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糖人（2/2）

见到是孤笙，眼中略有差异，“师傅！”

孤笙一笑，“你可愿和为师一起看看这凤城的夜景？”

宁尘一笑，答案显而易见。

走在街道上，周边摊贩的哟呵声，孩童的欢喜声，交错期间，虽然孤笙身处其间，但身上不染一尘的气质，却是越发的明显。不由使旁边的人侧目而视。

宁尘自是感受到，旁边人群的目光，虽然没有恶意，但是依旧令他感到无比的厌恶。

师傅何时是他们可以观看的了，手中暗暗施法，模糊了他人的眼睛。

孤笙对此，恍若未见，显然是纵容。

走了一段的路程，却见一个卖糖的老人，手中糖浆勾画出逼真的物什，旁边孩童拍手欢笑，那笑容天真可爱，令人心里动容。

孤笙看到那群孩童的天真无邪的笑容，眼中笑意满满。

宁尘自是看见孤笙眼中的笑意，再看看面前孩子的笑脸，眼中越发深邃，却道，“师傅喜欢孩子？”

“孩子最是天真无邪，令人心生暖意，”说到这，孤笙望了一眼宁尘，眼中若有所思，“细细想来，你刚到孤鹜阁时，也是才九岁，可是你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心事重重的，根本不像一个小孩子。”

“是吗？”宁尘眼睛瞬间变得幽深，眼中如承载这漫天黑夜，“我从来不知师傅是这么看我的。”

他在师傅面前，一直装成一个孩子，掩藏着心里所有的阴暗面，却不想她原来早已看穿自己。

孤笙望前漫步走去，宁尘跟在孤笙后面，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孤笙身上，不曾移动过。

“这些年，你一直和师傅，住在孤鹜阁，鲜少与诸位师兄一同相处。”孤笙道，“带我们回山后，便是九华山十年一次的开山礼，到时候你便和诸位师兄一起去看看。”

“是！”她的命令，他从来都不会违背。

孤笙走至那卖糖人老人那里，弯腰道，“老人家，我要一个糖人。”

“姑娘，你要什么花样的？”

孤笙指指不远处的宁尘，“他那样的可以吗？”

老头眼睛努力的望着宁尘，半响想要看清宁尘的样子。

孤笙眼睛示意宁尘，你还不上前？

宁尘扬眉，乖乖上前一步，“师傅，可是够了？”

“够了够了，公子只需在那里站一会，老朽马上就好。”老头呵呵笑道。

手中的动力利落了起来，一个弧度，将宁尘的样子勾勒出来，在其中的空白位置，在填上糖浆，在用竹签固定好，一个糖人便这么做好了。

老头将手中的糖人递给孤笙，孤笙从腰间掏出一个铜板，递给老头。

老头呵呵接过，“姑娘，走好！”

孤笙离开摊位，将手中的糖人递给宁尘，“尝尝！”

宁尘接过，“师傅，您怎么有闲情逸致，给我买糖人呢？”

孤笙扫视一眼宁尘，眼中略有调笑，“一个糖人，哄哄闹脾气的徒儿，倒是合算。”

宁尘似乎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糖人，“师傅，我就值这一个糖人？我未免也太过廉价了吧？”这糖人的价格，他可是看见了。

“嗯，莫不是，你觉得你自己很昂贵？”收起笑意，戏谑道，向前走去，直接无视宁尘故作哀怨的脸。

“师傅，怎么说，我都是九华山孤笙神尊的首席弟子，这么廉价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若是你真的有一天身无分文的话，报上你师傅我的名号，或许真的有人会给你一碗面食。”

“师傅，原来您的名号也至于值得一碗面食，看啦宁尘和师傅倒真实世间绝配！”宁尘笑道，话中的意味，无人察觉。

孤笙嘴角一勾，“徒儿，你是觉得师傅近来对你太好，导致你可以打趣起师傅来了吗？嗯？”声音里尽是威胁的意味。

宁尘惶恐摇头，“徒儿怎敢。”

心中却是不由暗笑，这样的师傅，可真是可爱无比，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拉进，宁尘在此时，似乎有一种错觉，此刻的他们，不是师徒关系，而是一对情人之间的打闹。

咬了一口手中的糖人，莫名的觉得这糖人甜到了他的心里，这可是师傅第一次给他买东西，自然应该好好品尝才是。

不如趁师傅熟睡之时，再出来一趟，做个糖人模样的师傅，永远的珍藏起来，倒也是还不错的法子，这样也算是变相的拥有她，以慰他早已坏掉的心。

回客栈之后，宁尘便送孤笙回房了。

宁尘手中一个捏诀，消失在原地，朝糖人老头的人方向去。

师傅模样的糖人叫他做几个才好？不如让他将摊位里所有的糖，都做成师傅模样好了！宁尘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