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不一样的和亲公主(1/2)
他这话说得够损的,寒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若非他是太上皇,若非她打不过他,只凭他这一句话,她就该打得他满地找牙!
“寒辰,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想求我纳了你妹妹,不管为妻还是为妾,我在你眼里都成了有妇之夫,那么你就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离开我,而我又不能对你如何,是不是?或者,你再跑到温溪寿的妙音园里去寻求庇护,以此永远脱离我,我说得没错吧?”
他目如利刃,紧紧逼视,令她无处遁形,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十分难堪。
“我……我……我从未想过找温……”好确实没想过退到温溪寿那里寻求庇护。
“寒辰,你只拨自己的如意算盘,却未想过我会不会让你如意!”萧离染不客气地站起,逼近她:“这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东西,绝没有我想要却要不到的,包括你!”
寒辰不甘示弱地站起,咬牙道:“萧离染,你又在逼我!我是个有血肉有主意的人,不是任你摆布的物件!”
“朕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人的,不是任你摆布的物件!想将我随便送人情也得看朕愿不愿意!”萧离染长臂倏地伸出,在她猝不及防下,一把钳住她纤腰紧紧扣进怀里,左手捏住她扬起反击的右手,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突然俯头,温热的双唇覆上她的……
寒辰尚来不及倒吸口冷气,唇瓣已陷入他的蹂躏中!身体被他牢牢捆住,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辗转啃噬她的唇,忽觉萧离染手臂收得更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似乎起了某种反应……
她吓得大气不敢喘,深知,一个濒临火山爆发的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久旱男人,只需一点刺激就能把她就地正法了!她现在想保自己全身而退,就只能一动不动任他吻个尽兴!
在她紧张乱想的功夫,萧离染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牙关,攻陷了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萧离染似乎尽兴了,粗喘着离开她的唇瓣,心跳加速剧,胸口急剧起伏,眸里闪着灼人的大火意犹未尽地盯着她,仿佛久饿的人盯着一盘油滋滋的大肥鸡腿,明明想一口吞下她,理智上却不得不隐忍着,想慢慢享受这美味。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捏了下她的纤腰,隐忍又不舍,她红肿的双唇,带些冷漠的眼神,绯红的俏脸,他怀里温软的触感,都在摧残他的意志,他多想就这样搂住她,将她深深嵌进身体,永不分开!
他知道,若他真的霸王硬上了弓,眼前这识时务的女子肯定不敢反抗,但也注定了他一生都不会得到她的心,只能得到她冷眼相对。
他强忍心中的热血冲动,缓缓收回大手,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坐回椅上。
寒辰木木地站在当地瞪他,他勾着唇角微笑:“寒辰,我就是逼你,而且乐在其中,若我再发现你生出把我推给别人的心思,那么……”他敛了笑意,阴恻恻地道:“那么我宁可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人!”
寒辰慢慢坐下,淡淡道:“我知道了。”形势比人强,世上若有后悔药,她一定不会惹上这个男人!
萧离染很满意自己的威胁成果,更享受那销魂过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过嘴唇,目光却落在她红唇上,忍不住回味微笑。“寒辰,我许过你,今生今世,只与你生同衾死同椁,就绝不允许你半路出逃。”
寒辰不语。
萧离染轻叹一声,又道:“寒辰,你莫看秋晴文年纪小,她不简单,你不要被那所谓的亲情给迷了双眼。”
寒辰惊讶:“萧离染,你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有些事情,我尚不能确定。秋晴文过去是秋家唯一对你好的人,所以,你现在对她放不下。但你要记住,你不是原来的寒辰了,同样,秋晴文也非从前的晴文了。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一点没对她起疑,只是还对她心存不忍。我觉得她甚至只是在利用秋家……”
寒辰秀眉蹙起,利用秋家?其实秋家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晴文呢,而她又岂是真心想帮晴文得到萧离染呢?“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提防着她。经过大长公主府一事,我和她已难回到从前了。”
萧离染“嗯”地一声点头。
此时,修平七在门外道:“陛下,瑞王爷让老奴来跟陛下说一声,他还等着陛下喝酒呢,瑞王爷道,若是陛下愿意,可以请秋姑娘一起喝酒。”
萧离染一听请寒辰喝酒,眉头皱起,想起寒辰那诡异的醉品,不由得打个寒噤,凝向寒辰道:“你以后不要再饮酒了。”
寒辰眸子对上他的:“本来我也不喝酒,上次是被你强逼的,大长公主府这次是被人暗算的。”
萧离染:“……”如此说来,他倒成了罪魁祸首了。“好,是我的错。寒辰,还有个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出来。
“还有什么事?”
萧离染“嗯”地一声转开话题:“今日靖南王向朕和孜慕请离,说要带着柳嫣容回靖地……柳嫣容,你还不知道吧,她虽然回去服了解药,脸上被你划破的伤口却因混入了毒粉溃烂,那张脸算了毁了一半。”
寒辰轻淡地笑笑:“自作孽不可活。”
萧离染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靖南王此次进京纳贡不少,虽得了不少赏赐,却因你死了一个胞妹,女儿几乎毁容,还被剥了县主的封号,他却不能正大光明地为她们讨回公道,这份憋屈,可想而知。又刚与淳亲王见了面,朕猜,他回靖地必有所动作,朕就等着收网。”
寒辰想了想,抬起头,认真道:“萧离染,若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别的我做不了,帮你杀个人还是可以的。”
萧离染惊喜地凝着她:“你竟愿意帮我?你不是不愿意卷入政治中么?”是为了他么?念及此处,心尖微颤,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宽袖下的尾指竟因激动而微微颤着。
寒辰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是说我其实早卷入其中了么?再说,我帮一下未婚夫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萧离染只觉尾指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嘴角高高扬起,笑意不断扩大,绽出魅惑众生的笑容,似乎连眉角发梢都带上笑意,“寒辰,虽然你先前几乎将我打入地狱,令我狠不得立时就……但现下我很欢喜。”
寒辰:“……”
萧离染起身道:“我一会儿让素春把晚膳端过来,今晚你就不用去仪德殿用膳了,免得再醉酒,我那四弟在江湖上野惯了,若不陪他喝尽兴,他甚至可以动手灌酒。”
寒辰想像那种情形,不禁一阵恶寒,下定决心以后务必要离那个瑞亲王远一点。
是夜,寒辰用完晚膳后,在院子溜了两圈,却是心绪烦躁,老是无法平静下来,自己这算什么,不是决心绝不走古代女人的悲惨路子吗?不是说不要爱这里愚昧封建的沙猪男人吗?不是要在古代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走完前世没走完的人生么?为何却自寻死路地自动卷进这一切?仅仅是被萧离染感动了么?这些问题宛若一团乱麻盘踞在脑中,挥之不去。
回到床上,想睡觉,却仍被这些问题烦躁得难以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反来复去……等终于迷迷糊糊睡去时,已是三更天。
次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修平七过来传话,说太上皇有事,不能跟她用早膳了,让她自己吃了早膳再出宫。
“修公公,太上皇最近很忙吗?”
修平七目光闪烁,低头道:“是……呃,老奴不知,老奴只管传话……那个,姑娘,老奴那边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竟逃也似的离开。
寒辰奇怪地看向素春:“修平七这是怎么了?”
素春笑答:“素春不知,素春只管姑娘房里的事,其他事一概不打听。”
寒辰上下打量着素春,怎么都觉得她这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她又没问素春什么事,她急着撇清做什么?
于是不再打听,吃完早饭,洗漱完毕后,便欲出宫,哪知却遇上了昨夜喝多后,住在颐清宫偏殿的瑞亲王萧珩澈。
只见他坐在不远处的石几旁,悠然地品茗,翘着二郞腿很是自在,远远朝她打个招呼:“秋老板娘,要不要过来喝杯茶?”
寒辰打着要远离瑞亲王的念头,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回头来,就准备离开。
“秋老板娘,脾气不要那么大嘛,女人火气大容易老哦。”
寒辰抬手轻拍脑袋这个瑞亲王倒底意欲何为?
“秋老板娘过来喝杯茶降降火气嘛,反正你一定是正宫娘娘的,就要有正宫娘娘的大度胸襟,三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人家是异国公主,虽然是为了和亲现封的,那也是异国公主……”
话未说完,就见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却是寒辰反握匕首架在他颈项上,颈上传来微痛的冰凉触感。
萧珩澈震惊于她奇快的身法,更震惊于她狠辣利落的招式。虽然现在受制于敌,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大意,未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但以他混迹江湖近十年的身手,万不该这么轻易就受制于人!而且被人家直接控制了命门,自救都来不及。
“说,什么异国公主,什么和亲?!”
萧珩澈闻言一惊,失声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完了,三哥非宰了我不可!”
寒辰皱眉,胸口急剧起伏,原来那些宫女太监背着她嘀咕这个!原来修平七和素春顾左右而言他,也是因为这个!好,好得很,刚刚许了她生同衾死同椁,就来了个和亲的公主,好,好得很啊!这下她不用纠结烦恼了,直接了断就是!
萧珩澈自知自己失言,便急着挽回局面:“秋老板娘,你别生气,你要知道,太上皇虽、虽对你一片真心,但他身上还背负着一个国家的责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一定要体谅他,我保证,你在三哥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寒辰喝道:“你给我闭嘴!”
萧珩澈觉得很没面子,他是瑞亲王啊,竟被一个小女子当面喝叫闭嘴,实在是面上无光。
寒辰收回架在萧珩澈脖子上的匕首,倏地还于靴内,“明修战道,暗渡陈仓!”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
萧珩澈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心下不安,这个女人如此凶悍,却只说了一句明修战道,暗渡陈仓,不会真把他准备那口棺材用上吧?越想越不对劲,忙起身去找萧离染。
刚走出颐清宫,便瞧见萧离染一把拉住寒辰的手腕,两人脸色都不好,他急急退后几步,躲在颐清宫门口的拐角处偷看。
萧离染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凤眸紧紧锁住寒辰,声音有些沙哑:“寒辰,你知道了?”
寒辰冷冷道:“是,知道了,明白了,体谅了,太上皇陛下,请放开你的手。”
萧离染听着她冰冷的语气,心下一凉道:“你不明白,你若明白,不会是这副表情,寒辰,我说过,我自己的烂桃花会自己摘……”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寒辰竟拔了匕首扬在空中,厉声道:“你放手!”
萧离染原本只是怕她知道后对他心寒,却没想到她不只心寒,而且是寒后狠戾!当即也发起狠来:“你若下得了手,就只管砍下来。”
寒辰闪着冷意的眸子注视他,冷漠地道:“我数三个数,你若不松手,我就把这只手送给你!一!”
萧离染面色大变,她竟能狠成这样子,他不放她的手,她就要砍掉自己的手?!在她数了一以后,他身形一晃,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宽袍将她整个人包裹于怀中,浑不在乎她手中锋利的匕首划破自己左臂。
“现下我对你整个人都不放手,你就把整个人送给我吧。”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无奈和纵容。
“唔……”寒辰的脸被他紧紧按在胸前闷得说不出话来,杀千刀的,这个男人疯了吗?!她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左臂,甚至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脸上沾粘着浓调温热的液体……天杀的,他出血了,知不知道?!
“你同意吗?”
她感觉到他的胸口振动几下,想仰头说话,偏偏被他闷得说不出话,“唔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那咱们就回房谈,不能让外人躲在暗处看笑话。”伸指在她背上点了两下,她立即安逸了,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老实地趴在他怀里。
萧离染转头朝萧珩澈的位置看了一眼,抱起她走进颐清宫。
萧珩澈赶紧向旁边缩去,躲过萧离染的目光,默默无语,其实三哥挺卑鄙的,完全绑架了老板娘的意思,根本不让她说话。秋老板娘也够凶悍,不松手就送手!天下怎么有这么狠的女子,对自己都这么狠!
萧离染回到仪德殿,将她抱到床上,低笑两声,弯腰除了她的靴子,然后把她手中的匕首轻轻拿下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见寒辰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左臂,低头看了一下,轻描淡写的笑了一声:“你醋劲真大,搞不清状况就让朕挂彩了,若朕真敢娶了那个子玄公主,你是不是对朕先阉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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