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胖子的抉择（1/2）

“你他娘的，怎么能这样！”胖子一脚把船夫踹倒了，船夫手里的柴刀“哐当”一声落在船上。

胖子抡起刀，向船夫砍去，被我一把拦住了。干瘪老头也怒吼道：“小胖，你冷静些，事到如今，你杀了他也没用！”

船夫捂着肚子，阴险地说：“那鱼贩子要是不下去，我们都得死！”我正想说什么，突然河面上又泛起了一阵阵的水花，鱼贩子竟然从水底浮上来了，我惊恐地后退几步，胖子手里手里的柴刀也吓掉了。不料那鱼贩子刚露头，又被水里的东西拖了下去。

老船夫明白水里不管有什么东西都是自己惹不起的，此刻小青年即使还有救，他也犯不上以命相搏。老船夫哆哆嗦嗦地说：“这，这，这人没救了，咱还是赶紧走吧。”

这时胖子高声喊道：“等下，好像那人又浮上来了。”只见鱼贩子一会浮在了河面上，一会又沉下去，显得愈诡异了。

胖子大义凛然地说：“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是一条人命。”我心惊胆战地说：“胖子，你可别冲动，小时候咱俩遇见的事你可别忘了，万一...”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胖子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我扯着嗓子喊道：“胖子，你丫是不是不要命了，快点上来!”胖子不理会，固执地游向鱼贩子。

胖子离船也就二三十米，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地清清楚楚。不一会，鱼贩子又从水底浮了上来，胖子伸手就想抓住他。

这时胖子却疯了似的喊叫起来，一脚踹在了鱼贩子身上，转身就往船上游。我心急如焚地大喊：“胖子，怎么了？”

胖子显得很狼狈，声音都变了，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快扔绳子！再不把我拉上去，胖爷可就嗝屁了！”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把绳子扔过去，胖子一把抓住绳子。胖子的体重估计都赶上一头老母猪了，我们几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这小子拖上船。

胖子累得气喘吁吁，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走上前急切地说：“怎么了，胖子，瞧你那怂样，刚才到底看见什么了？”

胖子当时就急了，气呼呼地骂了起来：“他娘的，差点把胖爷我吓死。我刚要碰到鱼贩子，无意间瞄到了他翻着白眼，早就一动不动了，估计早就死了。我感觉不妙，刚要抽身游走，谁想到从鱼贩子背后伸出了一只黝黑的手。我哪还敢细看，一脚踹了过去，拼命往回游。”

我一听，心里打了个冷颤，看了看干瘪老头。老头一直没说话，面色凝重地看着河面。

干瘪老头咳嗽一声，缓缓地说：“事到如今，我也没啥主意，也不知道这河里又什么古怪，要不，咱还是赶紧回去吧。”

胖子蹭地一起从地上爬起来，不依不饶地说：“师父，起死回生的本事您都有，还会怕这水里的东西。再说了，我拜您为师也有些日子了，学费可不能白交啊，今天怎么也得让徒弟开开眼啊！”

干瘪老头一听，顿时面露尴尬之色。我赶紧替老头圆场说：“胖子，咱现在什么家伙事都没有，怎么降妖除魔啊。再说了，水里的东西咱也没见过，硬来的话会吃大亏的。”

胖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这时干瘪老头幽幽地说：“不是我吓唬你们，水里的东西力气不小，咱几个人恐怕都不是对手。刚才我还在纳闷，就算那鱼贩子水性再好，也不了能在水底呆那么长时间啊。看来咱遇见的这个东西道行不浅，想用鱼贩子的尸体引诱我们去救他，真是太歹毒了。”

胖子一听，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娘的，胖爷就这样差点被算计了。既然碰到了硬茬，咱也别逞强了，赶紧撤吧！”

老船夫就等着这句话，连忙撑起了竹篙，我和胖子也拿起了木桨，卖力地往岸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