
皇甫月熙一直念着报仇报仇,可如今司徒渊几乎把命搭给了她的躯体,又知道了隐月一直暗中跟着她的真相,她心里竟像一团浆糊一般乱得说不上什么滋味。
怨恨?她母后和最爱的人都因司徒渊而死,如何能不怨不恨!
感激?做不到,可若说不感动也不对,毕竟幼时她曾经那么崇拜他,他们之间也有过曾经美好的日子。
无动于衷?理所应当地接受他的付出,毕竟她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就是罪魁祸首。
但现在当真给她一把剑,她真的下得了手吗?
突然皇甫月熙不知该如何自处,上天是不是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第一声鸡啼传来,很快早朝迫在眼前。昨夜有上百双眼睛看着皇帝进了玉轩园,但他一句入园者杀无赦,无人敢冒大不违进入。那御医若不是隐月去提的,给他九条命也断然不敢进的。
然也有不怕死专门耍横的。何淑妃领着四大夫人要强行进园,侍卫们苦于皇帝的命令不敢放人进去,双方僵持着。何淑妃平日里蛮横跋扈惯了,哪里容得一个侍卫给她眼色看,吵嚷着就要拿人就地正罚。
何淑妃对着自己带来的禁卫军下令。“敢挡本宫的路,给我拿下这些侍卫,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率然国皇宫的安全护卫分为内侍卫和禁卫军。内侍卫由皇帝直接掌管,负责皇宫内苑的护卫,而禁卫军则负责整个皇成的安全,多年来一直由护国公亲自统领,其势力在禁卫军当中早已坚若盘石,因此何淑妃的命令对禁卫军而言可比圣旨。
“皇上有命,胆敢进园者杀无赦。”那些当值的侍卫虽不敢得罪何淑妃却不敢把皇帝的命令当做儿戏。更何况他们自认有理不甘任人随意打板子,于是和何淑妃带来的禁卫军动起手来。
喧闹的声音已经大到在内间也听得清清楚楚了,看着情形她们闯进来也只是迟早的事。该如何是好?柳依珊望着一直不醒的皇帝心里着急,“要不我先出去打发她们走了。”
“不必,你去也是讨打,见不到皇上何淑妃岂能善罢甘休!”皇甫月熙暗自着急,来回踱着步子,却无计可施。
情况紧急姑且死马当活马医,现在若再不出手,就没有退路了,隐月冷着脸低头在司徒渊的耳边小声道:“不需一刻钟,何淑妃的人便会冲进来,小师妹……”他故意不把话说完,就直起身来守在门口,该做的事他都做了。
皇甫月熙和柳依珊不明所以地互看一眼,难不成隐月以为这样司徒渊就会醒过来,是不是太儿戏了?不料,还没等司徒渊醒过来,何淑妃的人就已经冲进院子了。
一群人冲进屋子的花厅,东冲西撞,不知是成心或是有意把屋里本就不多的桌椅撞了个稀烂。
隐月抱着剑闭目养神,冷然地靠在里间的门外,“要闯?先问过我的剑!”
“早朝时辰已过,误了朝政你担得起吗?皇上的龙体为重,本宫听闻这玉轩园昨儿个夜里可是传出了打斗声,现在皇宫里人心惶惶,朝野人心动荡。这些罪名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担得起吗?”何淑妃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她上前一个巴掌打红了隐月的左脸,隐月仍然不动如山。一个女人还是皇帝的女人,他断不能还手,但是那些禁卫军他可不会客气。
隐月是她们最后一道防线,可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随着人越来越多,若司徒渊再不醒来吃亏的必定是她们。
第六十章 吵什么
“吵什么!”正在何淑妃大显雌威时,冷不丁冒出一个混厚低沉的声音极威严的,跟着司徒渊缓缓张开紧闭了*的双眼。
呼!看他醒过来屋里几个人都像经历了一回生死般,吐出一口气重新活过来。屋外那些人听到这声音全都没了声气,一个个静得跟鹌鹑似的。
皇甫月熙最为吃惊,他们用了各种办法他都没醒,隐月只暗示性地说皇甫月熙有危险,他就醒了。
是巧合还是真的因为她的缘故?在他的心里她真的如此重要吗?
司徒渊抬起眸子轻轻睨皇甫月熙一眼,把手伸向她。
她像是已经习惯了,自然地上前扶他起身,之后她又在心里暗暗自责,才两次而以,仅两次她就习惯成自然了,真是很可怕的习惯。
司徒渊下得*来,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移到皇甫月熙身上,就这样还是很勉强地硬撑着身子。来到外间花厅,一干人全都跪下山呼万岁。司徒渊扫了一眼那些破烂的椅凳,眸子里浮起一抹狠厉,并未出声让众人平身。李沐瞧着情况不对,顺着皇帝的视线瞧去,立马爬到他身后伏在地上做成凳子的样子。
司徒渊慢里斯条地坐到李沐背上,皇甫月熙递过一个龙纹青花茶盏,他接过吹着茶沫儿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而后抬起头静静地扫了一眼那些跪着的主子和奴才,出语成箭:“既然知道有刺客,刺客呢?嗯?”
“……”众人一阵沉默,谁都知道皇帝生气了,人人自危。
“谁准你们闯进来的?嗯?”他扫向何淑妃和那些禁卫军,轻轻地道:“禁卫军没有朕的命令私闯内院,其罪当诛!”
那禁卫队长被点名身子一震,狠狠地磕了一个头遂爬伏在地:“皇上,臣等听闻有刺客,为了确保皇上的安危才鲁莽行事,还望皇上看在臣等一片赤胆忠心原谅臣等。”
“哼——”他轻哼一声,无视他们的求情转而又扫了一眼那些当值的侍卫问道:“朕可曾说过,任何人等不可擅闯玉轩园,否则杀-无-赦!”
“皇上,卑职一再言明,无奈卑职等技不如人。。。。。。请皇上责罚!”那些侍卫话里有话,分明指何淑妃硬闯,与他们无关。
司徒渊当没听见,阴冷的笑了一声:“玩忽职守!”
嘭!突如其来地他砸了茶盏,跪在地上的吓破了胆,身躯微微地震颤,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念在尔等意在护驾,朕不深究,但凡闯入者男子五十板子,女子二十。从今往后没有朕的命令擅闯者一律处斩。何淑妃既然如此关心朕的安危,那么刺客的事就由你来查,若捉不到刺客——哼——”
众人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过总算捡回一条小命只好自认倒霉。何淑妃那肯就此罢休,作势站起来想为自己开脱。
“朕让你平身了么?嗯?”司徒渊凌厉的眼扫过去,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她吓得缩回脖子不敢造次。
“尹氏秋月听令。”忽然被点名,皇甫月熙心想准不是好事,却也乖乖上前中规中矩地跪着领罚。
第六十一章 未卜先知
落针有声,司徒渊微闭着眼,脸色灰暗,手握成拳暗暗运气。众人见皇帝迟迟不语都以为皇甫月熙将要倒大霉了,实际上司徒渊用尽仅有的意志力强压下涌上喉头的腥甜。待到稍平静一些他清浅地道:“念你护驾有功,封赏——昭仪,随侍御前。”
何淑妃原以为皇甫月熙也要受罚心理正暗自痛快却想不到是封赏昭仪,她立时气得脸都绿了,想要发作却又因犯错在先,怕皇帝捉住把柄遂不敢反抗,心里却越发恨起皇甫月熙来。
触及何淑妃吃人的眼光,皇甫月熙在心里暗暗叹气,这分明就是罚何来的赏!
“今日早朝就罢了,有事明日再议。朕倦了,都跪安吧。”不给众人反对的机会,司徒渊有话还未完却不得不挥手谴退众人,但他连手也抬不起来了,已经是撑到极限了。
此时若是有人抬起头来必然发现他已然摇摇晃晃,坐都坐不稳了。
皇甫月熙听得他的声音不稳连忙抬起头来,看到他冷汗湿透了背颊,赶紧地谢完恩,而后急忙向柳依珊使个眼色,两个不动色声上前扶着司徒渊快步进入内间,以免节外生枝。
才进里屋他便又再次沉入黑暗当中,皇甫月熙内心十分矛盾,竟然有些着急却又不愿主动去想办法帮他。
“我去找人。”丢下四个字,隐月就出了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再次折返回来,身后跟了个道骨仙风的道长。
那道长慈眉善目神采奕奕,一身青色长袍,挽一个道髻三绺长髯,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一看便知道是个道行高深之人。
“如此神速?”皇甫月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哪怕隐月会飞天遁地也不能一转身就把人请回来,除非道长早就守在门外等着隐月去请。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疑问,那道士微笑着颔首道:“姑娘不必心怀疑虑,贫道法号玄青。昨晚夜观星相,发现东方的紫微星暗淡无光,想是真龙天子有难,所以特来相助。”
说完他上前仔细地察看司徒渊的情况,而后在袖口掏出几粒药丸相赠,并详细地说明服用的方法云云。
皇甫月熙将信将疑地接过来,若不是毫无他法,相信她断不会轻易地就信了这来历不明的道士。
“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不知道长可否告知?”
那道士满面红光微微颔首,向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道长似乎对皇上的情况很清楚,也不见意外,不仅及时地赶到还似把握十足,请问是何原由?莫非道长能非卜先知?”
皇甫月熙对这道士的身份不仅仅是怀疑,还有几分不满,照这情势看来他必和司徒渊有些渊缘。
那道士轻捋长髯,略审视她一会,神秘地点头而笑,仿佛瞬间洞悉一切,“姑娘有一双慧眼,实不相瞒,贫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告。不知姑娘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咦?未料道长会有此一说,皇甫月熙微楞,心中升起一团疑云,但她很快地她回过神来,“道长请。”
第六十二章 农夫救蛇而死于蛇口
皇甫月熙带着那玄青道长穿过花厅来到西进间,她和柳依珊住在东进间,正对着竹楼的西间目前暂时无人住。
“道长,有话但说无妨。”皇甫月熙对这神秘的道长虽存着几分疑问,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何况司徒渊还指望着他救治。她对自己说让那厮轻易就死了,岂不便宜了他,她要他和夏侯旭一样死于非命死于沙场,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玄青道长捋着长须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对面的竹楼道:“既然姑娘住在玉轩园内,这其中的秘密想必也略知一二。贫道也不欺瞒,对面竹楼的石室乃贫道按八卦阵式所布。受人所托贫道曾做过一场法事,此事牵涉到命运轮回,本属逆天而行,所以此事最后以失败告终。”
“道长明知歧黄之术在宫中乃大忌,我想玄青道长既然进得宫中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隐约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皇甫月熙急忙打断玄青道长的话。她开始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让她裹足不前,本能地拒绝去听。
玄青不介意她的打断,摇头继续道:“若姑娘介意,就权当贫道就讲一个故事吧。五千年之前率然国叫做慰然国,后来改成率然这里面有过一个传说。率然常山之蛇也,率然欲退去蛇形修道成仙,但遇一死劫,此时巧得司徒皇帝的帮助,率然顺利渡过此劫羽化成仙。为了报恩率然成为司徒一族的守护之神,从此慰然国改名率然并奉其为图腾之神。”
“恕小女子愚昧,不知玄青道长所言与皇上的伤有何关连?”皇甫月熙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皇上乃真龙之血脉,自有神明护佑。一月前皇上命贫道开坛,以其自身性命让一女子还魂,若成功让此女还魂,皇帝的寿命将一分为二,分与此女。”若成功尚且自损一半寿命,那么失败呢?会有什么后果?
“若失败呢?”皇甫月熙震惊不由急切,是什么让他甘愿冒生命之险也要救她还阳?
“若失败,法术会反噬其身,每逢月圆之夜,噬骨之疼,切肉之痛,命不过三年!”
皇甫月熙苍白了脸,倒退几步,砰然跌坐在紫檀木圆椅上。虽然玄青道长说得风清云淡,却在她心里翻起滔天巨浪。痛足三年而死,这算不算是他的报应?可是他明明不必为她做任何事,却为何偏偏要拿自己的命来赌,究竟是为什么?她不懂!
久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失魂落魄地问他,“可有解救的方法?”
玄青道长摇头:“无法可解!贫道的修为尚浅,丹药也只能缓解部分痛楚。”
“既然无法可解,为何当初要施法?可曾想过也许那女子根本不屑被救呢?”
曾听过一个故事,农夫救蛇而死于蛇口,又有谁想过蛇当初是否愿意被救,世人又如何能怨恨那条蛇反噬于农夫?
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强加于她,问过她的意思了么?她的怨和恨呢?
这算什么?将功补过吗?
他以为救她一命便能将这些年的恩怨一并抹掉吗?
第六十三章 欲盖弥彰
他一厢情愿地赌命救她,也许她根本不想被你们救呢?皇甫月熙向玄青道长提出这个问题。
“姑娘此言差矣。”玄青道长听闻此言却也不奇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贫道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成与不成,救与不救皆是因果循环。”
蓦然一丝倦意袭上心头,皇甫月熙觉得头很痛又暗自心惊,玄青这番话中有话是出于何目的?难不成他早已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她强自镇定不置可否地道:“既然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不知道长所言与小女子何干?那女子如今还躺在石室里,道长的良苦用心她怕是永远听不到,否则她一定感动得醒过来也不一定。”
玄青道长略有深意地审视她一番,而后摇摇头,“花非花,雾非雾,没有双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眼睛蒙蔽了尘士……”
他本想再说一句,姑娘切莫执念太深,但被皇甫月熙适时打断。
“小小一介女子如我,无权无势,帮不了道长,还请道长谅解。皇上跟前的事,秋月自会尽心尽力,若无其他事,恕不远送,皇上身边正需要人手伺候,请恕小女失礼。”这玄青道长分明是在试探她,不管是出于何原因,她都不能自爆其短。为了以防万一,她不想让司徒渊醒来看见这道长,于是匆匆送走了他。
避开玄青的试探,皇甫月熙心慌意乱地回到东进间。司徒渊吃过道长给的丹药面色好了许多,她进门的时候他恰好抬起沉重的眼皮醒过来。见她进门司徒渊直愣愣地盯着她瞧。
“忙了大半天,皇上是否饿了?是否想进膳?”
皇甫月熙远远地站着,低下眼睑避开他锐利的双眸,现在她还不能心平气合地面对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问出心里的疑问。逼问他为何要不惜一切也要救她?但同时她心里又有些恐惧她若问了,他的答案会让她万劫不复。
“朕没有胃口,玄青是否来过?”司徒渊微眯着眼盯着她,他伤的是身体,脑子可没有坏,她的态度太过柔顺有点反常,一点都不像她。
“他来了,又走了。奴婢还是亲自下厨给皇上煮些容易入口的,什么都不吃都身子不好。”皇甫月熙欲转身出门。
她在躲避他!司徒渊敏感地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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