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为虎作伥(1/2)
“咚!”
一双血淋淋的十分粗糙的断手被丢在了地上,好像丢了两个垃圾一样随意。
官差气势凶狠的跨步进来,一脸阴狠的怒道:“我们已经给过你们宽限了,你们仍然不缴税,那就怨不得我们了。”
老婆子瞳孔一张,她十分清楚的认识那双断手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是老头子做木工活时受的伤。
“你们这些天杀的,你们这是想逼死我们吗?”
老婆子冲着那些官差怒骂道。趔趄几步,难受的捡起那一双断手。
“敢骂我们?你真是不知死活。”
官差上前狠狠一踹,直接将老婆子给踹翻在地,两只断手同时飞了出去。
飞落在两个孩子面前,他们惊恐的尖叫一声,往旁边躲闪过去。
官差恶狠狠的指着他们的鼻子警告道:“你们今天若是再不交税,等会儿你们见到的可就不是断手了,而是断头。”
“你们……你们未免太大胆了,简直是草菅人命。”少妇壮着胆子怒怼道。
官差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哗笑道:“草菅人命?我们不过是按律办事,抗拒缴税者,按抗旨不遵处理,杀了他又如何?”
“可是我们是真的没有钱,我们不是抗拒缴税,我们是无能力缴税。”
“是吗?可是我们给过你一条赚钱的明路,是你们自己不走,你们不是抗拒缴税是什么?”
官差阴狠的说着话,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少妇丰满的胸脯上流连忘返。
少妇咬了咬牙,气愤道:“你们那给的是什么明路?那分明是一条黑路。”
少妇一怒,脸上带起几分通红,却是更显娇俏。
官差看那少妇美妙的身材看得一阵心猿意马,抬手抹了抹自己油腻的嘴巴,淫笑道:“你若是舍不得将你女儿送出去,那不如你自己从了官爷我,官爷我替你将税款补上。”
他缓缓踱步上前,少妇连忙捂着胸口就往后退,咬牙恨恨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赶紧出去,滚出去。”
老婆子刚刚摔得屁股都快裂开了,一见自己媳妇要受辱,连忙爬了起来,挡在了媳妇的身旁,怒吼道:“你们赶紧出去,你们若是敢胡乱动手,我可就喊人了。”
官差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似得,欢笑道:“是吗?就算你叫人,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谁敢来?他不要命了吗?”
他从怀中将早已写好的秀秀的卖身契拿出来,得意的在老婆子的面前一晃。
“老太婆,你还是现在就将秀秀卖给穆府,你们一家人既能缴了税,还能将老头子救出来。”
老婆子跺脚唾骂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我们绝不会将秀秀给推入火坑的。”
那官差脸色瞬间一黑,怒骂道:“能让秀秀进穆府,是你们家祖上积了德才能进得去的,别人家就算是想进,还进不去呢。”
“别人想进,就让别人进好了,我们可不想进。”
官差将卖身契猛地拍在桌上,脸色愈发黑得发臭,怒道:“你们这些刁民,既然交不起税款,那就以身缴税。把她拉过来,按个手印。”
另两个官差立即上来就将老婆子拽着往桌上去强行按手印。
少妇一惊,慌忙冲过去就要撕毁那张卖身契,官差头领冷哼一声,一把抓着少妇连拖带拽的往里屋拖。
少妇大惊,知道这色迷迷的头领是要将她拖到里屋去做什么,便是高声呼喊道:“娘,娘,帮我,快帮我。”
老婆子侧头一看,心里也焦急,可是她被那两个官差拽着脱不开身,她怒骂道:“你们这些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们放开她。”
官差头领几下就将少妇给拖了进去,一把将她按倒在床,如同一匹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少妇哪有这个身强体壮的官差力气大?被压倒得动弹不得。
“救……”
她才呼喊了半声,就被官差头领用衣物堵住了嘴巴。
“你们放开我娘,放开我娘。”
两个小孩惊慌的冲了过去,合力去想拉开官差头领。
“滚,把他们拖出去。”
官差头领怒喝道,手上不得空闲的撕扯着少妇的衣服。
从外间冲过来一个官差,直接将秀秀的嘴巴用布条绑着,一把扛着秀秀就往外跑,将她横卧在马背上,快速带着她就往穆府跑去。
“姐姐!”
亮子往外间跑了出去,却只见到马匹狂奔而带起的灰尘,他奋力追了出去,却是终究追不上。
他猛然想起母亲还在屋内,他慌忙折转跑回去,来不及去帮还在努力挣扎不按手印的奶奶,他冲入了内间,见自己的母亲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撕扯开来,那男子正骑在自己母亲身上干着畜生的事情。
他虽然年幼,却也是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的瞳孔瞬间通红,充满了愤怒的血丝,他捏紧了拳头,目光瞧见床底下放着的木工工具,猛地拿出一把钢锯,趁着官差头领不备,狠狠的朝着官差的脖子锯了下去。
“嘶!”
官差头领嘶叫一声,停下了动作,捂着血肉翻飞的脖子,侧头望去,看见这个才七岁的男孩愤怒的握着一把带血的钢锯。
只是小男孩刚刚那一锯,并没有割到他的颈动脉,他将脖子上冒出的血一抹,恼怒道:“老子杀了你。”
他冲下来,一把夺过来钢锯,左脚一勾,直接将瘦小的小男孩勾倒在地,他扑了上去,一手按住小男孩的头,将男孩的头往旁边一歪按住,将颈动脉的角度展露出来,一手持锯,对着小男孩的颈动脉狠狠的割了下去。
以他的阴狠,绝对能在一锯之下了结了男孩的性命。
只是,他的持锯的手被一只柔弱的手给牢牢抓住了。
他愤然回首,见少妇满脸愤愤的瞪着她,少妇也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巨大的力量,竟然能死死的扣住了官差粗壮的手臂。
许是为母则强吧。
“找死!”
官差用力一掰,她终是敌不过他,官差拿着钢锯就对着少妇的脖子锯去。
只是他的动作却忽然停顿了下来,瞳孔骤然一缩,“啊”的惨叫一声,猛然倒地。
身后,小男孩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凿刀,凿刀狠狠的插进了官差头领的后颈。
鲜血染满了他的手,迸在他那稚嫩幼小的脸庞上。
少妇一愕,颤抖的伸出右手食指探了探官差头领的鼻息。
已然气绝!
听得屋外的官差似乎听到头领的惨叫声,急冲冲的赶了进去,一着急,竟是忘了将刚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盖了手印的卖身契给揣走。
老婆子慌忙将卖身契撕做几截,胡乱塞入口中吞下肚去。
内间,少妇听得官差跑过来的脚步声,一把将她儿子推开,夺过了他手中的凿刀,警告而又慌乱的对着他猛摇头。
在官差进门的瞬间,她挥着手中的凿刀好似疯了似得凿在官差头领的脖子上。
一下又一下,凿得又狠又快速。
鲜血好似喷泉一样激溅在她和儿子的脸上,她魔症似的张开了溅了鲜血的嘴,冲着门口惊愕不已的官差高声狂怒道:“人是我杀的,他该死!他该死!你们要抓就抓我,跟我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老婆子正要往这边跑,听得少妇在里间的叫骂声,暗道一声不好,忙冲了进去。
福来客栈虽然嘈杂,可到底因为抬了房价,客人也比往常少一些。
茗熙之前依稀听到了木盆店里有官差的叫嚣声,也没有太当回事。
毕竟这两天官差都在这街上各处抓人缴税,吵闹起来倒也稀松平常。
这会儿,那声高亢的“人是我杀的”这几个字却仿若一道警钟刺激着茗熙的耳膜,她浑身一震,神色一凛,慌忙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桌上,快速出门朝着木盆店跑去。
等她跑到门口,那木盆店门口已经聚集了小部分围观百姓了。
一个官差将那衣不蔽体、溅满鲜血的少妇强行拖到外间,身后,一个同样溅了鲜血的男孩哭着跑出来,用一张破旧的床单盖在母亲身上给她遮羞。
少妇依旧叫嚷着:“人是我杀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官差恼怒的一把将那个破旧床单扯开丢掉,将她白花花的身子展露在众人面前。
“各位街坊看好了,她这个淫妇,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勾搭官差,异想通过身体来减免税赋,官差一身正气,岂会答应,她竟然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杀了官差。”
少妇身子一哆嗦,连忙蜷缩着用手努力捂着自己的身子。低头不敢去看街坊异样的目光和唾弃的神情。
小男孩将床单捡起,扑在母亲的身上,牢牢的用瘦小的手替母亲围好床单。
他愤然回头,怒瞪着官差,咒骂道:“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他强行将我母亲按倒在床上行不轨之事,我母亲不从,他还打我母亲。”
少妇痛哭流涕,抬头对街坊哭诉道:“各位街坊,民妇没有勾搭官差,是他色心兴起,强辱与我,我不甘受辱,反抗之下,用凿刀将他不慎凿死。”
老太婆也哭着捶胸顿足道:“街坊们,我媳妇真的是被他给强行拖进去污辱的。他们还将秀秀给掳走,送到穆府给穆二少爷了,求求街坊们赶紧去救救秀秀。”
那些百姓一听,大抵也都相信这妇孺的言辞。那些官差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心里可是清楚明白得紧。
可秀秀是被穆府掳走的,他们哪有这个胆子去穆府要人。如今这官差头领又死在木盆店里。只怕木盆店要吃官司死人了。
他们就更是不敢出头了,这种人命官司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沾惹为好。
茗熙眉头一皱,秀秀居然被掳到穆府去了?自己跟穆二少爷有过三次照面,对他这人的色性早已了解,只怕对当即就会对秀秀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茗熙的眸中闪过一丝憎恨,快步跑回客栈,将自己的马从马厩牵了出来,圣手和掌柜的见状,连忙上前去拦。
掌柜的道:“吴姑娘,你可万万不能去趟这趟浑水啊,穆府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茗熙翻身上马,低头对圣手道:“我会小心的。师父,你在这里照看着点他们几个妇孺。”
圣手眸子暗了暗,递上了一个小纸包,咬唇道:“**药,兴许能派上用处。”
“多谢。”
茗熙淡淡的道,将药放进了腰间锦囊里,侧头问道:“掌柜的,你可知穆二少的房间在什么方位?”
掌柜的皱眉犹豫了一下,道:“在穆府东南侧,大门进门第三排横屋,东侧最大的那个房子就是了。”
“嗯。”茗熙一抽马鞭,快速朝着穆府而去。
她绕到了穆府东南侧,来到第三排横屋的外墙,站在马背上,翻入了穆府。
快速闪身躲在了墙根底下,望着往来众多的着装统一的丫鬟仆人,茗熙暗暗皱了皱眉。低着头贴着后墙快速朝着那个最大的房间走去。
来到那个最大的房间窗外,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不禁勃然大怒。
“谁?”
一个小厮瞧见了在窗户后鬼鬼祟祟的茗熙,大声喝道。
茗熙皱眉,猛地推开窗户,双手一撑,一个跳跃飞入了房内。
宽敞的大床上,**着二人,穆二少神采飞扬的欺凌着身下一动未动的秀秀。
他听闻响声,侧头望过来,只瞧见一抹寒冷的身影奔过来,他慌忙起身,却是被那人一记手刀,晕倒在床。
茗熙望向床上倒在血泊中的弱小身子,只觉得眼睛刺痛得紧。
她连忙伸手把了一下脉搏,不觉后悔不迭。
秀秀已经气绝身亡了,见她身上伤痕累累,以及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只怕是当时她抵死不从,被穆二少爷当场掐死奸尸。
变态的禽兽!
门“嘭”的一声从外撞开,一众家丁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一见穆二少倒在床边的地上,立即惊慌的冲了过去,将穆二少给抬到另一侧的小榻上一顿掐人中,又连忙给他穿上衣服。
一些人则将茗熙紧紧的围在了床边,气势汹汹的怒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穆府?”
茗熙面色陡然一冷:“我是何人你们管不着,但是你们强掳女孩过来奸杀,你们该死!”
一个小厮冷哼一声,道:“你莫要多管闲事,这个女子可是签了卖身契的,是生是死都由我们穆府说了算。”
卖身契?呵呵,奴婢的命就这么低贱?即便是这么屈辱的死去,却跟蝼蚁一样,无人为她的死亡买单负责。
就像昭阳宫的宫女们一样,全然没有半点人身自由权,主子死了,他们哪怕还生如夏花,也会被生生折断。
“卖身契呢?”茗熙愤愤道。
既然老婆子说是被强掳走的,那她肯定没有签过卖身契。
那小厮微微一愣,他们将事情托付给那些官差去办,刚刚官差也只是送了一个人过来,还没有送卖身契过来,想必等会儿,他们肯定会将卖身契给送过来的。
小厮恶狠狠的道:“我们自然是有卖身契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将卖身契拿出来给你看的时候。你私闯穆府,打伤穆公子的事情,我们要将你扭送至官府,严刑拷打。”
茗熙冷哼一声:“你们还真能颠倒黑白,欺压良善。”
穆二少感觉人中一阵刺痛,猛的痛醒过来。
正巧见那些小厮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打茗熙,他眼前一亮,之前茗熙冲进来的时候,速度之快让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现在定睛一看,居然是他做梦都想压在身下的那个冰冷美女。
他连忙高声喝止道:“住手,你们这样会将我的美人儿给打伤的,本少爷我可心疼得紧。”
那些人连忙停了手,一个小厮谄媚的躬身道:“是,二少爷。”
穆二少起身,欢喜的朝着茗熙走过去,道:“姑娘,你来这儿,是不是特意找本少爷的?本少爷就知道,你肯定也倾心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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