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1/2)
入夜,东院外则多出了许些僧人守院。
林舒浅吃饱后便是又回了床榻上继续睡觉。
小院一夜无风,林舒浅自然是又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天才见亮开,林舒浅就已睡不着的爬了起来。
今日不是往常那个胆小的僧人来送膳,林舒浅一早便没有食盒点心,只能吃屋外那小僧人拿来的白粥馒头。
妙真昨日约她今日午时望扶亭说药丸的事,她现在只盼着能快些到午时。
林舒浅隔壁的小院里,少年在天还未亮起时就已出小院往寺院后的一处阁楼走了去。
快近午时,扫地的小僧人将林舒浅喝的药送到了屋中,林舒浅喝完药后也动身准备上望扶亭去会妙真的午时之约。
小僧人见林舒浅要出院,出身拦着她道,“小施主,主持说过小施主不可离院。”
看着拦她出去的小僧人,林舒浅眨眼,抬手就拉上人家衣服直言道,“我与妙真大师望扶亭有约,你若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你就随我一起去。”
听林舒浅说自己与妙真大师有约,小僧人身子微微动了动,样子是还有些不知该不该让林舒浅去,或是陪她去。
瞧小僧人挪了几步停下,林舒浅拉着小僧人的衣服就朝院门走了过。
院门外守门的两个僧人看林舒浅出来,本要拦她。
林舒浅抢在先喊道,“澄观大师让小师傅带我去见妙真大师,你们可没理由拦我。”
话说完,小僧人奇怪的转头看向林舒浅似是要开口道明林舒浅出去是为什么事。
林舒浅看着小僧人要开口,忙拉着他就直接往扶山寺山门跑了去。
出了东院不见守院的僧人追来,林舒浅便是自由的。
她出院后朝小僧人咧嘴一笑,放开了人家衣服便抬步往山门出去,顺石阶直上望扶亭。
小僧人一路跟在林舒浅身后护着她,林舒浅只觉有人护着起码是比不护的强。
望扶亭,妙真拿着林舒浅落下的木盒正站在亭外拨着佛珠,似是在等她人来。
而在亭子里石亭的石桌上则是放着一个有些旧气的匣子,石桌旁则坐着一人。
此人着白衣,一手抱着拂尘,一手持桌上酒碗慢品着酒。
他每喝下一口酒,眼睛就会往着妙真手上的木盒看。
林舒浅走上上望扶亭的石阶,白衣道人见小人儿上来,便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走出望扶亭与妙真站到了一起。
来到望扶亭,跟在林舒浅身后的小僧人与妙真和白衣道人合十手躬身行了个礼就退朝了一旁。
未等妙真开口说自己身旁的白衣道人是何人时,林舒浅已开口朝白衣道人唤道,“见过仙人。”
白衣道人瞧林舒浅望着他,便是与她颔首一笑。
故而林舒浅转眸看向妙真,客气的与他弯了弯身子,“见过妙真大师。”
妙真瞧着林舒浅与他行礼,便也行了佛礼,“阿弥陀佛。”
故而妙真才将手中木盒还于林舒浅,“林小施主昨日落下的东西。”
林舒浅接过递来的木盒,“那忘情药丸的事……”
妙真摆手朝望扶亭,“林小施主请,仙人请。”
林舒浅点头抬步就朝望扶亭走了过去。
她扫眼看到石桌上那个的木盒时,嘴角不显眼的微微翘了一瞬。
只要拿到这药一切便好说了。
在亭中坐下后,妙真从袖中的拿出了一个小布袋,然后从里面抖出了半颗珠子。
妙真拿着这半颗珠子轻轻推进了匣子上的一个圆孔,随后扭上了一圈。
匣子发出声响,妙真才抬起手把匣子打开。
这匣子里放着一瓶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白瓷瓶,而瓷瓶旁则放着两颗颜色为一黑一红的药丸。
看着盒子里的药丸,林舒浅开口问道,“和尚,这就是扶山寺的忘情?”
妙真点头,指向红色药丸,“这便是忘情。”
而那颗黑色的药丸,妙真没有提及是什么也为说什么。
只听妙真开口与林舒浅问道,“林小施主可是真的已决定要用此药?”
林舒浅看着妙真,眼神透着坚定,“昨日我就已经与大师表下决心,大师现在还多问我决定,大师不觉得这话是废话么。”
妙真不言,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帕,然后拿起匣中白瓷瓶,从里面倒了些水将白帕浸湿,然后拿着白帕才把红色的药丸给取了出来。
药丸被拿出匣子后,药丸上的红色便是褪成了黑色。
妙真微微叹气,将药丸小心包起递朝林舒浅,“林小施主收好。”
在旁的白衣道人看到药,眼睛一转,伸手就将药接过,然后看着林舒浅启口道,“女娃娃,你当真知晓情是为何事?”
见就要得手的东西被人抢走,林舒浅挑眉望向白衣道人,开口就道,“知晓。”
只听白衣道人大笑,“你不过是个四岁的娃娃,若说你知情字,是知道如何写还是知其意呢?”
林舒浅看了眼白衣道人手里的白帕,望向白衣道人,“我知情字如何写,也知情字是为何意。”
白衣道人弯下腰凑近林舒浅看着她,“啧啧,那女娃娃你说说,情字是为何意?”
林舒浅看着道人,抬其小手覆上道人心口,“情本源于人心,可人人想的都是不一样,仙人想我如何说?”
此时林舒浅眼眸中透着的有半丝温柔,也有几分没人知晓的嘲意。
道人见林舒浅眸中的变化,低眸看了眼她覆在自己心口的小手,启口道,“女娃娃,你这样说,贫道可不能算你对。”
接着道人一撩拂尘又道,“也不能算你不知。”
林舒浅收起眸中情绪,蹙眉看着道人。
“不若这样,你敢不敢与贫道打个赌?”
白衣道人将白帕展在林舒浅面前。
林舒浅抿嘴,看了眼妙真,与道人道,“这药本是妙真和尚给我的,我为何要与仙人打赌拿药?”
妙真在旁看着白衣道人不语,他面上没有表情,只是一直在拨着佛珠,这速度也是比平常快上许多。
白衣道人瞥了眼妙真,“妙真大师昨夜亲口说下用忘情换贫道好酒,这药自该归贫道,大师说,是么?”
妙真拿着佛珠的手一颤,他长发覆着的眼眸闭起,缓声道,“老衲的确……说过,只是那……”
白衣道人抬袖掩住妙真,小声与妙真道,“话出口可是没得收回的,昨日你……”
只见妙真看了眼白衣道人转开身道,“阿弥陀佛。”
白衣道人瞧着林舒浅开口再与林舒浅问道,“女娃娃可敢应下贫道的赌?”
林舒浅蹙眉看着两人说话,看妙真的样子定是有事捏在了白衣道人手里。
林舒浅手搓着衣袖,声音放轻地问道,“仙人可否先说我们赌什么?”
白衣道人将手上的白帕提着晃了晃,“忘情既为灭情,这赌约自然也是为情字,我们便来赌女娃娃你可是真的知晓何为情。”
情能拿来打赌,她不知这仙人想做什么,若这人拿婚约说事,那她……
“仙人想如何赌?”
“世说情难忘,斩断三千丝都未必能忘。”白衣道人看了眼妙真,故而低眸瞧向林舒浅手上拿着的木盒。
白衣道人拂尘托起林舒浅拿木盒的手,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光接着道,“贫道将忘情给你吃下,我们赌十年后你会不会想起你所动情之人,到时你若想起那便是贫道输,你若想不起那将是贫道赢。”
听着白衣道人这样说,林舒浅只觉他说的赌就跟小孩子游戏一样。
这场赌论输赢她都会是得利最多的那个。
林舒浅很是从容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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