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们能圆房吗?(2/2)
“主母跺一跺脚,咱这容王府,乃至北诏都要震一震。我压两百两,赌主母在上。”
慕容晴柔其实不懂这所谓的上下问题。她以为的是,这容王府一切都是主母说了算,所以主母的地位自然是至高无上的。
接着下注的人越来越多,声音此起彼伏。
“主子在上。”
“主母在上”
……
于是逗比们派出武功最高的慕容晴柔去听墙角。
只可惜,慕容晴柔武功再高,也逃不过沈清微的火眼金睛。于是天下第一高手,扫兴的回来了。
众人一拥而上,拉着她不停的问。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了吗?”
“到底谁上谁下?”
……
晴柔是个老实的姑娘,自然据实以告。
闻言,只见花疏影兜住桌上的银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不知道谁上谁下,那就说明你们都输了!银子是我的。”
众人自然不服,开始七嘴八舌的讨伐花疏影这样无耻的行径。
“耍赖!”
“坑钱!”
“退我们银子!”
……
花疏影自然是不依,兜着银子满院子的跑,逗比们满院子的追。
“你们谁敢去问主子,我分一半银子给他!”
于是众人禁声。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而花疏影却是趁着这一刻,“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只余声音随着风声传来:“主子令我到杏花村去养猪,谁若还想要我还银子,就去那里找我吧!我们杏花村,欢迎你们哦!”
……
御书房。
纳兰无极正在练字。
因为陈公公突然消失不见了,而纳兰无极也没有派人去找,只令太监总管许公公过来伺候他。
此时许公公远远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凭他在宫中这么多年,皇上的一些习性,他还是略知一二的。皇上只有在情绪低落时,才会练字。据皇上说是,写字可以平复人的心神。
纳兰无极下笔时,笔锋有些凌乱和不稳,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今日,影卫来报,锐王妃被禁足。一查原因,竟是前几日,锐王似是同锐王妃在书房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为锐王接待的一个贵客而引起的。而那一日,也正是皇后出宫回公孙家的日子,据影卫来报,皇后回到公孙家时,晚上曾有几个时辰,突然间便失去了皇后的消息。只不过,后来皇后又回来了,只说一个人在外面随意的走了走。
当时,他并未在意,现在将这些零末的线索联系起来。再加上曾经他对锐王与皇后的一些猜测,一瞬间,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原本只是一颗刚萌芽的种子,此时仿佛只是瞬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长久以来的疑虑盘旋在他的心中,一直以来,他都不想,也不愿去相信。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那是他从小便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最信任的亲兄弟;那是与他并肩作战,一路辅佐他登上皇位的大功臣。
他不相信他会背叛他,不想去怀疑他的忠心。可现在,却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一个倒勾,收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他放下笔,道:“传锐王爷见驾!”
“是!”
纳兰辰逸进来时,纳兰无极正悠闲得喝茶,此时所有的情绪敛尽。
“臣弟参见皇兄。”
纳兰无极连忙起身,扶起纳兰辰逸。
“辰逸不必多礼!”
两人各自落座,纳兰无极又道:“前几日,锐王府突遭毒虫攻击,府内现在可有安排妥当?”
“是臣弟疏忽!死了些下人,府内现已经重新修葺,其他没有大碍。”
纳兰无极点头,道:“此事与纳兰容止和沈清微脱不了干系,你要小心!”
“臣弟明白!”
纳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据影卫来报,当时那些毒虫原本是冲着容王府去的,后来才转向锐王府。你可有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兰辰逸抬眸,目光快速的扫过纳兰无极,确定他的神色并没有异样,方道:“臣弟派人去查过,却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臣弟以为这只是容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为神化容王府,为他日后名正言顺谋反作铺垫。”
原本这件事他不必遮遮掩掩,原是他想要纳兰容止死,所以让精通盅术的云浅碧,操控了那些毒虫。云浅碧一直以来就是他的人,是他埋着极深的一颗棋。可他若向纳兰无极坦白,纳兰无极一定会对那个精通盅术的人好奇。这样一来,势必要牵出云浅碧。如此,纳兰无极一定会因为云浅碧的某些举动,而怀疑他。而且云浅碧,他还有用,此时不能弃。
纳兰无极微一怔,脸上不动声色,心思却已是千回百转。
纳兰辰逸在撒谎!
虽然听上去,纳兰辰逸的话似乎天衣无缝,实则不然。若这一局,自始至终都是纳兰容止自导自演的。那么最开始毒虫不会冲着容王府去,而该冲着皇城来。有什么比拯救皇城更轰动的呢?所以很明显,最开始操纵那些毒虫的另有其人,现在看来无疑是纳兰辰逸不假。
那么他有这样的能耐为什么要瞒着他?他想除掉纳兰容止为什么又不敢让他知道?
“辰逸所言有理!”他叹了一口气,“这纳兰容止如此是越发难对付了。加上太子对他又……朕实在是忧心,这纳兰家的江山……若太子当真不堪重任,朕还能立谁为新君?”
纳兰辰逸一怔,只垂眸沉思。
看来皇兄并非没有废太子之心,只是如今并没有比太子出色的皇子。也就是说,只要好好谋划,纳兰惊睿还是有可能明正言顺的继承太子之位的。
“辰逸?”
纳兰无极见纳兰辰逸一直不说话,催促道。
“皇兄,你刚才说什么?”
纳兰辰逸回过神来,道。
“你觉得若朕当真废除太子,可以立谁为新君?”
纳兰无极没有再追究纳兰辰逸的失神,而是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臣弟以为可以立睿儿。睿儿是正宫娘娘所生,一来明正言顺,二来背后也有公孙家的支持。睿儿与惊天又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惊天极重亲情,所以他就算不做太子,也会很好的辅佐睿儿。睿儿现在虽有些调皮,但年纪尚小,只要皇兄多加引导,他日必成大器。”
这些话若是以往的纳兰辰逸,他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只是今日,他有些急切。毕竟这一刻,他等待的太久,他也为此也隐忍的太久。所以当纳兰无极寻问他的意见时,他失了往日的沉稳。因为他太想抓住这个机会,绝不能失去这次的机会。
“容朕再想一想!”
待纳兰辰逸离开之后,纳兰无极的脸色瞬间变沉,果然选的是睿儿!
辰逸,你终究是令朕失望了!
……
二皇子府。
纳兰惊羽设宴叶慕,纳兰惊珩作陪。
说起这设宴一事,还是纳兰惊珩提议的。纳兰惊羽常驻军中,所以在府里的时间极少。这次因为叶慕回京,他才从军中回来。他天生好战,虽然常年在外带兵,可这几年扶桑以及周边邻国都很平静,从未有过大的战事。可叶慕不同,她经历的战役不说一千,也有几百场。所以他回来主要想向叶慕讨教一番,学学实战经验。
而纳兰惊珩一直想要拉拢纳兰惊羽,这个节骨眼上更甚。说起来,这两兄弟其实倒也没什么间隙,只是纳兰惊羽很少在京中,才会疏远了些。所以这一段日子,纳兰惊珩跑三皇子府跑得特勤快。一来二去的,两人因此亲厚了不少。纳兰惊羽几次谈到仰慕叶将军的英勇,于是纳兰惊珩提议,不如将叶慕请到府中,把酒言欢。
所谓英雄惜英雄,纳兰惊羽立马便给叶慕送去了请帖,于是便有了这场酒宴。
席间一共只有四人,纳兰惊羽,纳兰惊珩,叶慕,还有东军参将苏武。
原本纳兰惊珩并没有邀请苏武,只苏武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自家将军要宴请叶慕将军一事,硬是软磨硬泡也要来赴宴。苏武仰慕叶慕,这是东军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今虽然叶慕是一介女儿身,但也丝毫不影响他崇拜偶像。纳兰惊羽素来是个体恤下士的,便也就同意了苏武的请求。
四人中,除了纳兰惊珩,都是在军营中长大的。豪爽是军人的特征,酒过三旬,苏武便建议伺候用饭的丫环退下,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提议正中叶慕下怀,围着一桌子的下人,她确实吃不习惯。所以他最是讨厌赴宴,每逢宴会,她通常是吃不饱饭的。
纳兰惊羽自然也留意到了叶慕的不自在,一声令下,挥退左右,道:“叶将军,这是私宴,没那么多规矩。你不必拘礼,可开怀畅饮,只要尽兴,凡事不可为。”
苏武也是一个粗汉子,有了自家将军的这一番话,他也便有了底气。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只鸡腿开始啃。
“大口吃肉就是爽!”
纳兰惊珩和纳兰惊羽皆是一怔,这两人都是身份高贵的皇子,自小就养成的修养,自然不允许他们出现这样粗鄙的行为。有些不忍直视的各自拿起筷子,低头吃菜。
一瞬间,席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叶慕看了看两位皇子的神色,又看了看神色突然一僵的苏武。她哈哈大笑,然后也学着苏武样子,用手抓起一只鸡腿啃起,边吃边赞不绝口的道:“他娘的!大口吃肉真爽!”
苏武似是找到了知音,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高兴的问道:“将军也喜欢这么吃?”
叶慕将油腻的手往身上擦了擦,然后拍了拍下首苏武的肩膀。
“老子是个粗人!打仗的时候,有顿饱的吃就不错了。通常都是饭一来,就一顿哄抢。吃得慢一些,就全被那些兔崽子抢光了。要是老子也像二殿下和三殿下这么斯文的吃,那群兔崽子怕是连汤都不给老子留。”
声落,两人仿佛比赛一般,低头啃起鸡腿来。
“叶将军身为一军之帅,也同士兵们一起用饭吗?”
纳兰惊珩虽然没在军营里呆过,但是军营里的规矩却也是知道的,此时不禁惊讶的问道。
叶慕又啃了一大口鸡肉,鼓着腮帮子道:“边关的日子清苦,战士都不容易。他们都是随着我一路征战,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且我十岁便随父亲参军,那时还是一个小士兵,自然更了解低层战士的苦。别说同士兵们一起吃饭,老子还和他们睡一个床铺……”
“咳!”
“咳!”
“咳!”
三声轻咳声同时响起。
这会连苏武都无法再淡定了,叶将军您是女人啊!
叶慕这才顿觉失言,讪讪的笑,“失言,失言!”还伸出油腻腻的手抽了自个儿两耳光,“让你胡说!”
“叶将军帼国不让须眉,本殿下敬你!”
纳兰惊羽双手举杯,朝着叶慕一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同为将军,今日之前,纳兰惊羽只是仰慕叶慕的用兵之神;今日之后,他便是真正打心底里佩服叶慕这个女将军。帼国不让须眉,谁说女子不如男。这样的奇女子,这样的女将军,让作为男人的他都汗颜。
“叶将军实为奇中豪杰,本殿下也敬你!”
纳兰惊珩也举起酒杯,双手一揖,然后一干而尽。
叶慕也极豪爽,别人敬她一杯,她就喝一杯。此时正举起酒杯,才发现杯中没有酒,正欲倒酒时。
苏武已经提着他桌前的酒壶帮她倒了一杯,“为将军斟酒,是卑职的荣幸。”
叶慕也不矫情,直接一饮而尽。
苏武又给叶慕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道:“卑职今日托两位殿下的福,也敬叶将军一杯!”
“好!”
叶慕依旧一口饮尽。
而纳兰惊珩见叶慕有些不稳的坐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然后给自己夹了一块鱼,索然无味的吃了起来。
此时席间菜也吃得七七八八,纳兰惊羽招手令人撤了残羹,换新菜。
一个丫环在撤盘子时,不小心将纳兰惊珩桌前的酒壶打翻了,吓得连忙跪下来,道:“奴婢该死!请殿下责罚。”
纳兰惊珩素来温润,此时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不会追究。
“起来!给本殿下换一壶酒来!”
“谢殿下!”
很快,那名丫环便给纳兰惊珩换了一壶酒。
席间菜色已换新,叶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举道:“叶慕敬在座的各位一杯,多谢盛情款待!”
……
同一时刻,容王府。
公孙璃月正焦急的坐在正厅里等沈清微。
见沈清微走进来,她站起来,便朝沈清微跪下。
“清微妹妹,求你帮我!”
------题外话------
纳兰:我们能圆房吗?
亲妈:圆你妹!我告诉你,你别想勾引我。
纳兰一掌拍飞亲妈:蠢货,谁要和你圆房,我自然是和我家清微圆。
亲妈:不能。(别急,要一步一步来啊!别想一下子吃成一个大胖子,撑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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