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过去式（2/2）

因为深刻所以他就记下了。

“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这些他都不想要去实现，来生他已经不在期待，今生就想要留住她。

“过去式？”佟正骁放开了戚嫣的手，冲着章一皓而去，“怎么会是过去式了？……你问问她，她曾经是怎样允诺我的……她有没有给你兑现过什么，没有吧，章一皓你是傻。有些女人能碰，有些女人只能适合该碰的那个男人碰。”

戚嫣的身子一震，摇摇欲坠的蹲下身去。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膝盖。人人都知道不伦的羞耻，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何而感觉到羞耻了。他说的生生世世是有那么一回事，她也答应了。……他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走上了一条歧路，她曾经知道两人的各自身份的时候以为两眼一抹黑的一条道能走到底，到底不想让他负担。

现在她想自己的对他那些爱，已经渐渐地夭折在现实里。她已经不爱他了，而他还在盲目的报复，就为了曾经她的所谓的背弃。他的报复毁了自己千辛万苦谋划的一切。她没有因为爱上自己的哥哥成为世人的唾弃者，而是因为她出卖自己身体被人包养从而达到参加比赛目的贪婪无厌的女人。

这个时候她变成了世人眼中心机太深的脏女人。接下去是事情她根本不敢再想。

章一皓本来是要跟跟佟正骁来个高下的理论的，他看到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戚嫣立刻上前几步。捞起她，“嫣嫣……你怎么了？”他那心脏再好也经不起戚嫣这个样子的折腾他。

佟正骁刚刚是背着戚嫣而面对章一皓的，这个时候他一回头就看到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他死死地睨着两个人。如果那眼睛能喷出火苗来估计也能把戚嫣二人烧灼出一个个坑。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易娇易躁放任过自己——从断了两条腿时，他就开始收敛了，不是改变而是收敛，因为放不下，所以就偷偷的掩藏自己的情绪。

另外两个人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佟正骁这个人的。紧紧地贴在一起身上的距离几乎为零，章一皓身上也毫无温度，那雨水吸光了他身上所有的热量。知道戚嫣这样下去肯定得生病的，戚嫣是早产儿，身体特别羸弱。他抱着她把她湿漉漉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手指一下一下擦拭她脸上的水，雨还在下，甚至他感觉自己就算是擦拭个没完也无法阻止这天上的下雨和她眼里的委屈，心痛的轻声呢喃，“走，我们回家！”

她的手指死死地揪着他腰侧的衬衫，变得湿漉漉的布料摸上去硬邦邦的。板板整整的衬衫被她揪扯成了一朵褶皱深深地花朵。

“回家……”她喃喃重复他的话，水雾升腾的眼眶里渐渐地有了些许细细碎碎的光芒，好像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房子……属于他和她的家。

佟正骁听着她呐呐的话语，她那个眼神曾经也这样在自己面前光彩熠熠过，她在等他回家的时候也曾经像是一只小狗狗似的等着他回去，生气的时候也有，他就会抱着她安慰。说很多很多好听的他愿意说的话。直到逗她喜笑颜开为止。她会在高兴时候去添置物件儿合理的布置在每一个房间，他有些想要重新买一个房子让她一手打造的念头，念头刚刚起来就被她给打消了，她说喜欢那个房子的高度和环境，而且她不想搬家懒怠动的。

他一直以为懒怠动的人是死心眼的，所以连带着爱上一个后就不再想把爱转移其他的人。后来才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耳边似乎还带着她隐隐不满的哼哼声。

“你到底有没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了，怎么满屋子都是乱哄哄的，东西呢东西去哪儿了，你真能耐！”

“喝醉了，喝醉了就不要回家来！尽撒野！”

“我想在这里加一个花架，明天你带我去看看！”

“佟正骁，你确认是博兰斯勒么？你是怎么做到的，家里突然出现这么个大家伙我好不习惯！”

他和她的家，不是吗？是他和她一起经营的家，还以为就那么经营一辈子的家。

“章一皓我们回家！”戚嫣声音又坚定了些。

“走吧！”章一皓觉得自己怀里的小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在逗留下去。举目四望很快确定了他们要走的路线。他几乎是裹着她前行。他身上的衣服裤子贴在身上差点限制了他的行动。

他们已经忽略了他佟正骁，他来了气挡在他们面前，“戚嫣你确定那个是你的家，你确定章家就能接受了你，这样的你……”

章一皓冷冷的扫了佟正骁一眼，“佟正骁就像是你不能做别人的主一样，你也不能作了我们家的主。现在的我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事儿……你……”

戚嫣不知道佟正骁刚刚到底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她根本不想去费劲心思想他的行动和心思。可是她不跟他说几句她出不了心里那口气，这个时候她就想着能有一把刀子的话也会拿来毫不犹豫的对着的胸口刺下去，好疏导出心里那口快要把她给憋死了的气。所以她才会打断章一皓的话，“这样的我这么样了……这样的我活得很好，佟正骁你可以继续关注我，千万不要错过我是怎么嫁给他的。”

她的手，冰凉颤抖的手抱着章一皓的腰。脸色还是那个白的骇人的样子，一点血色也没有。章一皓知道不让她说过痛快也许今天她就该跟她自己过不去。所以他停下脚步等着她说。

终究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而已，除了他会使出撒手锏重伤她，现在她已经这样了……实在也没有什么值得他那样费尽心思的去做的事情。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就更加好受了些，看向佟正骁的眼神更加坦荡了些。她甚至找回了自己的牙尖嘴利，“这样的我是很糟糕，也给章一皓丢脸了，可是这样的你又好到哪里去！认识你的人都以为你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前途无量……可是谁稀罕呢。只有我知道……知道你不过尔尔罢了，否则也不会选择离开了。”

章一皓轻言慢哄，“嫣嫣，不要说了，我们犯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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