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章：不作死就不会死（1/2）

凉歌眨了眨眼睛看着无暇一脸拘谨的样子，抿嘴一笑了，“无暇哥哥定然是不喜欢去集市，没事儿，我给干娘提东西便可，无暇哥哥就在家里吧。”

“我......我不是......我喜欢赶集”无暇顿了顿，涨红了脸，急的都结巴了。

他虽然不喜欢去街市，但是凉歌要去，他自然是乐意去的。

“这孩子，你要去赶集说就是，陈姨还不让你去吗？犯的着这般紧张？”陈氏看着无暇窘迫的样子，顿时乐了。

“一个哥儿家家的，怎么就如此害羞，不好，如此下去小心日后讨不到媳妇儿”陈氏拍了拍无暇的肩膀笑的格外爽朗。

无暇更加窘迫了，低着头，抬都不敢抬一下，还带着有些稚气的脸红的如同害羞的姑娘。

别说，无暇真的是太腼腆了，这样下去还真难讨到媳妇，自古都是要脸皮厚才能讨得姑娘欢心，这般害羞，怕是话都不敢上前说两句，如此怎么能进展下一步？

“我......我”无暇大囧，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凉歌顿时觉得这个小哥哥可爱的紧，走上前拽着他的手，“既然想去便走吧，正好给你买一双鞋子，上次买的那双不是偏长了么”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凉无暇的手往外走，丝毫没有察觉到无暇盯着她的小手牵着自己手掌的眸光。

陈氏和淑娥说了两句，便也跟着出来。

......

临近过年，芙蓉城的街市格外的热闹，听闻距离除夕前的七天都有灯会看，才子佳人放河灯，猜灯谜，听说还有奖品呢，这次举办的是由向家和保安堂的木家出银子举办的，很是热闹，还说有猜谜大会，赢了的能得到不少银子的奖励。

那些自认为肚子里有些墨水的才子们，个个摩拳擦掌，早就想在灯会上大展风头了，距离灯会还有小半月便已经相伴着赏月对诗，极其风雅。

凉歌走在街上，看着平日里萧条的凉亭早就被清扫干净，那些文人墨客更是摆上了自己的佳作，提着狼豪笔现场写着墨宝，相互切磋，相互评价。

一时间倒是给街市平添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芙蓉城今年倒是热闹了，向家是芙蓉城的富商，别看那小小的一个鲜果轩，其实在京都，盛京那边还有好多家分号，听说京都还有酒楼，客栈，酒坊，这芙蓉城的鲜果轩才开两年，听说向家观察那么久现在有意开客栈什么的”陈氏看着凉歌好奇的左看右看，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向家如此有钱？”凉歌微微有些惊讶，虽然看着向然气质不凡，身家一定比较高贵，不过倒是没想到，京都，天子脚下都还有分号，这个小小的芙蓉城只是才开过来而已。

啧啧，怪不得，收果子的钱给的如此高价，不过这般知道他如此有钱，自己那些果子可是独一份儿，这价格是不是提的有些低了。

凉歌低睑着眉梢，脑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想着如何把自己水果的价格提上去一些。

毕竟可都是血汗钱啊，自己这小身板儿，可是一棵树一棵树，一个果子，一个果子的摘下来的，可累了，这些都是体力劳动。

想到这儿，凉歌不由的想到墨辞，那厮不知道有没有帮自己收果子，如此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定不会干这粗活儿，哎，还是晚上自己进空间再收一批吧，这果子也算是结好了，等过段时间才能开花结果，虽然空间比较逆天但是也不能打破常规，那果树也不是什么神树，可以每天都能结出果子，得等最少三个月才开始结出第二批果子。

“凉歌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挣银子，到时候带你吃好的，穿好的”

倏地，一直闷着头跟在自己身后的凉无暇突然闷头闷脑的来这么一句话。

陈氏一愣，继而抿嘴笑了，那笑意贼贼的，看向凉歌的眼神怪异的让她头皮发麻。

这干娘这是什么眼神儿啊？

“想要挣大钱得先学会识字，无暇哥哥，你想认字吗？”

“认字？”凉无暇茫然的抬起头，看进凉歌泛着微微亮光的黑眸里，微微有些愣神。

“是啊，你不是说要挣大钱给我买好吃的嚒？不识字如何挣大钱？”凉歌点点头，小脸红彤彤的格外可爱，而且那期盼的小模样瞬间让凉无暇投降了。

“凉歌妹妹想我去识字，我去便去，只要.......只要凉歌妹妹高兴”最后几个字，无暇声音很低，低的凉歌没有听清楚。

“你真愿意去学？”凉歌脸上一喜，虽然她有这个打算让无暇去读书，但是若是他本人排斥她不能硬着把他拖过去吧，现在他自愿，自然再好不过。

“嗯......”

“太好了！”凉歌跳了起来，连忙伸手拽住陈氏，对陈氏眨眨眼，那小可爱的模样，不用多说，陈氏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给她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儿。

凉歌会意，心安理得的逛起了集市。

也许是灯会的原因，这街道两边的商贩比以往多了很多，贩卖什么的都有，各式各样的，玩的，吃的，用的，看得凉歌眼花缭乱。

想到自己手里还有四颗祛火丹，她倒有些蠢蠢欲动想要来摆摊贩药的冲动。

不知道自己的丹药能卖到什么样的价位？

想到丹药，凉歌蹲在一个卖各色各样笑瓷瓶的摊位前蹲了下来，伸手看着各色各样花式的瓷瓶，精心的挑选着。

“凉歌妹妹要这瓷瓶干啥？”凉无暇站在凉歌身旁看了一会儿，越是想不通凉歌要这些瓶瓶罐罐的瓷瓶做什么。

“哼哼，装东西”凉歌神秘一笑，便也没多解释。

陈氏看着她狡黠的小眼神，心道这丫头定然又是出了什么赚银子的鬼点子，每次她露出这副眸光时，那小贪婪的财迷模样就逃不过陈氏的眼睛。

伸手解开钱袋看着凉歌选了十几个小瓷瓶，也不多问，便掏出银子要付钱。

“干娘，我有银子”凉歌止住陈氏的手，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百二十文钱递给商贩，这些瓷瓶虽然做工不精致，好歹也是白瓷瓶，自然价格要贵些，不过想着要装的丹药，即便是下品丹药也是极其珍贵的，用瓷瓶装，不觉得浪费。

抱着那么多瓷瓶，小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无暇几次想要伸手去帮她拿，都被她拒绝了，伸手往袖子里面塞，实则是通过袖子往空间里面送。

想着空间里面还缺少一些珍贵的药材炼制治疗风寒的丹药，凉歌决定去药铺抓一点。

谁知道刚走到药铺门口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褐色的长袍，修长挺拔的身影，冷峻的面容，刀锋的眉，深邃的眸子。

而他身旁站着的是一袭白衣如雪，如同一朵静怡的兰花的凉乐。

凉乐本就比凉歌年长，加上她利用凉歌的原因，抢占了不少先机，更是利用原主的心血打造了不少的财富，面前这个金碧辉煌，门庭若市的保安堂大药铺就是她的，据说在上家村，她还买了一个宅子，好几百亩良田，她家已然成了上家村的土财主。

此时的凉乐，发髻挽着一个精致的蝴蝶双髻，发丝间别着一朵精致小巧的百合花。

倒是别有一番柔弱拂柳的美态，白衣更是量身定做，把她纤细长开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玲珑有致。

呵，竟然冤家路窄了。

看着聂尧扶着凉乐那温柔的样子，凉歌冷冷一笑。

还真是情深意浓啊，看不出，聂尧竟然喜欢丰满比他岁数相当的女人。

不过也是，凉乐发育的比自己好，那身段简直没的说，百里挑一。

凉歌面无表情地观赏眼前两人的缠情蜜意。

凉乐依偎在聂尧的怀里，附在他耳边轻语什么，嘴角的笑意灿烂的似乎都将冬日的冰霜融化了，而更让凉歌意外的是，聂尧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俊脸竟然微微一柔。

“凉歌妹妹，你怎么不走了？”凉无暇看着凉歌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十分讶异。

陈氏也不解的看向凉歌，眸光随着凉歌看向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一对年轻男女，你侬我侬的，这是保安堂的少东家还有少东家的如意郎君。

说来也是巧了，那少东家竟然也姓凉，而且和歌儿只差一个字。

若是一直都没听说过凉乐有什么妹妹或者表妹，她还真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姐妹。

不过这事儿也只是想想，毕竟当初凉歌过的如何，这可跟有名医之称的少东家凉乐不能比的，人家至少穿金戴银，而且名声最近一年里扩展的越发大了，听说京都那边都开始留意她这个人来，若是医术真的靠谱，怕是要请进朝廷做御医也说不定。

一个女子能请进宫当御医，那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多大的荣誉啊，那聂尧这男子当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若不是那凉乐恰巧救了他，他早就命丧黄泉了，那黄土估计都长草了。

凉乐这姑娘还真是重情重义，聂尧能遇见这样深爱他什么都不顾的姑娘当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不过聂尧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对凉乐格外关怀爱护，这倒是让人传出了一段佳话，说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凉歌心无波澜的听着陈氏滔滔不绝的说着凉乐和聂尧的爱情史，纹丝未动。

袖中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她现在力量不足，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恶心他，现在自己一身蛮力却不是聂尧的对手，他武功极高，现在他对凉乐的在乎程度简直比足以让他对自己出手，就像上次一样。

傻子才会现在冲上去，转身，凉歌再也不看那污染她眼睛的良人一眼，她发誓，夺走的那一切，都要夺回来。

就让你们再恶心几日吧。

看着凉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先前她的架势，二人都还以为她要去药铺买什么，这怎么突然就走了？

陈氏和无暇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疑惑，没多说什么，转头跟着凉歌走了。

一段小插曲，凉歌顿时没有闲逛的心情，给凉无暇买了鞋子，又买了一些零嘴小吃，一些炒货，该准备的年货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让无暇提着东西先回家，自己则拽着陈氏往另外一边走。

“歌儿，你这是要拽我去哪儿？”陈氏对凉歌这一系列的动作弄的一头雾水。

凉歌但笑不语，拽着陈氏直奔鲜果轩。

刚到门口，远远的，张掌柜便迎了出来，对着凉歌二人十分的客气熟络。

“凉姑娘，陈夫人，你们可算来了，正好现在要去看铺子，既然你们二位都来了，一起去看看，若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咱们再商量商量。”

张掌柜说着就带着几个伙计往前走，凉歌点点头，拽着陈氏跟着张掌柜走。

“张掌柜，这是要带咱们去哪儿？”陈氏一愣，完全摸不清头脑，侧眸看向凉歌，凉歌冲她眨眨眼。

这个鬼精灵，到底卖什么关子？

走到主街，最是热闹繁华的地段，而且出入的人群穿着打扮都是比较贵气的一行人，站在一间门面门口，凉歌抬起头，眯着眼眸打量着面前这个铺子，越看越是欢喜。

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可以容下八个桌子，而且还有一个楼棚，上面放着一些杂物。

这里原来是一个卖米面的铺子，楼棚比较简陋，中间有个房梁，若是开饭馆儿还得整理整理，不过凉歌却是看到了商机，这楼棚上可以种植一些瓜果，到时候用空间的泥土和灵水浇灌培养，虽然不及空间长出的作物，不过也比普通地生长出来的东西好太多了，让客人有兴趣的话上楼棚自己挑选瓜果蔬菜，做个实地体验，当然只是打个招牌，若是效果好的话，朱雀村再买些田地大批种植，让喜欢体验农家生活的小姐公子们过下体验的乐趣。

“凉姑娘，你看看，这可满意？”张掌柜走过来，吩咐那些伙计开始打扫整理。

凉歌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陈氏，“干娘，你看如何？”

陈氏看着这铺子确实很大，而且占地段儿繁华，做生意的话还算不错，不过这丫头是要干啥？

“歌儿，这铺子......”

“我下凭下这铺子，然后开小饭馆儿，卖家常菜，干娘你掌勺！”

“我掌勺？我那厨艺不行，再说了，开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陈氏惊得不行，连连摆手，前些日子听这丫头嘴上说了几句，自己没当一回事，现在竟然劳烦张掌柜给自己选铺子来了，这不是拿银子去打水漂，糟蹋么？

“反正铺子我已经凭下了，退不掉了，而且桌椅什么的也在准备了，干娘若是不想我老本都亏了，得帮忙啊”凉歌挽着陈氏的手臂来回摇晃，黑眸亮晶晶的撒着娇。

“你这孩子，学会先斩后奏了，我那手艺怎么开的了铺子，你得去请个厨子”陈氏无奈，她这手艺家人吃吃还可以，开饭馆儿，岂不是亏本么。

“厨子的月俸可贵呢，我请不起”

凉歌小手一摊，故作委屈无奈，外加可怜巴巴的瞅着陈氏，陈氏拿她没法，好一会儿才松口，“先回去再议”

“好勒”

凉歌奸计得逞的笑了，反正只要陈氏松口，她便没后顾之忧了，到时候自己再写个现代家常菜胃口比较独特的菜方子给她，让她自己钻研去。

给张掌柜打了招呼，让他计划按照原来的进行，另外又掏了两百两准备桌椅，还画了几张草图，她的餐馆虽只是小饭馆儿，但是要做就做的独特，这环境卫生第一，再来就是气氛，桌椅摆放，摆设等，这些都很重要，她说了要亲自监工才放心。

张掌柜连连点头，反正这事儿少东家也是挺重意的，他要尽力帮凉歌搞好，弄到她满意为止。

.......

回到家，陈氏便回了房间，面的众人看向她询问的眸光，凉歌吐吐舌头，她知道，陈氏虽然疼爱她，最后也妥协了没有当场拒绝，可是自己这么摆她一道多少还是让她生气了。

“二姐，陈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明翠歪着头，询问的看着凉歌。

抱着旭儿的淑娥闻言也是看了过来，询问的眸光看向凉歌，凉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说自己惹干娘生气了？瞧着自己亲娘这眸光，定然是怀疑她不懂事惹陈氏不高兴了......

好吧，确实是她惹得陈氏不开心了......

“歌儿，俺煮了馄饨，你给你干娘端一碗去？”明母从屋里出来，多少听到明翠的问话，脸上也是担忧之色。

凉歌看着一个个投过来的眼眸，那疑惑中还带着隐隐的责备之意，显然是都一致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儿惹了陈氏不高兴。

好吧，她的错。

反正这事儿已经铁板钉钉，等饭馆儿开张起码要年后了，反正不急。

端着热腾腾，泛着肉香和葱花清香的馄饨进了屋子，炕上陈氏背对着她躺在上面，听见开门声，凉歌明明看着她的身子不由的怔了一下，然而却并没有转过身来，显然是陈氏确实生气了。

凉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先斩后奏确实不妥，陈氏如此疼爱自己，倒是被自己摆了一道，不过事已至此，凉歌只有使上浑身解数让陈氏同意了。

“干娘，我给你端了馄饨，香喷喷的，热腾腾的可好吃了......”

“......”

“干娘，歌儿知道你在生气，歌儿知道错了”

“......”

躺在炕上的陈氏依旧没有动静，凉歌把馄饨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粉嫩的小脸一垮，委屈的憋憋嘴，黝黑的眸子泪汪汪的，伸出小手轻轻的拽住陈氏的手，慢慢的摇晃了两下。

“干娘生歌儿的气了，歌儿考虑欠妥，惹干娘不高兴，歌儿知道干娘最是疼我，你做的饭菜都极香，我特别爱吃，家里人都说好，不求这铺子做大，至少赚点小钱，收益都给干娘......”

“你这丫头，你这般说是在说干娘惦记着那饭馆儿的收益不成？”

凉歌还未说完，额头上就被轻轻一敲，她哎哟一声伸手捂住额头，小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无比，忙摇头，带着讨好卖乖的笑，“我哪有那么说，干娘对歌儿如此好，这饭馆儿是歌儿买来孝敬你的”

“孝敬我的？”陈氏一愣，看向凉歌，她的黑眸中满满的肯定，嘴边的梨涡深深的，白皙的小脸蛋可爱的很。

这孩子，算是个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