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宁静致远戚戚焉（1/2）

田晓雨缓缓向方煜走去，带着迷蒙的心思。她并没有多了解方煜，大多时候，方煜的喜怒哀乐，得靠她猜。

彼时的方煜，背对着阳光坐在长椅上，面对着深秋的静湖，光影照射在水面的波光又反射到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而他的心，似比深秋更深。阴翳，大概是最能形容方煜的词语了。

田晓雨走到方煜跟前，站定，便不知如何是好了。过了一会，见方煜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便绕过他，坐在长椅的另一头，双手插兜里，静享这静谧。

蓦地，方煜轻叹一口气。田晓雨睁开眼，瞥过头看他一眼。

“怎么？”还是田晓雨先打破静寂。

“偶尔觉得，孤单影只。”方煜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此时的田晓雨，一脸懵圈。她细细思量，不知他……指的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或是双关？想到这，田晓雨憋着一口气，暗里给自己一个巴掌：严肃！

搁从前，田晓雨听到方煜说这话，一定是先想想自己是哪儿没做好，若没有，又会暗里伤心，伤心自己肤浅不懂他，而后绞尽脑汁去迎合。

但此刻的田晓雨，不能露骨问，又不屑于像从前一样附庸，便不再说话。

方煜沉默了一会，侧过头有些惊诧地看着田晓雨，又转过头去。好奇心驱使他一探究竟，而自尊心又驱使他沉默不语。

田晓雨决定放弃当下好似博弈的局面，问问自己所关心的事情。

“工程光学划过重点了吗？”这句话有些唐突，既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又不符合目前的场景，说完便有些后悔。

“嗯？上次你没在吗？划了。”

“在，我在的，只是，给的答案我忘记放哪里了……”

方煜听罢又叹一口气，“回头复印一份给你。”然后起身，把手伸过来说，“去自习吧！”

田晓雨一愣，眼瞧着方煜的手，有点手足无措。他的手指修长，在阳光下仿若玉竹，但自己，却不敢，也不能，触摸这片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