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爱会让你变得更加自私（1/2）

深山含笑茂盛的枝叶上结满卯圆形红色果实。课后，她们坐在大操场的树下，林麦麦也并没有注意到莫如烟失神的状态，她们仍旧各怀心事。

还记得小时候你问我的那件事吗？林麦麦先开了口。

怎么了？

莫如烟当然记得。小学时在一次放学路上，林麦麦突然追上去拉住一个年轻阿姨的手喊了声妈妈。而那女人转过脸深感疑惑得看着她。她立即松了手，一直望着那女人的背影，脸上一副极其沮丧的表情。原来是认错人了。林麦麦一直与奶奶住在一起。当莫如烟问她爸妈的时候，林麦麦就不说话了。当然，她也不再多问。林麦麦也不愿再提及。每个人都有禁忌。虽然她们发誓彼此没有秘密。她想，林麦麦想说的时候就会告诉她的。

没想到现在事隔这么多年。

她的背影像极了我妈妈。

我爸爸是个水果批发的小商人，我妈有时候也会在店里帮忙。大概在我三岁那年吧。那时我还很小，但我都记得。有一天，有个男人路过这里来店里买水果，那个男人看的出来绝对是城里人，那气质和涵养在这镇上是从来没见过的。他似乎对我妈一见钟情。那天我也在场。我看的出他看我妈的眼神就像我爸看我妈那样的。从那天起，他就天天来店里买水果。

我爸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就开始在我妈面前对那男人冷嘲热讽。自那以后，他们就开始天天吵架。我妈说我爸是个没用毫无情趣的男人，她觉得和我爸在一起，自己没有当过一回真正的女人。她想做小女人，得到呵护，得到爱，得到浪漫。而这一切，我爸是永远做不到的。因为他们有着文化差异。我妈热爱舞蹈，是个漂亮的女人。而我爸只懂得卖水果，是个粗人。

那时我听到他们之间最多的一句对白便是：

跳舞能当饭吃吗？还是为了勾引男人？

你永远都只配这么低俗。我的确瞎了我的眼。