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原来，心是有心房心室的（2/2）

小昴在那天出教室前的一瞬间，就从晓的眼神里看到了晓的归来，小昴只是静静地看着晓眼睛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微笑着，并不多言语。

回来了，就够了。

转眼已经临近中考，虽然大家平时都嘻嘻哈哈的，但真到了紧要关头，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有数，再也没有晓的八卦传来，许是他也在铆足了劲学习，许是同学们再没心思关心谁又喜欢了谁。

小昴的母亲推掉了繁琐的公事，做好每一顿饭，检查好每一份作业，父亲似乎也经常回家一起照顾着小昴，她知道，一切都是沾着中考的光，考不上c市唯一的那一所重点高中，就意味着永远与大学无缘了。。

大学，大人们常常讲，等考上了大学就好了，等考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在小昴看来，就等同于，等考上了大学就可以拥有全部的晓了。

转眼已经到了初夏，那就意味着距离中考已经没有几天了，小昴这两天神经都绷得很紧，并非是因为考试临近，而是分别在即，也许晓随时会找自己依依惜别，那自己一定要以良好的状态去留下最后一丝倩影。

直到考前一周放假的那个下午，小昴都没有等到晓，他们的分别就是小昴收拾好书桌转身发现晓的座位已经空空如也，从教室到母亲电动车后座的路上也没有晓的身影，离开校园前最后的环顾也没有晓。。。

炎炎夏日里的考试最难过，更何况小昴的考场被分在c市的电视大学，硬件设施相当差，小昴在的考场英语听力的播放甚至都出了事故，后来迫不得已才再播放了一遍，文综考试时，从头顶朽木上掉下来的红色长虫差点把小昴的魂吓出来。

接踵而来的是漫长的假期和紧张得等待中考分数的日子，其实难熬主要是因为风筝一样的晓，这次彻底走失了。

想来也是，自己不在教室，没有手机，不能上网，风筝连线都没有，一想到这里，小昴都希望夏天早点过去，赶紧让自己成为一个高中生吧，只是她忽视了一点，这次的暑假并非平时的暑假，只有考上高考的人才有资格继续回到校园里，晓和自己，能都考上么？

下发答案和估分都是要回中学完成的，无论小昴早去或者晚去，都没有见到过晓的身影，他，大概是玩疯了吧，小昴苦笑着一步一步完成中考后续的流程。

终于熬到了下分数的那一天，竟是夏日难得的阴天。

一向成绩很稳定的小昴拿着成绩单木木地坐在教室的第0排自己的座位上，久久都不敢迈出脚步走出教室，因为教室外面站着殷切期望着的父亲母亲。

眼前成绩单上的分数异常得低，小昴只觉得天昏地暗，周遭同学们的开心惊喜后悔哭泣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这样的分数，如果按照去年的分数线，她大抵是考不上那唯一一所重点高中了。

“张晓，你小子厉害啊！“，教室背后的哄闹声像炸开锅一样的传播到前排来。

“想不到你小子隐藏这么深啊。。。“

“黑马啊。。。“

“你要是早听我的把你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剪了，信不信你能考得更好。“班主任也在班级后面围绕着张晓分享着喜悦。

“张晓考了多少？“前排的人在相互打听的时候，小昴也支着耳朵听着。

“全班第一呢，具体分数不知道“，那个女生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她考多少？“

“谁？“另一个女生没有及时意会到含义。

“那个她啊。。。“

“哦哦，她啊，没敢问唉，不过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好唉。。。“

“我以为他们俩要演绎一场夫妻双雄来用实际行动挑战学校规章制度呢，看来女孩子还是受影响比较大啊，不过，不太好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哪像我们。。。你能考上几中啊？“

“。。。“

听到议论的话题终于已经转变，小昴逃也似的快步走出教室，教室也无法容纳自己了，还好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离开，全部沉浸在对胜利者的祝福和羡慕中，一种欣慰又伴随着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出了教室后，小昴放慢了脚步，再走几步就要见到父亲母亲了，拿着这样失败的人生答卷，小昴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宝宝，怎么样呀？“母亲试探的语气让小昴难以开口，母亲伸手拿走小昴手中的成绩单。

声未出泪先落，小昴在一片泪眼朦胧中，清楚得看到了母亲脸色的变化，由微红到灰黑又到铁青，由期待变成失望再变成愤怒，父亲则眉头微簇，久久地凝视着成绩单。

耳边响起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责骂声，父亲则一边安慰小昴一边安抚着母亲的情绪，小昴赶快乖乖坐上电动车后座，在心里祈求上天让自己赶快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不能让晓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样子，尤其是在他站在顶峰俯视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