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从头再来（2/2）

魂魄一言不发，似乎仍有许多的顾虑。

戴湉。“亲爸爸，湉儿并不在乎你老人家是否为先皇阿玛守寡，只想知道我亲娘是谁。人活在世间，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得，那才真的是悲剧啊！”

慈禧的魂魄显然已经动容。“湉儿，事到如今，哀家也不想瞒你了。你果然是哀家所生，秘密交由醇亲王戴沣抚养。不过，你的父亲姓白，但早已死亡，尸骨无存了。”

戴湉长吐了一口气。“老天，果然如此。娘，我可以这样叫你老人家么？”

魂魄。“你叫吧！几十年来，哀家早已忘记自已是当过娘的人了！”

戴湉泪如雨下。“怨不得。在醇亲王府，湉儿感受不到一点父子、母子亲情，还那么小，整天见到的都是父母的客客气气，下人的暗里讽刺明里奉承。直到有一天，被送进宫里。”

魂魄。“也就是从把你扶上皇位的那天起，哀家就一直在矛盾中度日。一方面，为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而高兴。另一方面，又因为你是汉人之后而内疚。似乎江山不再是大清的了。”

戴湉。“于是，娘就一直让我当个儿皇帝，把皇室大权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

魂魄。“是啊！哀家以为自己才是大清朝的当家人，当然容不得权力旁落。尤其是你大婚以后，我只有让你坐上龙廷亲政。你却痴迷改革，和康有为、梁启超一伙汉人密谋政变，篡夺大清的天下。被迫无奈，哀家才将你囚禁，演出了一场骨肉相残的人间悲剧。”

戴湉。“原来如此。亲爸爸，你知道吗？你维护的满清朝廷已经积弱积贫，无论任何列强都可以打上门来，任意凌辱。湉儿想搞的改革，正是为了振兴大清，振兴中华，扬我国威啊！”

魂魄。“湉儿，你恨哀家么？哀家现在虽然十分后悔，却已经于事无补了。”

戴湉。“过去或许恨过，现在却一点也不恨了。当年，武则天不是杀掉二子一女，才最终登上皇位，成为古往今来唯一的女皇帝么？你老人家到死都不愿意让我当皇帝搞改革，无非因为我是汉人之后。倘若传之后世，天下岂非成了汉人的么？你维护的，是爱新觉罗的皇室血统。”

魂魄。“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太太太上皇他老人家知道！否则，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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