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将军的怒气（1/2）

又是一年冬天，索府又迎来了合家团聚的时节。

大将军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从外面看去，那确是享受天伦之乐的不二场所。

不过府内的节日氛围并不像外人看起来那般和谐。相反，从焦黄的的面色、沉默的眼神、紧张的动作和发抖的裤腿来看，似乎今年这节日过得实在是糟糕得紧。

正厅之上，一地狼藉。

“啪——”大将军一抬手，一只精巧的杯盏应声而碎。

这已经是今天大将军摔碎的第三十六只红玉酒杯了。以一名底层小吏一年的薪俸才够买一只这样的酒杯，而大将军一口气便摔了三十六只，眼皮也没见眨一下。

仆人和儿孙都吓得战战兢兢，倒也不是心疼这点钱，而是可惜了过年的气氛。

“索灵，跟我出门去。列洋，看家。”沉默半晌，大将军抛出一句话，然后甩手便出门去。索灵赶紧跟上，索列洋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索灵疾步匆匆：“父亲，我们去哪里？”

“别说话，跟着走！”

两人不避风雪，在腊月里的长安街市上东转西转，然后来到一处宅院面前。

索灵抬头看去，原来是察略司。

司中官员见大将军驾临，惊愕之余只好让路。仆射熊百叶、周霜迎候于正厅门口。

熊百叶笑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下官受宠若惊啊。”

索留云并不答话，径直入内。

两位仆射皆不由眉头一皱，感到这事儿不简单。

一口茶水下去，索留云问道：“追踪魔族余孽之事，是你二人在负责吧？”

周霜作揖：“不错，熊仆射负责情报，我负责行动。”

索留云神色不动：“既如此，那找到了没有？”说罢盯着熊百叶。

熊百叶早就觉得索留云此来不怀好意，没想到是来要债来了。说起来，魔族余孽之事，熊百叶当时不明底细，便说凭着察略司在境内无孔不入的侦查网，今年就算抓不到，也一定可以找到行踪。结果，将近年关，各地按察使连个屁都闻到。

熊百叶这人也渐渐变得和索府里那些战战兢兢的下人一般无二了。

索留云皱眉：“皇上将如此重要的察略司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吗？也许我们是真的需要一位察略侍郎，专门管理这个部门了。”

熊百叶听闻此言，吓得一跪到底。周霜本不想下跪，可是看到熊百叶如此没有骨气，自己要是不跪似乎显得过于硬气，搞不好惹得大将军不高兴，把火力都吸引到自己这里来了。无奈之下，周霜也跪在了地上。

然而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对于二人的下跪毫不买账，目视索灵。

索灵会意，于是数落道：“你们两个成天除了跑跑腿，还晓得作甚？不管天上掉下来什么东西，你们是一概不知。搞阴谋诡计的时候，那倒是撒欢得很。正经事情来了，便一问三不知？这是办事的态度吗？”

熊百叶争辩：“右将军啊，您可是冤枉我了。我们全国的官员都在找这两人，可问题就是找不到啊。我们已经就差没翻开冰川缝隙去找了。”

索留云听说，一瞪眼：“嗯？你什么意思？打算一句找不到就想要交差？你做梦！翻开冰川缝隙找又怎么了？我看那两人躲在那种旮旯的概率还是挺大的嘛，你们给我去找？仔仔细细地找！挖地三尺也都给我找出来！”

“是是是。”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索灵抬眼望去，原来是司空洛中维与左将军林仪到来。

洛中维笑道：“大将军好大的脾气，我从外面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