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个人的第0排（1/2）

“上课“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随着纪律委员的指令，小昴条件反射一样的站起来，鞠躬，坐下去。

站起来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晓，坐下来，晓不见了。

是不是临时换的座位？是不是第0排现在也要跟着座位方阵换了？是不是我也是要换座位的，要换到讲台的右边第0排，只是班主任还没跟我说？小昴期待地不顾一切的向讲台右边的右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垃圾桶和一个一堆扫把拖把，自己肯定不可能搬过去了。

“李小昴“，班主任看到东张西望的小昴皱了皱眉头，

所有人都向小昴看去，小昴立马红着脸低下了头，待到班主任继续讲课的时候，小昴偷偷看了眼讲台，正好遮住晓，遮得密不透风，遮到不留情面，遮成天涯海角。

好不容易小昴才接受了晓已经被调走的事实，一定是梁露的话让班主任采取行动了，不，一定是母亲告诉班主任让班主任及时采取措施了，怪不得母亲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忧心忡忡的，原来是想这个计策呢，暗度陈仓，那真是好手段。

班主任的字一个也听不进去，小昴满脑子都是晓离开了，晓为什么离开，究竟是母亲还是班主任。习惯性得一斜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五官挤在一起的眯眯眼男生，脸上星星点点有几颗红痘痘，数不清的起起伏伏的痘坑，穿着白黄绿相间的风衣，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衣服！小昴感觉空气都浑浊了几分。

“请你往左边移一下“，小昴偷偷对左边的陈娜说道。

陈娜正在拨弄自己的指甲，看了一眼小昴，象征性得移了一下。

“麻烦你再移一些，粉笔末呛得我难受“，小昴有点不耐烦了，她觉得她周围的这一块随着晓的离开变成了灰色，其他的任何能看得见晓的地方都比这里好几分。

“唉，上课呢，事儿真多“，陈娜本就是个暴脾气，无名火来的快去的快，此时任何耽误了她扣指甲盖的人都是讨厌的人，她及其不耐烦得用脚向左踹了一下桌子，移开了半米左右，不大的声响在此时寂静的教室里变得尤其引人注目。

“陈娜，给我好好听课“，班主任也火了，还没有人在他的课上如此肆无忌惮，手上写剩下的粉笔头瞬间蓄力向陈娜砸去，正中陈娜眉心，

“不是我，是她，李小昴非要我挪桌子。。。“陈娜脸一红，一边揉眉心一边委屈得'申冤'。

“挪什么挪，不想听都给我出去。“班主任声音在小昴耳边震耳欲聋，小昴还没被老师这样凶过，一想到晓就是被他调走的，更是恨上几分，她这次没有低下头，涨红了脸直勾勾得瞪着班主任，一股真气涌上喉咙，说不出话来，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啪地掉在书上。

班主任发火了，全班大气都不敢出，晓从讲台右边露出了半个头，看了一眼小昴，又沉了下去。小昴用余光扫到了晓的动作，有一点失望，这里变成了一个人的战场。

班主任见到小昴红了眼圈，不想再说下去，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课。气愤归气愤，这节课小昴便再也不敢动了。

好不容易下课了，小昴忙拉住要离开座位的张凯，“不好意思，问一下，是班主任让你和张晓换的座位么？“

张凯重新坐下，“不是啊，是张晓找到我跟我换座位的，其实我也很纳闷，你和他不是。。。怎么他要跟我换座位。。“张凯看着小昴的眼睛有探寻的意思，仿佛想从小昴的眼神里看出她和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人探寻的感觉让小昴心中有点厌恶，她开始后悔自己这样问张凯，这等于是在告诉全班晓是背着小昴突然搬走的，还搬到了再也不让小昴看到的位置，班里肯定又会传晓已经厌倦了小昴所以躲得远远的这样的流言。

可是，一定是流言么？小昴回想起自己和班主任对峙的时候晓那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情，甚至联想到走廊里晓对自己的漠视，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晓已经厌倦了自己，她甚至能想象梁露得逞的嘲笑嘴脸。

亏得自己为了和晓在一起先是和母亲斗争，又和班主任抗衡，说到底竟然是一个人在战斗，晓已经逃了。突然间自己好可笑，有一点点心疼自己，也有一点点心疼母亲，毕竟自己竟然为了晓曾想到过放弃父母千方百计留下来的生命。

纵使有不甘心，小昴也并不打算去找晓寻求所谓的答案，如果自己是晓，也会厌倦这么没趣的女朋友吧，一辈子，自己一辈子为了和晓在一起而抗争的决心竟连许诺的对象都跑了，本就配不上晓，自己又何必到晓面前找不自在，让自己难堪也让晓难堪。

慢慢的，小昴就回到了原来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都按照日程表一遍遍重复着日升日落，一开始讲台把晓的身影挡得一丝不剩，小昴会难过，会沮丧，后来，她开始庆幸还有一个讲台可以挡住晓，只要见不到晓，她的心就不会疼，就不会想到自己的渺小和自卑，就不会去在意人群是否在讨论悲哀的自己。

“你还好吧”，大课间休息时刘蓉走到了小昴身边，在张凯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小昴本在安心做作业，应声抬眼看到了刘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