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渡海（1/2）

只见那粉红色的迷雾随着一声爆喝，时而化作朵朵莲花，开满四座，时而变成美艳女子，碎步连连！

一时间，楼中众人神情陶醉，陷入了欲望的沼泽，更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起了自己的身躯！

娇喘声！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还有一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男子竟是浑身颤抖，一泄如注！

少时，迷雾之中突然出现了数百面部扭曲的人相幻影，仔细看去竟然都是梦春楼之人，他们仿佛痛苦万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脱离迷雾所化的欲望之海，只是每次跃起后，又被迷雾卷了回去，无法自拔。

再看如来，他面部露出悲悯之色，随后祭出一件朴实无华的袈裟，那袈裟径直飞到迷雾上空，转眼便化作了一叶扁舟。

那迷雾中的人相幻影见到那一叶扁舟后，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蜂拥而至，刹那间便都爬了上去。孤零零的小舟上挤着数百人相，显得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被压沉一般。

“我若渡不了众生，便让我与众生一起沉沦！”如来神情严肃，牙关紧咬，指间手印翻飞。

而那叶扁舟也突然泛起了一股柔光，渐渐稳定了下来。不管下方那迷雾欲海如何翻腾，它自不动如山。

片刻后，欲海迷雾散去，人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叶扁舟也再次化作袈裟一件被如来收入了体内的储物空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一幕让古启云震惊无比，正要想对如来表达一番敬佩之情时，却听到包厢外面传来了阵阵嚎啕大哭。

“我对不起家中的糟糠之妻啊，对不起年幼的儿女。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一位刚才还与楼中姑娘缠绵的中年男子，突然神情哀伤，满脸的悔恨之色，说完这话后便丢下一锭银子飞奔出了梦春楼。

“我不是人啊，家中老母含辛茹苦的供我读书数十载，我竟不思考取功名报答她，却终日在此饮酒作乐，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这是一位年轻书生，此时他泪流满面，自责之意溢于言表。也是丢下几两纹银，夺门而去！

“妈妈，让我学琵琶吧。我不想再接客了，我喜欢音律！”

“妈妈，我想学古筝！”

“妈妈，我要学跳舞！”

“妈妈！妈妈……”

一时间，楼里一众姑娘围着老鸨，哀声祈求。

只见那老鸨也泪如雨下，随后柔声说道：“我虽受了你们一声妈妈，却一直压制你们内心的理想，拿着你们的皮囊赚钱。我真是愧对了那一声妈妈啊！”

随后她又呼唤来楼中下人，从怀中掏出一锭足有十两的纹银，一脸坚决的说道：“你拿去到城里找个木匠，将那“梦春楼”的牌匾摘了，改成“梦春园”。从此以后我们不做皮囊生意了，改为戏班，卖艺为生！”

“妈妈……妈妈！”

一众姑娘与老鸨抱作一团，泪如雨下。而那一声声的“妈妈”更是叫得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