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告别（1/2）

乌凝踮着脚尖，用力捏着他的脸，还向外扯了扯，似乎还不过瘾，又揪了揪他的鼻子。

嘴里还念叨着：“和真的一样？”

帝尊忍无可忍，攥住她不老实的小手，把它们从自己脸上扯了下来，气道：“玩够了没有？”

乌凝也不示弱：“你才是，老扮作他做什么？我可不想看到他，快些变回去。”

“为什么不想见我？”帝尊问道。

乌凝道：“我知道你是阿像，别想再骗住我。”

“那家伙才不会起这么早。”帝尊道。

“胡说，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她想挣脱帝尊的手，再去拧他。

可帝尊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且他可不想自己的脸再遭她的毒手，所以攥紧了没有放开。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帝尊神色郑重。

“什么事？”

“你真的不愿想起我们在凡间的事么？”

乌凝突然停止了挣扎，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你真的是帝尊？”

帝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她清楚，外表、声音、身形统统可以假扮，但是真实的情绪却很难装的出来。

她一瞬间有些慌，手上传来帝尊手心的热度也让她的心烦躁起来。

她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挣脱他。

她低下头赌气地道：“嗯，不想记得了。”

可那一刻，她分明感受到帝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紧到有些疼痛，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你弄疼我了。”她想把手抽回来。

帝尊放松了些力道，但仍然握着，沉声问道：“在幻境里的时候，涣尘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乌凝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回答了他：“开始时她说她就是玄璎，所以说了很多玄璎和你的事。”

“什么事？”

“……她说是你造就了玄璎，还叫她做了执印神姬。她受伤的时候，你还耗费了两成修为救她，在你心里她很重要……”

“她掉进火海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去救她？”

乌凝沉默了片刻，才道：“以前你以为涣尘不在了，不是很伤心么，如果她能活着，你至少不用再伤心了……而且，虽然她骗了我，但我还是觉得她很可怜，她等了你那么久……”

“你这个笨蛋。”

帝尊突然拉过她的手臂，乌凝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卷进怀里。

“你就没想过那里的火你根本承受不了，可能会很危险么？”帝尊在她耳边低语。

乌凝回过神来，挣扎着道：“放开我。即便有危险，我也不想欠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